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之後,這是秦峰的決定。
他準備一戰定草原,就算不能震住所有草原人,也要他們心驚膽戰,三五年不敢南下,就算南下也不敢殘害漢民。秦峰深深知道草原人的野心,想要他們像狗一樣乖乖在草原上帶着,那是不可能的。
草原上的人都是狼,他們不會滿足,只要有機會就會南下。現在秦峰還不足以控制得住,只是盡一點作爲華夏人的良知,天下,他不想掃,也不認爲自己能掃。
這幾年,他和一衆燕雲騎在草原上名聲遠揚,聞之變色。甚至得到了草原普通牧民認同,他們就是草原之神的使者,所以對於那些部族沒有斬盡殺絕,只誅首惡。
可是,有的人就偏偏不知天高地厚,自以爲是,胡力就是這樣的人。他自以爲燕雲騎只是一些膽小之人,就算個個精湛騎射又怎麼比得上自己的英勇射鵰者。他不是沒想過,那些大部族怎麼會那麼怕,他自己只認爲那些人是好日子呆久了,不敢再上馬彎弓。
他是誰,他的祖先是何等英勇,怎麼會被嚇到。所以他才這樣膽大犯邊,至於屠殺漢人,在他眼裡就更算不上什麼了,漢人有的時候甚至是他們的食物,美味的兩腳羊!
秦峰原本是想直接屠殺掉所有的胡力部族,以震懾其他還有小心思的草原人,至於其餘參與部族只是稍微嚇唬一下就好,畢竟對胡力部動手,到時候,別的部族會有警示不是。
可是沒想到這次機會這麼好,胡力竟然膽大如斯,妄圖做那草原之王,大單于。給了自己一個這麼一戰而殲好的機會,要是出手早了,那不是對不起胡力的盛情了。
於是,就有了這樣的計劃,燕雲騎暫時後撤,停下修頓,正好可以在戰前好好休息一下。
秦峰喜歡草原,因爲他能在草原之上感到心靈地高飛,多麼酣暢。
南朝有詩云:敕勒川,陰山下;天似穹廬,籠罩四野,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
茫茫無際的草原,牛羊遍地,綠草蒼翠欲滴。沁人心脾的冰爽空氣,洗滌着每一個草原上的人的靈魂,近看芳草青青,遠眺半山雪皚,一條碧綠的絲帶連接天地,繞向遠方。
套馬杆的漢子,馳騁草原高嚎着草原上的號子,那是牧民的歡歌。雄渾悠遠,氣勢磅礴,又點滴入心,溫柔細膩。草原人大多是可愛的,他們與牛羊爲伴,在自家的帳篷裡抱着馬奶酒入睡。
可惜,白雲蒼狗最無情,在這麼美的草原上上長着一羣可惡貪婪的狼,他們張牙舞爪撕破了草原的寧靜。他們讓血腥充斥着草原,讓哭嚎代替了牧民的歡歌。
寧靜不再,鐵馬轟原。
在數不清的思潮中,夜晚終於再次降臨,一羣幽靈們開始伸出自己的魔爪,伸向遠處篝火恣意,野蠻凌亂的首領大帳,那裡今晚一定血流成河!
胡力部大帳。
此時,大帳內很多新面孔各坐其中,這些都是桑巴哈口中的首領們。
此時,所有人都在歡唱和歌,慶祝剛剛達成的協議,把玩手中的女人,各位首領都沒有想到胡力叫他們來居然沒有爲難,他們可是撇下了胡力自己一羣人暗地聯盟想要再次劫掠的,嚐到了甜頭,難以忘懷啊。
換做是他們,要是有部落撇下自己發財,那是絕對不會有好臉色的。
剛剛胡力說自己落了大頭,實感難安,想要表示一下,給他們送一些戰利品。現在,衆首領看着胡力都覺得可愛,那一雙時時紅着的眼睛也不覺得可怖了,反倒是有點喜。
但是誰又看到了胡力眼中瘋狂熱烈的殺戮,幾乎沒有人,除了兀立索。此時,兀立索站在角落裡一個人喝酒,儼然沒有其他人的興奮,桑巴哈此時最興奮,對着各個首領喝着酒好不得意。
兀立索在暗笑,小那些自以爲是的首領們,也不想想世界上哪有這麼好的事情,有肉吃,誰不獨享?還和你們分,這次估計會把你們都吃個精光。
再看看穩坐其上的胡力,兀立索覺得那纔是最可怕的,胡力的崛起史絕對是草原上的傳奇,對於胡力,兀立索真的很害怕,無論是心機還是武力。
大帳裡的人在酒色中各懷鬼胎,但表面都是一副喜滋滋的樣子,人間百態各表一枝。
在所有人都喝得差不多的時候,就意味着他們的性命的終結。
兀立索清楚地看到了胡力大手一揮,屠殺開始了!
“鏘”
一羣胡力部的勇士闖了進來,手執利器,對着那些或爛醉如泥,或調戲女人的首領們。明晃晃的大刀,寒冰刺骨的箭矣將所有人的酒意和調戲女人的糜爛心思刺醒。
都是一部之主,要是現在還看不出情況,這些首領就都該爲狼了。
一個大鬍子本來正在猥褻懷裡的女人,剛到了高潮,沒想到這羣進來的人一下子就打亂了自己的如意心思。頓時怒不可遏,抽刀就要殺人,可是看到這場面時,他頓住了。
“胡力,什麼意思,這就是你部族的勇士,難怪別人說你部族蠻橫無理!”
大鬍子看似四肢發達,卻也知道現在不是撕破臉面的時候,可又不好落了自己的面子,如是說道。
可惜,高坐其上,好像散發着王八之氣的胡力笑了,抹了抹嘴上的油污,咧開一口黃牙。
“哦,禮節?你是漢人?啊哈哈哈!”
“哈哈”
“哈哈”
四周的胡力部勇士都在胡力的引導下肆意嘲笑,把那大鬍子氣得滿臉漲紅。
“你什麼你!今晚就是你們的忌日,都去吧,本單于會好好照顧你們的族人的!”
胡力嘲笑道,隨後大手一揮,衆勇士就要殺掉那些首領。胡力不是一般人,他知道有的事情先做了再說,唧唧歪歪半天說不定就有什麼變化,一把狂刀屠殺是最暢快的。
那些首領也不是都不怕,有的甚至嚇得尿了褲子,跪在地上求饒。
“胡力,哦,不,是大單于,求您饒了我吧,我院率領部族臣服您!”
剛砍掉一個首領的頭顱,胡力抹了一把刀上的鮮血,紅着眼睛。
“你說臣服我?還有你們都願意?”
很多首領一聽這話,都跪下來,乞求活命。
但是都在心底想,要是活着回去了,一定要聯合起來殺掉你,報仇雪恥。現在只是計策罷了,對於草原上的口頭協議,有幾個人會遵循,就是書面協議都不會有幾人。
“你們都是這個意思?”
“對對對!”
胡力眼珠一轉,詭異笑着說。
“好,那你們得給本單于一個保證啊!”
“保證?”
跪下的幾人相互望了望,不明所以,這怎麼保證?
看到那些首領不說話,胡力笑意更濃了。
“不然,我怎麼相信你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