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蘭先帶貂嬋挑間房間休息,陸仁自己一個人貓進了考。老實說,自他逃出曹營到現在已經快一年的時間,婉兒之死給他帶來的傷痛好不容易漸漸平復下來,對世間的事也已經下定決心不再去理會。可現在貂的突然到來與婉兒未死的消息卻讓他本已平靜的心再起驚浪,特別是貂嬋幾乎是在逼他出山的事更讓他不得安寧。
當然陸仁知道貂嬋並不會真的去傷害婉兒,但他有個臭脾氣,就是固執的認爲“男子漢說話就一定要算話”,一但違背諾言或是沒能做到他就會坐立不安,哪怕是被人騙上的鉤也一定會去做,爲此不管是在穿越前還是在穿越後他吃過的虧絕不在少數。他之所以會選擇離開曹操,其中就有曹操屠殺官渡戰俘令他失信的原因在裡面。現在雖說貂嬋是騙他上的鉤,但陸仁仍在猶豫是不是該遵守諾言去做點什麼。另一方面,陸仁在心底又何嘗不想做點什麼事出來?實在是前前後後太多的事讓他心灰意冷到極點。
想來想去陸仁不知如何是好,乾脆摸出了一枚銅錢,跑出院來衝着天空暗道:“我說老天爺,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不玩死我不甘心。我來到這個時代前前後後不足八年,什麼生死離別、悲歡離合你全讓我體會過了。如今我本意只是想自動消失,你又把婉兒和貂嬋送回到我身邊來,貂還軟硬兼施的逼我去做些什麼。我偏偏還被她騙上了鉤。我又不願就這樣再次陷入那些紛爭裡面,很累很煩地你知不知道……行,你既然要玩我是吧?那你也得給我指條路,我扔九次銅錢,被我刻花的那一面代表我按自己的想法出海隱居,沒動的那一面代表按你的安排我再入亂世……求你發點慈悲之心讓我過些安生日子!九扔五勝!”
一次、兩次、三次……
扔到第五次頭上陸仁就卡住了,因爲前五次全是“入亂世”。陸仁沒頭沒腦的向天空一豎中指罵道:“你行!真的是不玩死我不甘心!好,我按你說的做。入亂世拼一拼!”
氣惱中又扔了四次湊夠九次。可是全是一樣地“入亂世”。這回陸仁真地徹底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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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貂嬋在陸仁小莊上住下,那麼與蔡開始陸仁還有點擔心,因爲蔡=手上,那蔡王允是有殺父之仇的,而王允又是貂嬋的義父,那王允死後這筆爛帳會不會被蔡].若是拼鬥起來使陸仁莫明其妙的想起了一句話——火星撞地球。最重要地是他怕二人鬥起來就無異於後院起火。那時他哪裡顧得過來?
事實證明他是多心了,蔡]王允的血親,二人真正見面一談竟有些相見恨晚的感覺。而且蔡琴藝,貂嬋精於歌舞,一談到這上面更是使小莊的後花園一連三天琴聲舞影沒有斷過。
閒話少說,陸仁這天正在書房裡對着地圖發呆。
他是答應了貂嬋再入亂世做點事出來,可真要做絕不是那麼簡單的事。自從離開曹操後。陸仁就再也不想投奔誰。因爲他自認以他的思唯理論不可能真正能與哪個諸候合得來,如果投奔了誰惹來殺身之禍只是遲早的事。再就是他也清楚以前地行政方式很多地方觸及了士族利益,之所以在曹操手下行政得如此順利不出大事還是因爲曹操那扶一家打壓一家地策略。換作其他諸候的話。一個字——死!
以貂嬋的看法,認爲陸仁完全可以自立門戶,對此陸仁也有發過這方面地春秋大夢,但他並不衝動。陸仁很清楚自己到底有多少斤兩,除了會搞點內政與開發之外他可以說什麼都不會。如果說是有一塊太平的地界給他去打理也許能行,但在亂世之中哪裡有這樣的地界?就算有,真要是他冒然在那裡扯旗,各方諸候第一個會滅的就是他。
另一方面想自己扯旗的話就一定要有人幫他才行,可以他的名望能招納得到誰?他身邊是有一個高順,但高順曾對天啓誓再不帶兵上陣,前者在官渡時已經讓他破了一次誓,陸仁也不願再讓高順去做違心的事。至於得到哪個世家的幫助那更是想都別想!他陸仁算哪根蔥?
