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柳飛找到了木鹿大王的居所,竟是位於峭壁上的洞內。及待上了洞外,卻只聞裡面有一個人的聲息。柳飛疑惑間,便來探頭窺視。
目光所及處,卻見裡面收拾的如同西遊記裡妖怪的洞府。滿眼俱是石桌石凳,正對面卻是一道門戶,卻不知是通向何處。
那呼吸之聲卻是自左邊傳來,柳飛循聲看去,繞是他修爲有道,心中也是登時一震。原來那裡卻是一張石牀,上面鋪着厚厚的獸皮,顯得極是舒適。石牀之上,此刻卻躺着一個全身赤裸的惹火尤物。
柳飛方纔不備之下,一打眼間,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那兩個顫巍巍的紅豆,隨着呼吸的起伏,搖曳不定。一聲栗色肌膚,如同水磨石玉,晶瑩剔透中,透着一股粉色。雙峰挺峙,如插天雲嶺;小腹平坦,間中一個小巧的微漩,往下則是兩條緊緻修長的玉腿,雙股之間,絨毛隱現。。。。。
柳飛忙自縮回身子,心中猶自砰砰而跳,自己不禁好笑。實不想闖來闖去,竟是闖到人家妻妾的閨房來了。心中暗歎晦氣,便要往下一層去尋。方待要走,猛地心中一動。方纔所見這女子,爲何有着一股熟悉的感覺?猛然想及一事,心中已是怒火升騰。
原來他卻是想起了祝融,當時聞聽那木鹿曾言,要將祝融收入房中,調教成奴兒。自己也未當會兒事,只是眼前莫不是真被那木鹿得逞了?想起豹子一直暗戀祝融,如是真出了這般事,自己那個承諾可算是徹底白許了。
想及此,不敢就這麼離去。當下又探頭來看,欲要看清楚那女子的相貌。方一探頭,突聞一陣踢踏之聲而起,卻是自右邊傳來。他此時位置。位於洞口右側,故而一直未曾看到這邊是否有人,只是方纔明明只有一人的呼吸,此刻這邊有聲音傳出,想必定有門戶相通才是。..
略微調整了下身形,閃目看去。卻見一個巨漢,正自赤裸裸的走了過來,正是那木鹿大王。這廝此刻身無寸縷,胯下吊着一團贅物,一步三搖晃的踱了進來,嘴中尚不時的發着陣陣淫笑。
牀上那女子此際卻是劇烈的抖顫起來,顯見甚是恐懼。木鹿走至牀邊,徑自坐在那女子身邊。探手撫上那堅挺之處。一陣摩挲。口中笑道“美人兒,此番你再要嫌本王醜,可就是自家人說自家人了,哈哈。你看本王爲了討好你,已是先沐浴過了,這纔來陪你,哈哈,你莫要着急,本王這便來疼你。”說着又是一陣得意的狂笑。
柳飛在外聽至此處,如何還能不知那女子是哪個。心中大怒之下。便要衝了進去。卻忽聞那木鹿又道“美人兒,待咱們合爲一體之後。你那寶貝蛇兒可定要取了出來,權作陪嫁了。本王也會傳你馭獸之術。到時,你我二人便居於這八納洞天,整日逍遙,豈不快哉。美人兒可肯答應否?”頓了一頓,不聞回答,又自“啊”了一聲道“卻是忘了,沒將你嘴巴解開,本王可是歡喜地糊塗了。”
隨着一陣悉悉索索之聲。旋即便是傳來祝融的一聲怒喝“醜鬼。你今日如此辱我,可徑將我殺了。否則我便做鬼也不饒你。”話音中已是無盡的憤怒。
木鹿卻不理會,又自去把玩祝融的身體,口中卻時不時的發出些污言穢語。祝融心中萬念俱灰,只想就此死去。一雙美眸中已滿是絕望。嘴巴張開,便要嚼舌自盡。
正自到了兇險處,忽見木鹿身後卻是站着一人,滿面煞氣,冷冷的看着。祝融一看之下,登時狂喜,兩顆大大地淚珠已是奪眶而出。那人卻正是柳飛。
祝融狂喜之餘,卻又不禁大羞,自己這般赤身裸體,卻被柳飛盡皆看去,又遭了這木鹿的猥褻,怕是更看自己不起了。想着想着,已是面色慘白。
這女子的心思果然是百轉千回,上一刻便只想速死。待得見了柳飛出現,卻又在瞬間想了這麼多,一時間,驚喜、羞愧、擔憂、委屈、懼怕種種情緒紛涌而至。自己竟也是不知該當如何了。
柳飛眼見木鹿便要行那惡事,當下不再猶疑,晃身而進,立於其身後。那木鹿正自心搖神馳之際,一時竟是沒有發現身後多了一人,猶自捧着祝融的小腳丫親來親去。直到感覺頭上忽的多了一隻大手,方纔渾身一震,便欲起身。
只是方纔一動,便覺的那隻手上傳來萬斤之力,耳中只聽得自己脖頸處骨頭,咯咯作響,不由大駭,再也不敢亂動。口中卻是怒喝道“你是何人,如何敢大膽闖我洞府?”
