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被徐庶集中在縣衙內,徐庶先命將士們造飯,讓獻帝和衆朝臣吃完飯後,徐庶才和荀攸一起拜見獻帝。
徐庶和荀攸見到獻帝后雙雙躬身道:“拜見陛下。”
獻帝已經被身邊的大臣告知此時的處境,雖然他對幷州軍只有徐庶和荀攸二人前來拜見,而且不稱臣很是不滿,但是他只能強忍怒氣道:“兩位愛卿免禮。”
徐庶和荀攸平身後相互看了一眼,徐庶抱拳道:“陛下受驚了!陛下先在這縣衙休息幾日。待我軍休整好後,再做下一步決定。”
獻帝聞言含淚點頭道:“好,一切全憑兩位愛卿做主。”
“關塵何在?爲什麼避而不見陛下?卻派你二人前來敷衍!”這時大臣中一個極不和諧的聲音大聲質問道。
荀攸聞言向說話之人看去,卻是皇甫嵩將軍。當下微笑着來到皇甫嵩身前道:“老將軍,我家主公正在虎牢關前牽制西涼十萬鐵騎。大主在洛陽牽制西涼八萬鐵騎。現在董卓雖死,可涼州軍依然有二十萬鐵騎存在,如若處理不好這些人,會帶來更大的災難。”
“哼!你家主公!又是一個董卓!不臣之心昭然若揭!有這樣的奴才,主子能好到哪裡去?”皇甫嵩不屑地道。
荀攸聞言大笑着道:“皇甫老將軍,我家主公可比董卓仁慈多了!他最起碼備受幷州八百萬父老鄉親的愛戴和支持。不像你只會耍耍嘴皮子。”
皇甫嵩別過臉不再看荀攸,也不再發言。荀攸於是趁機冷聲道:“各位都是聰明人,多餘的廢話我不再多講。不管你以前在朝廷是什麼職位,願意加入我幷州軍的,我代主公歡迎。願意繼續跟隨陛下養老的,想來主公也不會難爲你們。各位好自爲之。”
荀攸說完就轉身離去。徐庶出了縣衙後對看押的護衛道:“把這裡小心看護好,不準任何人外出。但是也不得進裡面生事,否則軍法從事。”
“遵命!”
荀攸和徐庶走後,獻帝頹廢地在身後的椅子上坐下去。而後大聲痛哭起來。他的貼身護衛斷刃扶住他道:“陛下,關州牧可真不是那董卓能夠相比的。他現在還沒出現,所以他的態度不好猜測。陛下您一定要保重龍體,天下大勢風雲突變,誰也說不好明日的事。董卓能夠被關州牧消滅。說不準以後呢。”
獻帝聞言滿臉淚痕地點頭道:“對,朕還有你們。只要有你們在,朕就還有希望。現在想來,那關塵把幷州經略地欣欣向榮,確實不是董卓那個強盜能夠相比的。他對待百姓尚能如此,更不用說對朕了。也許我們以後的好日子真的就要來了。”
衆臣聞言一個個耷拉着腦袋不說話。皇甫嵩輕輕嘆了口氣。一年來,老友死得死,走得走,自己悔不當初,守在一個沒有任何希望的皇帝身邊,現在是走都走不掉了。
荀攸和徐庶回到軍營後,衆將正聚在一起相慶。兄弟們看見荀攸和徐庶並肩而來,一個個都上前大笑着道:“兩位軍師大人,你們好啊!要不要一起喝點?”
荀攸和徐庶雙雙微笑着搖搖頭,而後徐庶正色道:“兄弟們少喝點,現在還不是慶祝的時候。我和公達正在頭疼一件事,既然大家都在,那我們就一起商議下。”
“軍師,既然你們都頭疼的事,我們還能有什麼辦法。”張飛大嗓門喊道。
“三弟勿鬧,軍師既然這麼說,那大家就聽軍師把話說完。兄弟們都坐下。”典韋正色道。
衆將聞言不再嬉鬧,一個個都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荀攸和徐庶分坐在上位左右側。中間的位置是留給關塵的。
徐庶坐下後率先道:“剛纔我和公達在商議,如何處理獻帝的事情。我的意見是把獻帝押往太原。畢竟太原纔是我們的大後方。可公達的意思是,等我們收復洛陽後,把獻帝送回洛陽。這樣做的好處是:仍然能夠發揮獻帝的餘熱,爲主公和兄弟們加官進爵,方便得到天下人的認可。
我認爲若是把獻帝送回洛陽,我軍要想控制獻帝,就得在司隸屯守至少十萬大軍,這樣對我軍征討其他諸侯很不利。而公達認爲:我軍既然已經拿下司隸州,肯定就要派重兵把守。若是有人敢犯境,我們就還之以犀利的攻擊。此事事關各位兄弟,不知大家怎麼看?”
張昭、張紘和魯肅一路上跟着荀攸,看着他運籌帷幄,甚是佩服荀攸之才。但是他三人因爲和衆人不熟悉,一直沒有表過態。但是幷州衆將士的團結和朝氣蓬勃,給三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尤其是新投降過來的呂布和華雄,也和幷州各位老將打得一片火熱,這讓三人不由自主地產生了想要融入其中的心情。
此時聽完荀攸的疑惑。魯肅起身抱拳道:“兩位軍師、各位兄弟,我認爲應該把獻帝押往洛陽。理由如下:主公的大業絕對不止並涼二州。吞併北方諸侯,劍指江南是遲早的事。所以結合荀軍師的理由,我認爲從長遠來看:押獻帝回洛陽,而後主公挾天子以令不臣。帶兄弟們征戰四方,一統天下才是大勢所趨。”
“魯公子說得有道理!我贊成。”典韋率先表態。
“我聽不明白,但是二哥同意,那我也贊成!”張飛瞪着雙眼道。
“我贊成、我贊成……”衆將紛紛表態。
呂布起身抱拳道:“二位軍師多慮了。虎牢關上的十萬涼州鐵騎已經歸順主公。即便這裡的兄弟們全部隨主公征戰四方,李儒軍師也能夠爲主公守護司隸周全。”
“奧?這麼重要的信息我們怎麼沒有收到?”徐庶驚訝地起身道。
呂布聞言大笑三聲,而後把自己和李儒的商定,以及關塵交代自己的事情對衆人講了一遍。最好呂布抱拳道:“二位軍師,董卓被我親手斬首,斥候肯定把消息傳給主公了。想來現在李儒軍師已帶大軍投靠主公。所以大家擔心的我軍兵力不足是多餘的。這事本來子龍將軍也是知道的,可他卻留在潼關了。我不知道該什麼時候講,希望現在說出來不算遲。”
荀攸和徐庶聞言雙雙笑起來。徐庶收起笑聲後道:“呂將軍這個消息簡直就是天籟之音。好,大家不用討論了。我們明日一早,即刻兵分兩路。我帶本部兵馬下長安。公達帶剩餘精騎押着獻帝回洛陽。到時一切由主公定奪。”
“遵命!”衆人全部起身抱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