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術遣使往河北袁紹處求援的消息傳開來,曹操急令帳下人馬加緊盤查,陳登也匆匆忙忙的派人加緊盤查,劉奇得到消息之後,笑着命令戲志纔給了劉備一份文書,令他在汝南治下各地加緊盤查,防止袁術使者過境!
荀正出了壽春之後,急匆匆的趕往了自己置辦了產業的陽泉城中,換了口氣過後,荀正就暗中命人請來一位老儒生,讓其辨認這金書上的文字。
聽到那老儒生說出:袁氏玉碎,炎漢瓦全的八字讖言之後,迎接那老儒生的是荀正帶着幾分凌厲的劍芒,荀正想了想,當即將那金書藏在懷中貼身藏好,荀正明白,要是有一日自己被揪出來,那這頁金書就是自己活命的最後手段!
壽春城中,得到張勳建議的袁術,當即下令將袁渙,樂進,陳蘭,雷薄等人召回壽春城中,準備嚴防死守,一時間,壽春城中的氣氛更爲凝重起來!
巢湖之上,一衆人言笑晏晏的聚集在了一起,在魯肅的授意下,鄭寶將張多、許乾、陳策等在周邊多多少少擁有實力的傢伙都請來了,美其名曰共議大事,可幾人暗中已然謀劃好了,要是這羣傢伙同意還好說,可若是不同意,那也就是鄭寶兼併這羣傢伙的時候!
看到鄭寶身旁傲然而立的魯肅,除卻鄭寶外勢力最大的張多率先開口詢問道,“鄭兄,這位是?”
魯肅輕飄飄的開口說道,“某家東城魯子敬!”
鄭寶旋即帶着幾分鄭重說道,“張兄,這位乃是我淮南鼎鼎有名的良才,東城魯肅魯子敬!”
張多當即輕笑道,“原來是淮南狂生,張某失敬了!”
幾人言笑晏晏的坐了下來,仍舊是張多率先發問,“鄭兄,不知道此番召集我等前來,可是有什麼要事?”
鄭寶憨笑着說道,“此番本將召集諸位前來,是想同諸位商議,共同幹一件大事,不知諸位意下如何?”
許乾笑着說道,“我淮南平靜良久,不知道鄭兄打算幹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出動如此陣仗,將我等都請了前來!”
鄭寶開口說道,“名不正則言不順,我等如今手下雖衆,可不管怎麼說,畢竟不是什麼長久之計!如今朝廷大軍討伐袁術,若是我等看不清形勢,恐怕會被朝廷大軍動動手指,一舉掃滅!諸位當下形勢,已然是危如累卵,朝廷大軍如同一柄利劍,要是落下來,我等恐怕都得喪命,此乃生死存亡之際,鄭某召集諸位前來,乃是想共商一條求活之路!”
張多放聲笑道,“那不知道鄭兄是什麼意思呢?難道是打算響應某家之前的倡舉,結爲同盟,倚仗巢湖自保?若是官兵趕來侵襲,共同擊退官兵?”
看到張多的表情,魯肅眉頭不由輕輕皺了皺,劉曄站在魯肅身旁,壓低聲音說道,“子敬,這張多,多半可能是道門的人,這傢伙最早提議我等舉兵投效袁術,可袁術向來暴虐,對淮南百姓壓迫甚深,遭到大傢伙的共同反對,這傢伙才消停下來,沒想到現在這傢伙又不安分了!”
鄭寶瞪了張多一眼,這才笑着說道,“鄭某還真沒有想到,張兄竟然還有準備落草爲寇的想法?莫非張兄未曾聽聞過,一日爲賊寇,終身難正名麼?鄭寶在淮南好歹也有幾分名聲,可不願淪爲賊寇之輩!名不正則言不順,我等聚集鄉民自保,此乃混亂之中無奈之舉!如今既然有辦法褪去賊身,鄭某自然是心馳神往!此番袁術犯上作亂,我等身爲大漢忠良之士,自然有建義兵征討之權,某家準備合我等之力,共建義兵,征討袁術,不圖封侯拜相,但求在座諸位都能藉此謀個官身立足,日後我等手上的實力也算是名正言順了,不知諸位以爲如何?”
聽到鄭寶的話,衆人反應激烈,紛紛議論起來,張多率先跳了出來給鄭寶潑冷水,“鄭寶,你也太過癡心妄想了,就我等手上這點人馬,還想着去征討袁術,依我看,你是想拿我等的性命,去給自己鋪路吧!想想袁術帳下兵強馬壯,將士戰功赫赫,就如今朝廷來的這點人馬,哪裡會是袁術的對手?那些人馬敗了,拍拍屁.股就大義凜然的退了,可我等地處巢湖,就在袁術的眼皮子底下,若是袁術知曉此事,出兵針對我等,我淮南兒郎?又去何處立足?”
魯肅滿是不屑的哂笑一聲,“張將軍怕是有些危言聳聽了罷!當年袁術雄踞豫州,有揚州爲佐助,還有南陽要地爲依託,還不是一敗千里?龜縮在淮南巴掌大點的地方作威作福?不管是那位大司馬還是兗州的曹孟德,都是打敗過袁術的傢伙,此番這些人齊頭並進,你居然在此說朝廷沒有勝算?”
