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會出現在這?難道……”秦漢前腳纔剛離開西山,李二帶着幾十個人摸了上來。半年前,李二帶着百十號山賊,趕着馬匹往長安去了,本是想去哪裡賣馬,弄點錢,找個隱蔽的地方,娶個老婆安安穩穩的過這輩子。
誰曾想遇到衛操買馬,這傢伙年輕氣盛,比李二狂妄百倍,不過出手極爲大方。當李二得知衛操就是河東衛家的公子之後,爲了討好他,更是將那千餘馬匹,盡數贈予衛操,博得衛操的歡心。
從那以後,李二就跟着衛操,也算是混的風生水起。這次隨衛操來西城,目的是找秦漢麻煩,把蔡琰給綁回家去。正值亂世,又是瞞着衛家上面的人,此次前來,衛操只帶了一百家丁。
蔡琰雖閉月羞花,又頗有才華,又是名士蔡邕的女兒。可之前蔡邕下獄,衛仲道又死,衛家人都覺得是蔡琰所克。還未上門,就已經如此凶煞,瘟疫時,也就派些人,象徵性的找了一邊就是,來不來,無所謂,蔡琰死了更好。
唯恐人數不夠,李二,這纔想,乾脆把西山山賊儲配他們也拉入夥。如此一來,自己的勢力就更大了,在衛家的分量也更重。
西城北門,數百匹快馬飛奔而來,在熙熙攘攘的大街前,滾鞍下馬,大步前行。即便是在緊急,秦漢也不想衝撞了大街,擾亂百姓的生活。
香滿樓前,衛家百名家丁手中紛紛持着明晃晃的大刀,只要衛操下令,他們隨時都能衝上去,將這些不知道死活的刁民給砍翻。連河東衛家的人都敢頂撞,難道,他們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嗎?難道這些刁民都耳聾了?連河東衛家的威名都沒聽過?
侮辱他人,有時候,比殺人的快感,要刺激得多。死在衛操手中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他已經殺膩了。“衛家,知道嗎?河東衛家,三百年的大家族,就算是朝中大臣,也得禮讓三分。你們不要害怕,我不會把你們怎樣的,跪下,磕磕頭,求求饒。順便,割斷自己的舌頭,這件事情就這麼過去,本公子宅心仁厚,不會跟你們計較的。”
當着香滿樓食客數百人的面,衛操手舞足蹈,誇誇其詞,口沫橫飛。將自己的身價,擡的比劉宏還要高。有一種情緒,叫做臨死前的恐懼,這種感覺實在是太美妙了。
衛操追求的就是這種凌駕於衆人之上的優越感,他要讓這些刁民知道,老子是河東衛家的公子,要讓他們一輩子都不能把自己忘記。所以,他必須做出點有意義的事情來,必須,要先對這些刁民,進行精神上的折磨。然後,再讓他們因肉體上傳來的劇痛,而嚎叫,成爲自己討好嫂嫂的本錢。
聽是河東衛家的人,些許食客臉色劇變,別說秦漢一個小小的縣尉,就連劉宏都要讓他們衛家三分。得罪了衛家不可怕,得罪了整個士族,可就令人膽寒啊!
見這些刁民如自己預料中的害怕了,衛操越加狂妄囂張,“我數三秒鐘,大家跪下磕磕頭,道道歉,吼上三句,爺爺……”
秦漢帶着狼羣已至,見香滿樓門前,圍了數百人,套着華麗錦袍的白面書生口若懸河,滔滔不絕的叫囂。知那人定是河東衛家來的公子,眼中寒芒乍現,殺氣逼人。“誒!誰叫我呢?你這娃娃怎麼亂叫人爺爺啊?你不是我孫子啊?野生的吧?”…,
四百號人,殺氣騰騰的站在秦漢身後,嚇得衛操一愣。那白若雪玉的臉蛋羞的滿臉緋紅,周邊食客的鬨笑,更如針扎一般,刺在他的心頭。“**的再說一句?”唯恐對面的人,不知道自己是誰,衛操又連忙補上一句。“老子乃是河東衛家公子,衛操,你這匹夫,竟敢冒認我爺爺,你活膩了?”
