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真正厲害的人,是軍師郭嘉。這次的行動,雖然是主公先提出來的,不過都是大局上的戰略,細節上,基本都是由軍師郭嘉籌劃的。”
“這八座倉庫,可是郭嘉軍師安排人手專門賄賂繁陽城縣令而修建的,坑洞內的行軍囊,也是事先埋下來的。”天甲一低聲說道。
“而且,爲了這些倉庫不引人耳目,郭嘉軍師可是修建了十六座大型倉庫,然而,就單獨在這八座上埋了行軍囊,恰好,黃巾軍就在這八座倉庫內囤積物資!”天甲一繼續爲他們解疑。
“嘶!郭嘉軍師真是厲害!”
聽到是郭嘉軍師的計劃,衆人凜然。其智慧,可是非常厲害的,而且很多事情,仿若預測到了一樣,和主公林牧非常相似。
衆人雖然嘴邊說着話,可手腳卻異常麻利,一點雜聲都沒有傳出來,很快就把坑洞內的行軍囊挖出來。
“當然,繁陽城,可是典韋親自佈置的,連張角、戲志才軍師都不能插手,不然也無需郭嘉先生來這邊佈局。”迷霧緩緩散開,衆人知曉其中的緣由。
衆人心中不由升騰起一抹慶幸,和這樣的軍師共事,真的是輕鬆!
把行軍囊挖出來後,衆人馬上開始裝物資,專門挑價值珍貴的物資裝。
玄、黃階制式裝備,裝!
基礎制式裝備,也裝!
各種各樣的符篆,拿!
療傷丹藥、藥粉,收!
鑌鐵箭矢,搬!
篆刻神異銘文的擂鼓,好東西,搬!
精緻的軍糧肉塊,裝!
篆刻銘文的石頭,價值好像不錯,也裝!
沒了珍惜物資,糧食……搬!
……
夜影士兵仿若勤勞的蜜蜂,不斷遊走着。
本是物資堆積如山的倉庫,在衆人忙碌下,迅速變空了很多。
當然,夜影部的士兵,根本不可能把物資都搬空,因爲行軍囊根本不夠!
“把行軍囊裝滿了,又把它仍進原來的坑洞中。”天甲一又道。
他們無法帶着那麼多的行軍囊脫身,故而又故伎重演,把行軍囊埋回去。
夜影部的士兵,可是有過成功的經驗的。當然,一定的掩人耳目的手段還是有的。
典韋郭圖等人,根本不知道自己最重要的後勤物資此刻正被洗劫着,若是知道,可能會暴跳如雷!
“可惜……若是有主公的乾坤之戒,可能把物資都搬了!”一個黑影看着一堆堆糧草,輕嘆一聲。
“元龍之戒,可是被主公交給了志才軍師……軍師的處境,是最兇險的,可不容有失,這些普通物資,以後會有的!”天甲一凝聲道。
“好了,既然沒有意外,順利把行軍囊都裝滿了,開始第二步行動。”
“諾!”
……
……
夜漸漸深……突然,一道炙熱之感卷席而來,那些疲憊的士兵朦朧中感覺到一抹耀眼的光芒出現了。
定睛一看,是火光!城內這邊,怎麼會有火光?!
糟了,是倉庫那邊出現火光!
十六座倉庫,同時起火!!
“走水啦,走水啦!!”巡邏的士兵慌亂驚呼着,開始敲響警鐘。
“鐺鐺!!!”一道不同於擂鼓聲的洪亮鏗鏘聲迴盪在月黑風高的夜晚下。
閣樓上不斷研究全國州郡的局勢的典韋郭圖等人,也聽到了警報聲。
“難道是盧植這傢伙潛伏死士進來城內放火燒糧倉?!”郭圖彷彿看穿了什麼,凝聲道。
典韋沒有出聲,臉色凝重地走出閣樓,來到城桓上。
舉目眺望,就看到不遠處那十六座巨大的倉庫都燃起了熊熊大火,
火勢沖天!
