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德城中,不斷的襲擾讓陳蘭、雷薄二人苦惱不已,雖說那股漢軍人數不多,可漢軍神出鬼沒的襲擾,着實讓陳蘭、雷薄二人苦惱不已!
就在這節骨眼上,得到袁術命令,要二人撤軍回壽春,以往被袁術帳下諸將壓制,此番獨自領軍在外的陳蘭、雷薄二人嚐到了在外逍遙的甜頭,想到在袁術帳下被其餘諸將呼來喝去的日子,二人心頭不由都多了一抹異樣的神色!
成德縣衙之中,陳蘭苦笑着將袁術的諭令交付到雷薄手中,開口問道,“雷兄,你怎麼看?”
雷薄眼中滿是狡黠之色,“陳兄,不知你自以爲,你我的統率之能比之張勳、紀靈之輩如何?”
陳蘭搖了搖頭說道,“雖然某家不想承認,可此時此刻,也不得不說句實話,你我若要論勇武,自然是比不過奮虎驍勇,若要論謀略詭計,比起張勳來還差得遠!”
雷薄滿是癲狂的笑道,“陳將軍既然清楚,那也無需某家多費脣舌了。袁術狂妄自大之輩,世代深受漢恩,食漢祿,不思忠君報國也就罷了,竟然還想着僭越稱帝,實在是滑天下之大稽!想想袁公路,出身貴胄,四世三公嫡子,趁亂世佔據豫州、南陽大好要地!
可等到稍稍安定,就不思進取,連敗於大司馬和曹孟德之手!如今張勳紀靈二人,不論智謀勇武,都遠勝你我二人,尚且敗在曹孟德之手!大司馬帳下不過一支騎兵,如今數次襲擾成德,你我二人到現在還沒弄清楚這支隊伍的來歷!
誰人統軍,多少人馬,俱是未知之數。要是等到朝廷兵馬前來,你我哪裡抵擋得住?如今數路大軍雲集,進度不一,袁術此舉發令,恐怕是壽春已然危急,才詔令各路兵馬回援!不知陳將軍以爲然否?”
陳蘭點了點頭說道,“雷將軍所言有理!只是上有命,我等又如之奈何?”
雷薄開口問道,“那不知陳將軍以爲,袁術如今四面楚歌,可還有活命之理?”
陳蘭苦笑着說道,“如今形勢,袁公路必敗無疑!”
雷薄帶着一抹逼迫開口喝問道,“陳將軍欲回壽春陪袁術送死耶?”
陳蘭開口說道,“自是不願!螻蟻尚且偷生,況人乎?”
雷薄抽出刀拍在案上,“吾欲和袁公路劃清界限,求活自保,不知陳將軍可願隨我一道?”
聽到雷薄的話,陳蘭面上閃過一抹喜色,旋即陳蘭將這抹喜色壓下去,開口問道,“雷將軍可有求活自保之道?”
雷薄開口說道,“成德城外,便是芍陂,之前有淮南豪強鄭寶等人,不願屈從於袁術之下,率人以巢湖爲倚仗,佔據巢湖自保!如今你我不妨效仿他們,以芍陂爲根基,拒敵自保,不受他人約束,比起在袁術帳下處處受制,可要快活許多!”
雷薄一番頗有引誘的話語卻是合了陳蘭的心意,當下陳蘭開口說道,“如此也好!只是唯恐帳下將校不受我等約束!”
雷薄壓低聲音說道,“你我不放設宴試探一番這羣傢伙的心思,免得他們心中不安份!”
陳蘭點頭說道,“那就按照雷將軍的意思來!”
二人一番密議,卻是依然做好了佔山爲王落草爲寇的想法,至於袁術的領命,早已被二人拋之腦後,若是袁術知曉二人的決定,不知會不會提刀來砍下二人項上人頭泄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