除了秦漢和典韋之外,恐狼羣狼,只要出面,必定是甲冑屁神,烏盔罩頭。露出那奪人而噬的眼眸,滿是殺氣。扎人的陽光,在黑色的盔甲上,折射出凌厲的寒芒。
數百匹戰馬,與恐狼狼羣成員一般,佇立原地,一聲不響。饒是如此,衛操也是腿軟,只覺一股蕭殺之氣撲面而來,似乎站着身前的不是人類,而是一羣飢餓的野獸。
轉而一想,有衛家做後臺,衛操就不信,普天之下,還有人敢動他?
“嘖嘖嘖!我好害怕哦!衛家的公子。”秦漢大步邁步,迎面走了過來,有秦漢在,香滿樓的那些食客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了,紛紛點頭朝秦漢致意。“嘴巴吃屎了,這麼臭?再說了,是你亂認爺爺,又不是我要你這個孫子。”
若是可以的話,秦漢壓根就不想去招惹河東衛家人。只是,人都已經站在你家門口,大叫着要帶走你老婆,哦不!現在還不是。反正不管如何,蔡琰已被自己看中,想要帶走蔡琰,除非衛操踩在秦漢的屍體上踏過去。
衛操爲止氣結,指着秦漢說不出話來。“你……”若不是秦漢身邊帶着數百虎狼的話,他早命家將殺過來了。“你是誰?”衛操被秦漢氣的渾身發抖,卻也冷靜下來,好漢不吃眼前虧,更何況他長得像個娘們兒。
既然都已經得罪了衛家人了,秦漢也沒什麼好怕的,總不可能把自己的夢中女神給送出去吧?他做不到,試問只要是個有血性的男人,都做不到。“我?我既然不是你爺爺,自然是這香滿樓的掌櫃,西城秦漢。”
“秦漢就是你,好好好!你給我等着,再見面之時,定是我河東衛家踐踏你西城之。”說話間,衛操一一掃了一圈,這些刁民,到時候就給秦漢陪葬去吧!衛操擡頭瞟了香滿樓一眼,至始至終都沒有見到蔡琰出面,消息說蔡琰在此落腳,也不知真假。不過,不管蔡琰在不在,西城的人,都必須死。“我們走!”
“走?”秦漢冷笑,擺了擺手,讓恐狼狼羣散開,將衛操等人團團包圍起來。
衛操驚懼,這傢伙是瘋子還是聾子?不,整座城的人都是瘋子,老子明明說了很多遍,我是河東衛家的公子,他們就不懼怕?手臂顫抖,衛操指着秦漢鼻尖呵斥道:“秦漢,你想幹嘛?難道你就不懼我衛家人殺過來嗎?你若是敢傷我一根汗毛,日後我衛家定會讓你西城血濺三尺。”
“動你一根毫毛?”秦漢不懼衛操身後百十號手持尖刀的家丁,走過來,揚起手臂,就是一巴掌呼了下來。“你個小雜毛,我動你了,你拿我怎樣?”衛操粉白如玉的臉頰,頓時腫了起來,一道五指印記,特別的明顯。其身後的家丁,吆喝着要圍上來,又見恐狼目光如釘,嚇得軟在原地,不敢亂動。
養尊處優的家丁,平日囂張慣了,如今,卻……面對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狼羣,氣勢何止弱了一籌?…,
“秦漢,你,你敢打我。”衛操擡頭仰望秦漢,論個子,他比秦漢要矮上一大截。秦漢還以爲衛操會大發雷霆,一貫囂張的拔出腰刀跟自己玩命呢!誰曾想……衛操一骨碌坐在地上,捂着臉蛋,像怨婦一樣,哭哭啼啼的咆哮起來。“秦漢,你竟敢打我,你等着吧!等我回去之後,定要帶人將你颳了。嗚嗚!”
見衛操如此,秦漢還真下不了手。“把他們全部抓起來,膽敢抵抗者,就地殺了省事。”
“好,打得好!”周邊圍觀的百姓紛紛拍手叫絕,這衛操囂張至極,誰看了都想抽他一嘴巴子,關鍵他們不能下手。秦縣尉,果真是勇猛無比,知是衛家人,也毫不畏懼。
背地裡,沒人時,秦漢拭去額頭上的冷汗。真他媽的嚇人,我竟然扇了衛操一耳光,這樑子怕是解不了了。下山時,秦漢本想着能不能投其所好,把衛家的人給忽悠走就行。
現在看來……
在下山前,秦漢心悸,取刀時,就命公輸通速速帶人,從西山挖去暗道,直通西城香滿樓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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