“唉——老天爺你要我入亂世趟混水,可真要是插進去我哪裡又能混得下去?還是讓我去海外隱居多好……等等,誰說的在亂世中想做事就一定要去爭戰天下?我也許可以從別的方面下手呢?像我以前不就是靠做內政來混日子的嗎?以目前的局勢不投主公看上去是沒有地方讓我一展所長,那我又爲什麼一定要盯着中原這塊地方?而且中原這裡門閥林立,我又沒有什麼能夠打動他們來幫我的東西,反過來搞不好還會和他們的利益產生衝突,我又沒有能與之抗衡。但如果我僅僅是行商,儘量的先不和他們之間產益衝突,就會有些機會……我有很多事遠比他們要清楚得多,加上現在的年代又早,有很多地方是他們根本就不知道的!”
看看桌上還很簡陋的地圖,陸仁檢視良久,默默的提起筆來在大陸之外勾了兩個地方,而那兩個地方在地圖上並無標記。
“就這兩塊地面吧!現在這兩處應該還沒有發展起來,搞不好可能連農耕人口都沒有……嗯,沒有什麼人口也好,因爲那樣就代表着產業落後,對中原諸候或大家士族沒有絲毫的吸引力,也就是他們口中的蠻荒之地。事實上這兩處擁有地資源他們根本就不知道,好像知道也不清楚該怎麼用吧?
“正好我與家有合作關係。家的海運可以派上用場。再利用家想復興家世的心態引他們去這兩處搞開發,反正他們也和我一樣一時間找不到可以立足的地方。至於勞動人口可能不足……MD我去搶!搶不到可以買!邊上幾處有人的地方可能還是奴隸制,搞點稀奇古怪的東西不怕換不回來!最多我們不剝削得那麼狠就是了。”
一想通這點陸仁的腦子漸漸活躍開,一個超級大膽的整體構思也在腦中慢慢形成。
“現在地關鍵問題是竺肯不肯聽我地。不,竺可能不會再管了,那我還是應該去說服貞,以貞一心想回復家業地心態計說服她不難。只要能搶下這地界中的一塊落腳就好辦多了。另外就是去的話需要有一定的武力支持,搞不好會有慘鬥在等着我們。這個我不行。高順也不太合適。他並不喜歡亂殺人……甘寧!這傢伙以前是江洋大盜。那這種事他去做最合適不過了,就是不知道他會不會動心,再說劉琦還不一定能搞定他。
“眼下還是先把這裡的產業搞起來吧,無論如何也要完成原始資本的積累,日後要用的。哎喲頭痛……算了,先想到這裡,路要一步步地去走。其中的變數也多。先等貞她們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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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日後,陸仁終於等到了高順他們。
一別就幾近一年,兩個人見面就長吁短嘆。好不容易止住了感嘆,陸仁忽然察覺到廊下還有人沒進來,略一思索就猜到是誰,喚道:“義妹,你別站在走廊那裡。我知道你來了,進來吧。”.“義兄,好久不見。”
陸仁看着這位差一點就把他害死的大小姐,輕嘆道:“我知道你爲什麼躲着不敢見我。你啊。若論行商販貨的能力令人歎服,可是一發大小姐脾氣就會壞事……以後不要再這樣了好嗎?”]i果不是我一時意義用事,嫂子她根本就不會……可現在義兄根本就沒有怪罪我,我心裡不好受……”
陸仁道:“起來吧,婉兒她沒事。話又說回來,如果不是婉兒福大命大,我可能真的不會原諒你!”.:.
陸仁點頭道:“是地,我也是前幾天纔得到的消息。義妹,這次是天佑,但無論你我都不想再有下一次,以後你做事要三思而後行。”
高順在一旁接上口道:“弟妹她沒事?”
陸仁道:“嗯,真的是死裡逃生。哦,有個人你要見一見。小蘭,去請你秀姐來。”
不多時蔡]|了又是一番感嘆。
不說這些人在那裡談話,貞忽然輕輕地扯了扯陸仁的衣袖道:“義兄,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
陸仁道:“正好,我也有些事要和你商量。”[=.子的事之後,我想賠個嫂子給你!”
陸仁的一口茶全噴了出去,廳中所有人也都驚愕的望向貞,把貞鬧了個大紅臉。
陸仁咳嗽許久才道:“我說大小姐,嫂子也能賠的嗎?你做些事出來不把我嚇死不甘心是怎麼的?再說人又不是器物,說賠就能賠得了的,你當這是買賣貨物那!?賠……你賠誰給我?如果是你自己的話我到願意接收。”
蔡x.]語問道:“文姬,義浩他如此輕佻你竟然不以爲意?”
