小玉這邊剛剛安靜下來,那邊又有人鬧起來。
“小祖宗,我真的是怕你了。”呂布聽出這個聲音出自嚴氏。
呂帛兒聽了小玉這樣一鬧,覺得挺好玩,也才意識到自己只要後院的一間虧大了。自己是公主啊,怎麼說,也得跟大人們一樣。她跟媽媽鬧上了,要內院裡的一座廂房。
呂帛兒也想要東廂房。
本來說好了,呂帛兒住後院後罩房中的一間。她也看過房子,滿意了的。
嚴氏在好生哄着。
“我的小祖宗。聽媽的話。你還小,要那麼大的房子,派不上用場。”
呂帛兒問:“小玉姐姐也不大嘛。她幹嗎就有三間房子。一下子就比我多出兩間呢。”
“不可以叫小玉姐姐。應該叫玉姨。我不是教過你的嗎,怎麼就忘記了?”嚴氏糾正女兒的說法。
“小玉不是阿姨,就是姐姐。”
“叫玉姨。”
“不。”
呂布來到了女兒面前,站在那,大樹一般。
大樹一說,出自呂帛兒之口。
曾經住過的一個地方,門前有兩棵大樹。那兩棵樹的距離太近,以至於小的一棵被大的一棵罩着,頂不上去。那個景象看了,讓呂布着急。一怒之下,呂布叫人,要把那棵大樹放倒。
人找來後,呂布又改變了主意,命令那兩個木匠,就那棵大樹在三米高的地方下鋸子。
大樹的上半截被放倒了,一直被壓抑在下的小樹有了生長的空間。說是小樹,卻是一個大人沒法環抱過來。相比較小的那棵大樹,要兩個大人方可環抱了。
呂帛兒那時還小,五六歲吧。在女兒的眼裡,爸爸壯實的身子就像那棵大樹。以至於後來有好長一段時間,不是叫爸爸,而是叫呂布“大樹”,有時會調皮的叫呂布“大樹叔叔。”
女兒把爸爸叫成“大樹叔叔”是有理由的。那個時候,嚴氏是不能隨軍的。呂布在外征戰,往往是有些日子才能回家一趟。女兒見到爸爸的次數不多,也就有了“大樹叔叔”一說。
後來,呂布不斷的得到
晉升,有能力有資格帶上嚴氏和女兒,也就是俗話說的隨軍。
隨軍,也不是妻子女兒可以住在軍營裡,而是在軍營附近找一所房子,說白了,就是暫時的居住點。
能夠有三進式的大型四合院,在呂帛兒的印象中,這是她們家的第一次。
第一次住這麼大院子的呂帛兒忽視了要最大的房子住。小玉的吵鬧提醒了呂帛兒。
呂布大樹般的身子站到了女兒面前。
“怎麼回事?鬧什麼?”
嚴氏搶在女兒前頭說了。
“帛兒沒鬧什麼,說話玩着呢。”
“你總是這麼護着她。”呂布責備了嚴氏後,又說:“帛兒。我對你說過的。小孩不可以有大人的要求。住房子也是。”
“小玉姐姐能住大的房子,我也可以的呀。”
呂布瞪了嚴氏一眼,說:“好好教教她。沒大沒小的。亂了輩分。”
嚴氏默默無聲。被冤枉了。她剛纔還在糾正女兒的說法呢。
呂布說:“帛兒。你也會有大房子住的。等你嫁到人家去,就有大的房子了。”
呂帛兒看着爸爸,不再鬧了。或許,她認爲爸爸的說法是對的。或許,她就是怕爸爸生氣發火的樣子。
嚴氏說:“沒別的事,我領帛兒去後院打理房間了。”
“去吧。”
嚴氏拉了女兒,來到後院的一間房子裡。
君媽在教一個女孩子鋪牀疊被。
這個女孩子,年齡和呂帛兒差不多,也就十二三歲的樣子。
見嚴氏和呂帛兒進來,君媽直起身子,把身邊的這個小女孩介紹了。
“這個孩子叫平兒。她是呂帛兒的丫環。”
“哎呀呀,不好使的。不好使的。”嚴氏又說:“帛兒的事,有我呢。她不用丫環。平兒也才這麼點大,要大人照顧的。”
君媽說:“主子。你就別爲難我了。將軍安排了的。這是將軍的安排。”
或許就是最後的這句話,嚴氏不吱聲了。嚴氏又一次的默認了一個事實,現在的家,不同於以往的家。
一切,全都要變了。她只有慢慢來適應了。
呂帛兒剛纔還拉着一張小臉呢。這會,見到有和她同齡的女孩子,開心起來。她上前去,主動的拉了平兒的手。
“平兒。我們去前邊的院子玩。前邊的院子比這個院子大多了。”
呂帛兒還不適應這麼大的院子,方位也沒弄清楚。她以爲平兒是飛進來的,或者是從後門進來的。平兒是從正門進來的,自然就知道前面有個大院子。
平兒受到了呂帛兒的邀請,可不敢冒然行動。她看着君媽。
君媽說:“你去吧。去陪小姐玩。明白嗎?”
“明白了。”平兒附上一個點頭。
呂帛兒用上了丫環。
小玉也用上了丫環。
曾經的丫環,如今的身份變了,也用起了丫環。
小玉的丫環叫香兒。
香兒的長相比小玉要略次一些。這是君媽精心挑選來的。香兒與小玉有一個最大的不同,香兒的身材有些胖。小玉的最大優點,就是身材苗條。
東漢時期的人,延續了西漢時的審美觀,以趙飛燕的身材爲標準。
再次被君媽的辦事水平折服了。這個丫環選的,襯托出小玉的不一般了。
嚴氏回到正房時,有一個女孩子在客廳裡忙活。
曹氏做了介紹。
“大姐。這個女孩子叫紅花。她是來伺候你的。”
“夫人好。”紅花雙手拄在右邊的腰部,腿膝前顯,臀部後坐的樣子,問了安。
顯然,紅花受過較好訓練,或者以前在別處做過。
嚴氏從來沒有受到過這種待遇,被驚嚇了,連連後退,要不是牆壁擋了一下,可能還要往後退。
“使不得。使不得。我不要丫環的。我自己可以做事的。”
曹氏說:“大姐。你就不要謙讓了。君媽安排好了。不要給她爲難。”
嚴氏問曹氏:“你也用丫環了嗎?”
曹氏說:“用了。”
嚴氏問:“人呢?”
曹氏說:“在西屋裡鋪牀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