繁陽城的天空上,都被火勢染得通紅。一股股炙熱感撲面而來。
倉庫那邊,無數士兵不斷搬運着水或者用其他道具去撲滅大火。
很明顯,敵人是使用了某些助燃的道具或者物資。不然絕不會如此迅猛的。
這個時候,典韋身邊的於毒,身影一晃,消失在原地。
於毒去救火了。
“十六座倉庫同時起火……想不到,竟然在我的眼皮底下完成這個計劃……真是小看了盧植了!”典韋臉色陰沉道。
“十六座倉庫同時起火,肯定是敵人一時不知道物資藏在哪裡,故而一把火都燒了!”郭圖臉色凝重道。
沒有了糧食,這守城的百萬士兵,可就難抗了!雖然還有一些後手,但支撐不了多久了!
郭圖不着痕跡看了一眼典韋腰間的數個黃色布袋。
“呼呼!!!”這個時候,一道裹挾着冰冷氣息的大風,陡然刮起來。
下一秒,那些通紅的大火,陡然一凝,由通紅快速變成紅白之色。
火焰,被凍住了!
只見於毒站在一處民居樓底上,對着火勢沖天的倉庫,舞動着手中的一根白杖。
一道道神異的氣息從白杖上瀰漫而開,迅速籠罩着那八座藏着物資的倉庫。至於其他倉庫,都是掩人耳目的。
沖天的火勢,上一秒還卷席着一切,下一秒卻都被冰住了,太神異了!
營救的士兵看到這個,沒有驚奇什麼,都鬆了一口氣。
雖然火光沖天,但燃燒的時間不久,可能還有不少的物資沒有被燒燬。
“等上一個時辰,再進去搶救!”於毒沉聲道。
下面的那些士兵聞言,都開始鎮定起來,直愣愣看着倉庫。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們可不敢再休息了!
繼而於毒馬上跳下來,又返回城牆。
……
……
城外,盧植的犬牙交錯的連綿軍營中。
繁陽城沖天的火光,哪怕是隔着很遠,官兵們也看到了。
仿若火燒天一般!
“宗將軍,發生了什麼?”中軍最堂皇的營帳中,盧植對着魁梧武將問道。
此刻營帳內,已經坐滿了人。
盧植的氣息,有些萎靡,臉色浮現着一抹疲憊之色,好像消耗過度一般。
攻城之戰,若不是因爲他的真言神域,官兵們可能損失更大。
“中郎將, 好像是繁陽城內走水了!”副帥宗員彙報道。
宗員,天階武將,護烏桓中郎將,被劉宏任命爲盧植的副手,協助盧植討伐張角。
走水?衆人臉色浮現疑惑之色。
“具體情況暫時不明,不過,那沖天的火勢,應該是真的,而且根據我的觀察,應該是十六處地方被燒着了,有十六道火龍沖天!”宗員凝聲道。
“奇怪,怎麼會突然起火呢?這些黃巾軍,是最精銳的,應該不會犯如此低級的錯誤啊!”這個時候,一個儒雅的中年男子沉聲道。
“文節,汝有何見解?”盧植輕聲問道。
其實,不管繁陽城內失火不失火,對他們都沒有太大影響。不過,在盧植眼中,他卻感覺此次走水,可能是一個難得的機會!
被盧植叫文節的儒雅男子,赫然就是韓馥。
韓馥,韓文節,乃是御史中丞,目前與盧植一同北上剿滅張角。
其實,韓馥等人,雖有才能,但都是來鍍金的。盧植等人都是知道的。不過,和韓馥頗爲熟稔的盧植,還是比較看重韓馥的。
“下官粗淺見解而已。”韓馥謙遜道。
“無妨,一人計短多人計長……說說你的看法。”盧植不是剛愎自用之人,輕聲道。
“我感覺,黃巾軍此舉可能在祭祀着什麼,然後讓士兵戰力飆射,士氣大震,繼而來偷襲。”韓馥一揚高傲的腦袋,豪邁說道。
此言一出,盧植劍目猛地一瞪,這就是你的見解?好清新脫俗!
盧植臉上浮現一抹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