柳飛卻不理他,回身來看祝融,欲要看看她是被什麼制住,竟是不能動彈。祝融但見他一雙俊目不停的在自己的身上掃視,直羞得滿面通紅。不由嗔道“你。。你在看些什麼!還不轉過身去。”
柳飛掃了她一眼,但見她此時俏臉紅暈,眼波流轉,一雙美眸中,似欲滴出水來,輕嗔薄怒之下,竟是萬般風情。心下不禁一跳,隨即淡然道“你究爲何物制住,快快說來,某爲你解開。”
祝融此刻雖然聽他語氣仍與前時一般,但心中卻再無以前那般憎惡,反而生出一絲歡喜之意。心中暗自想道“他即仍和以前這般與我說話,定是沒有瞧我不起。”心下歡喜之餘,低聲柔柔地道“他給我灌下一碗藥後,我便不能動了。”
柳飛微一皺眉,探手將她玉手拉起,隨即送出一道真氣,探查她體內情況。祝融給他突然握住小手,頓時心如鹿撞,霞生雙頰之際,一顆心便如欲自口中跳出一般,一時間,腦中渾渾噩噩地不知身在何方了。
她本值妙齡懷春之年,平常獨處憧憬之際,未嘗沒有英雄救美的橋段。一心便要尋找自己生命中的英雄。當日答應孟獲來使的親事時,便是因爲那使者將孟獲說的英雄無比。然而那位英雄畢竟只是聽聞他人述說,如何比的自己親眼所見。
柳飛當日除了山魈,被迎回大寨,她之所以自告奮勇的去和柳飛說話,便是這股英雄情結作祟。及至後來柳飛卻未對她稍加辭色,小兒女心思,頓覺受到冷落,方纔對柳飛百般作怪。其未嘗不是想引起柳飛注意。只是她畢竟未經情事,對自己的心思也是模糊的很。
及至後來二人之間多次交鋒,她屢處下風。又見柳飛馭使白蛇,救治莫坤的手段後,心中大是佩服,只是性子倔強,嘴上卻是絕不肯認輸地。
待到了今日,自己身入絕境之時,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之際,柳飛卻忽如神將軍一般,從天而降,將自己解救出來。卻是狠狠的撞在了她心底最最柔軟地地方。平日自己想象的諸般英雄之事,竟是盡與柳飛重合在一處。再加上自己赤身裸體之態,讓柳飛盡數看去,芳心中一縷情絲,已是不覺繫到了柳飛身上。
她這邊心裡千千結,柳飛如何曉得,探出真氣運轉一圈,已是將她體內幾處鬱結一一打通,解了那藥性。隨即放下她的手,低聲道“好了,你可起身,速將衣物穿好。咱們待會兒便走。”說完,單手提起木鹿大王,徑自走到一邊,背對着祝融。
祝融給他放開了手,心中微微閃過一絲失落,聞聽他輕言細語的和自己說話,頓時又是眉花眼笑,溫順的點點頭,翻身坐起,將石牀裡的衣物取過,一一穿戴起來。待到回身,見柳飛正自背對着自己,不由抿嘴一笑,心中想到情動處,不由輕啐一口,暈生雙頰。
柳飛正自想着該如何從木鹿口中探秘,忽聽背後響起腳步聲,知是祝融過來了。便出口問道“可是收拾妥了?”
祝融在他身後站定,輕輕的“嗯”了一聲。兩眼只是迷離的看着他寬闊的背影。此時柳飛地冷言冷語,在她眼中卻是變成了赳赳男子之氣了。
柳飛見她態度回異往日,不禁詫異,待到回身見她雙眸中地如水柔情,頓時心中一震,霎那間便已明白。他此時早非昔日感情白癡了,女子的眼神所表達地意思,自是一看就懂。
只是明白之後,卻也不禁苦惱。雖說她與孟獲只是口頭應了婚事,並無任何文定之禮,但畢竟名義上,已是孟獲的未婚妻子了。便是外面還有一個豹子,在苦苦的暗戀着她。休說自己對她並無甚麼想法,便是有些心思,也斷不能做出這般事來。
祝融卻不知他心中想法,繁多女子,喜歡便喜歡了,如何去想那許多有的沒的。既然喜歡,便大膽的表露,爭取自己的幸福,這本就是繁多一族對待感情的態度。至於答應了孟獲親事一事,既然尚未結成事實,大可推脫了了事。繁多族人並不似漢家那般苛刻,莫說尚未成親,便是成親了也大可分開。所以,此時雖是心中羞澀,卻是毫不掩飾自己的感情。
祝融眼見他問完話後,竟是突然愣住,隨即滿面苦惱之色。心中不由奇怪,只是她此時初涉情愛,正自暈暈乎乎之際,也沒多想。上前一步,輕輕牽起柳飛的手,道“阿哥,咱們現在卻要往哪裡去?”
柳飛被她這麼一拉,耳中聞聽連“阿哥”都喊了出來,心中叫苦,頓時一哆嗦,手中提着的木鹿卻是鬆了開來。那木鹿一直暗思脫身之法,此際突然得脫,那還能放過這般機會,立時拼命向前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