蔡.:雅的玩笑罷了……自逃難起到現在幾近一年,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開過玩笑,常常都是陰沉着一張臉。如今見到他這樣開玩笑,是不是他的心中死結已經解開?”
貂嬋明白過來,微笑不語。
這邊貞羞得直跺腳。嬌嗔道:“義兄你
這樣取笑小妹!”
廳中衆人大笑,陸仁卻心道:“取笑?等你見了你大哥就不是開玩笑了!哎,這麼說來她還沒去城裡和竺見面?”再幫你找位嫂嫂的,妹子爲兄長說媒也無不可的啊!只是現在婉嫂平安,這位秀姐又似乎……不管了,人我都帶來了,你自己看着辦!我只提醒你一句。這位小姐是從家裡逃親逃出來的。眼光甚高。就憑義兄你還不一定能得她青睞。”
陸仁啼笑皆非,指着貞道:“剛纔和你說辦事不要再意氣用事,你現在就讓我難堪,我真懷疑我是不是上輩子欠了你的。行了行了,再怎麼說來者就是客,還是請別人進莊來休息吧。鬧騰完了我有正事要和你商量……哎,你帶來的人叫什麼名子?”
陸仁奇道:“我和你提起過?”忽然覺得背上一陣發寒,似乎有三雙不滿地目光正盯着他。~.先生地後裔。應該就是你提過地那個‘洛神’甄。”
“什麼!?你把甄給拐到這裡來了!?天那!難怪徐州到柴桑就那麼點路,你卻用了半年多時間纔到柴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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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麗影落落大方的走進大廳之中,神情舉止之間流露出來的風情讓廳中的幾個男子爲之眩目。論容貌絕對不比廳中的蔡]那一份韻味卻又如身兼蔡]伴左右,多多少少地有那麼一點點對絕色免疫。還不至於太過失態。可其他的幾個就……
甄環視了一下廳中的人,對男子們的失態似乎司空見怪,並不以爲意。到是廳中的蔡與貂引起了她的注意,反過來蔡]樣對她格外的注意。不知是誰說過這樣的話,最喜歡看美女和評論美女地,其實就是美女自己。那麼這三位之間會是什麼樣地狀態?
陸仁看在眼裡,心裡忽然亂想開了:“哇!三國中的頭三位美女哎!突然一下子齊集在這裡,其中一個是我老婆,一個是我的情人,那這一位和我又會是什麼關係?嗯……哈哈哈!”
他突然大笑出聲來,把廳中所有人都給鬧楞住了,等他笑罷就狂奔出廳去,轉瞬連人影都不見。許久廳中衆人回過神來,都不知道陸仁是在發什麼瘋。
蔡.;了,別瘋瘋顛顛地做錯什麼事啊。”
貂嬋道:“我去尋他。”
蔡#
貂嬋點頭稱是,又細看甄幾眼後道:“真是失禮了!甄妹妹遠來是客,他卻突然發瘋,待我尋他回來再好好賠禮。”
甄作了個請自便的手勢,貂嬋謝罪之後正要奔出門去,高順急喚道:“秀妹,接着!”他也隨陸仁一樣開始直呼貂嬋的本名,這會兒見貂就這樣出去急忙解上身上的佩劍扔給貂嬋護身用。
貂嬋接過劍來疾奔出門,蔡|
這邊貂嬋追上陸仁,卻見陸仁正躺在地上衝着天空傻笑,一時氣苦的跑到他身邊問道:“義浩,好好的你發什麼瘋啊?在客人面前也太失禮了!難道說你是在爲這甄而瘋狂?”說着貂嬋心中泛起一股醋意。
陸仁道:“不,我只是突然想通了一些事。”
貂嬋道:“你想通了什麼?”
陸仁道:“你不是勸我出山再做點事嗎?前幾天我有在考慮,但說真的我一點信心都沒有,甚至都覺得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可是今天你們三個站在一起,我猛然醒悟過來,這世上沒有什麼事是不可能的!我下決心了,我一定要去做點什麼事出來,也許這天下會被我攪得亂成一團呢?不管什麼事,只要去做就有機會,不做的話纔是一點機會都沒有!”
貂嬋道:“原來你是爲了這事才發瘋……可我想不通,你想通事物與我們三個又有什麼關係?”
陸仁依舊傻笑,心道:“你想得通才怪!真正按歷史進程,你們三個是絕不可能會站到一起的,更何況這甄還是曹的老婆!既然你們三個現在能站到一起,我又爲什麼不能按我所想的去攪攪局!?老天爺,我陸仁一定會拼給你看。你玩我?那我就去玩這個超級仿真版的三國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