張多強自說道,“不管如何,可袁術帳下兵強馬壯士卒精銳將校勇猛是事實吧?”
“噗……”魯肅剛喝進嘴裡的茶水不由得噴了出來,“袁術帳下這點軟腳蝦也敢稱呼兵強馬壯?將校勇猛?不知道袁術帳下這些勇猛將校,比起當年江東猛虎孫文臺如何?想想當年孫文臺都喋血荊州,隕落在那位大司馬的手上,如今剩下那些殘兵敗將,也敢說是將校勇猛?”
被魯肅一番生嗆,張多的面子哪裡還掛得住?當下張多對鄭寶怒目而視,“鄭將軍,你手下的人也忒不懂規矩了吧!”
鄭寶放聲笑道,“怎麼?張多,子敬先生說錯了嗎?子敬先生乃是鄭某心腹,他說的話,就是某家想說的話?區區袁術,喪家之犬,莫非就嚇破了諸位的膽?”
張多愣了愣說道,“不論如何,本將都不同意你鄭寶帶領着我淮南兒郎去征討袁術,讓我淮南兒郎枉送性命!”
鄭寶心中一頓,看來,這魯子敬果真是大才,張多的反應都被他一一料中了,當下鄭寶面上多了一抹錯愕之色,“張將軍,本將何時說過要甩我淮南兒郎去殼袁術帳下軍伍爭鋒立功了?”
張多不依不饒,“那本將倒想聽聽!你鄭寶將我等召集到此處,到底有什麼陰謀?”
鄭寶坦率笑道,“當然是建功立業,可爲朝廷效力,博得功業,未必是要同叛逆動刀動qiāng,諸位可能不清楚,可某家都打聽清楚了,此番袁術膽敢僭越,犯上作亂,乃是受了道門蠱惑!有道門作爲倚靠,袁術纔有這膽子稱帝作亂!當年道門的太平道門徒張角兄弟就掀起了黃巾之亂,現如今,又扶持袁術稱帝,說道叛逆,這道門纔是最大的叛逆!
鄭某已經打聽清楚了,此番朝廷已然打算斬草除根,清除道門餘孽,朝廷大軍如今駐紮廬江,正在一城一城的剿除城中道門餘孽!我等帳下人馬,想要對抗袁術兵馬,多多少少還力有不殆,可要是集中起來清剿道門餘孽,那定然沒什麼大問題!到時候將這些道門餘孽的項上人頭奉上,定然能換個一官半職!”
鄭寶的一番話,讓衆人神色一凜,若是對抗袁術,這些人心中還有些懼怕的話,那殺幾個道人,對這羣傢伙來說,就完全沒什麼壓力!
張多眨眼說道,“鄭將軍,某家怎麼不知道這個消息?更何況,這消息是真是假還不知道,可道門的江湖人物不少,若是激怒了道門,道門不敢對朝廷動手,可未必不敢派幾個人來取我等項上人頭,如此日夜提心吊膽,恐怕不是什麼良策!”
鄭寶開口說道,“張角兄弟是道門子弟就無需本將多言了,可本將清楚,前來投奔袁術的駱俊,便是當年名震關中的緬匿派三輔駱曜之子,如今袁渙兼併這這傢伙的部衆,爲什麼本將不多言你們也都猜得到!更何況,道門名士張津,朝廷數次徵召都隱匿不出,此番卻偏生做了袁術這反賊朝廷的百官之首,更何況,執掌廬江的徐璆,也是道門高士,至於其他的人事,你們可以自己去打聽打聽!”
張多神情一震,帶着一抹不屑唾了一口道,“一派胡言!”
劉曄冷笑一聲道,“自然是一派胡言!旁人不清楚,可劉曄卻清楚,一筆寫不出兩個張字!你張多的這個張字,和張津的張字,卻是同出一源,張將軍,張多,你卻說是也不是?”
張多冷笑一聲道,“子揚真會開玩笑,張多怎麼不知道此事?”
劉曄開口問道,“若是劉曄家中老僕沒記錯的話,你張氏是從南陽搬來的吧!”
張多苦笑一聲道,“子揚所言不錯,當年家兄張諮被孫文臺所殺,我張氏不得已,只得遠遁廬江避難!”
劉曄開口說道,“若是劉某沒記錯的話,張津也是當年的大將軍何進同鄉,是你南陽張氏的族人吧!”
張多搖頭說道,“子揚若真要給張多找茬,張多哪怕有十張嘴也解釋不清楚,南陽有數家張氏,我這一支,只是其中一家!”
劉曄笑道,“當年南陽張氏,只有兩支吧!一支以張諮主內,張津主外,張諮打點張津入何進門下後,張津投桃報李,舉薦張諮爲南陽太守!另一支有族人張羨,當年夥同孫堅殺了張諮,據我所知,張羨一支在荊州如魚得水,前兩年作亂,被劉表誅殺了滿門,剩下的都是你這一支的族人吧!”
張多擺明了不想搭理劉曄,劉曄當下含笑道,“既然張將軍不言語,那就說明,你張多就是道門的人,我劉曄再不濟也是我大漢宗室子弟,今日就爲我大漢剿除一叛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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