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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二十七日,關塵命李樂率領一萬六千降卒留守中陽城,自己親帥三萬四千大軍前往白波谷。大軍未動,斥候先行。
當關塵大軍距離陽山谷二十里遠時,就有探馬來報前方地形是一個狹長的山谷。徐庶聞言對關塵道:“主公,此地距離白波谷已經不遠,屬下擔心那峽谷兩邊會有埋伏,我軍不妨繞行。”
關塵聞言對李樂派來的副手李時道:“兄弟,這要繞過陽山谷得走多長時間。”
李時是李樂的一個表親,是李樂手下六個統領之一。此時李時聽聞關塵的問話忙道:“主公,若是我軍繞行,最少多走兩天的行程。不過來之前,李樂將軍已囑咐我:主公可直接通過這陽山谷,不必繞行。”
關塵聞言和徐庶對視一笑,而後對李時道:“這是爲何?”
李時在馬上抱拳回道:“主公有所不知,白波谷郭太、楊奉等人都是一介武夫,尤其是郭太,他非常優柔寡斷。李將軍認爲若有伏兵,定是郭太和楊奉二人各領一軍。
李將軍讓屬下告訴主公:大軍通過陽山谷時,可一千人一千人擺成一字長蛇陣通過。等一千人通過後,再過下個一千人。
郭太就算帶兵埋伏在兩側,他也會猶豫是否出手,等他做出決定時,我軍的一千人就已經通過。下一個一千人他又會猶豫不絕。如此幾次後,我軍就會有好幾千人通過。只要過去的都是精銳,即可殺上一邊的山嵐,那郭太的伏軍自退。”
徐庶聞言微笑着對關塵道:“主公,李將軍此計可行。沒想到李樂將軍對郭太的性格竟然如此瞭解。”
“哈哈哈……好!就依李將軍之計行動。我再補充一下。文丑將軍,你帶三千騎兵分三批先過,你們過去後,典韋將軍再帶一千步軍通過,而後你們向白波谷方向的山巒上殺去。等那白波軍退後,你們騎兵即可尾隨追殺。典韋將軍帶一千步軍專門看押俘虜。一旦兩邊的伏軍撤退,我會及時帶大軍增援你們。”關塵微笑着道。
“末將遵命!”文丑和典韋領命後,當下帶兵快速離去。
徐庶在二將走後,微笑着對關塵道:“主公這一招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呵呵呵……”
“哈哈哈……真不知那郭太會是什麼表情!”關塵大笑着道。
……
正午時分,郭太派出的探子回報:關塵的大軍離山谷只有十里地了。郭太隨即命令大軍:“所有兄弟注意,敵軍就要來了,大家做好準備,沒有我的命令不得輕舉妄動!”
三刻鐘後,郭太發現下方谷地有大約一千騎兵一字排開向山谷開進。郭太見狀鬱悶地道:“媽的,這是什麼陣型啊?怎麼就只有一千來騎,這打還是不打?”
他旁邊一位小鬍子頭目聞言道:“大哥,我們不能動啊!這若是敵人的試探兵力,我們豈不錯過了大魚!”
郭太聞言用手摸着腦袋道:“對對對!那就放他們過去,等後面的大軍到了我們再行動也不遲,你帶五千兄弟去半山腰,盯着這一千騎兵,他們要是攻山,你們就滅了他們。”
“遵命!”小鬍子頭目領命後帶五千白波軍離去。
山谷下方的文丑就這麼帶着一千騎兵,大搖大擺,慢悠悠地通過山谷。文丑通過山谷後,命所有的騎兵下馬警戒,等待下一波兄弟到來。
半小時後,又有一千騎兵擺成一字長蛇陣,慢悠悠地通過。郭太這次是艱難地摳着腦袋放過了他們。
再過了一個小時,郭太又發現下方有一千騎兵,排成一溜慢慢前行:“這關塵搞什麼玩意?難道他發現咱們了?他這樣一千騎一千騎通過,搞什麼啊?”
“大哥,快看,下面的騎兵加速了!”郭太連忙向下看去,只見下方的騎兵還是一字長蛇陣,但卻在飛馳。郭太還是下不下決心進攻,他這一猶豫,又把下方那一千騎兵給放過去了。
郭太看着騎兵的背影氣憤地道:“兄弟們,咱們不等了!再等這關塵的大軍可就全部過去了!要是再來一千騎,咱們就吃了它,而後再滅掉剛纔通過的那三千騎。四千騎兵,也夠他關塵心痛的了。”
“大哥快看!敵人來了。”
郭太剛剛下定決心,就聽到士卒喊道。他聞言連忙向下方看去,卻見一千步軍排成一字長蛇陣緩緩通過:“這!這怎麼不是騎兵了?怎麼變成步兵了?”
“大哥,咱們打還是不打?”這時,郭太周圍的兄弟對郭太輕聲詢問道。
郭太撓着自己的腦袋,齜牙咧嘴道:“打個屁!放過去三千騎兵,卻打這一千步軍,你們腦子有毛病啊?再等等,或許下一波就是關塵的大軍了!大家要有耐心!”
衆人聽完郭太的話,頓時都覺心中踏實了不少,紛紛望着下方的典韋帶一千步軍通過。
文丑等典韋過來後,雙雙拍掌慶祝一下,而後文丑大聲道:“兄弟們,留五百人看護馬匹,其餘人帶上硬弩和大刀,隨我上山殺敵。我們一定要給敵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遵命!”衆人大聲喊道。
文丑向典韋打了個招呼,就帶兩千五百人沿着西面的山樑攻了上去。還沒前進一半路程,就遭遇那個小鬍子首領帶的五千人伏擊。
裝備精良的精銳對兵器五花八門的雜軍,結果可想而知,兩輪弩箭過後,小鬍子直接帶剩下的一千餘人向山上逃去,文丑帶軍絲絲咬住他們。
“大哥,不好了!敵人攻上來了!”小鬍子邊跑邊大聲喊。
郭太聞言全身一驚道:“怎麼回事?你們怎麼連……”
郭太的話未說完,他前方百米處的兄弟就倒下一排,全部中弩箭倒地。郭太見狀連忙大喊道:“兄弟們,撤!快撤!快撤回白波谷。”
郭太喊完就向山下跑去。這山坡太大,文丑軍未能佔全坡道。郭太帶軍繞遠後下山。文丑軍緊緊尾隨其後,不時放箭壓迫敵軍投降,漫山遍野都是跪地投降的白波軍。對面楊奉一直在等待郭太的行動,卻遲遲未能等到,反看到郭太軍大亂,忙帶手下撤退。
文丑軍追到山下,三千人齊齊上馬追趕。郭太被生擒,楊奉帶軍跑出十里地後,也被文丑帶兵截住。典韋帶軍到處收攏俘虜。好在關塵在探子回報兩邊山谷暴亂後,及時命褚燕帶一萬大軍增援。這才穩穩控制住了郭太的三萬餘降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