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管田豐怎麼想,劉鵬率領二十萬大軍征伐冀州的消息傳出,河北震驚,諸侯驚呆。誰都沒想到,董卓還在做惡,天子還困在囚籠之時,漢大將軍竟然出兵攻打領近諸侯。其發出檄文,送往各地諸侯,稱是爲報韓馥、袁紹合夥劫他糧草之仇,這才憤而起兵討伐。
諸侯們不是傻子,劉鵬興兵報仇是假,奪取冀州纔是真。一時間,河北之戰成了諸侯們最爲關心之事,各地探子源源不斷的進入冀州,打探戰事。
而另一邊,韓馥在得到劉鵬率領燕地大軍前來討伐他時,一下驚慌失措,不知該如何是好。
劉鵬從十七歲就開始率兵征討四方,且驍勇善戰,麾下猛將如雲、兵卒精悍。這些年中韓馥不知聽到多少關於劉鵬的傳言。本來以爲劉鵬出兵打他只是一句戲言,卻不曾想到,在這個時候,劉鵬竟然真的出兵了。
“本初害吾、本初害吾呀!”
冀州鄴城州牧府中,韓馥依門而嘆,一副悔不當初之情。
“主公,那劉賊就是看中了我冀州富庶,這才引兵前來攻取,當下之急是主公速速調遣大軍,以拒劉賊。”廳中站在一邊的謀士閔純忙說道。
韓馥忙從慌神中回過來問道:“伯典,老夫兵微將寡,如何是那劉鵬的對手,這可如何是好?”
“主公不必驚慌,勃海袁紹正在招募兵卒,主公可發書信求其爲援兵,共同出兵抗拒劉賊。如此一來。主公得袁紹之助。定不懼劉賊兵威。”
閔純神色泰然,似有大將風度回道。
“哎,老夫前番派兵劫劉鵬軍糧,就是受他挑唆,如今賊兵大舉來犯,他爲求自保,如何可出兵助吾!”韓馥一聲長嘆,不抱希望的說道。
閔純微微一笑。回道:“主公多的是糧草,只需送一些給袁紹,在承諾等趕走劉賊,在送一些糧草給其。以袁紹如今的實力,糧草纔是他最爲缺乏的,他也必會答應主公。
“他真的會答應嗎?”韓馥尤不自信的反問了一句。
閔純暗歎一口氣,爲自己擁有這樣的主公而悲哀,遂道:“會,他會答應的。”
得到了閔純的肯定,韓馥立即道:“傳令下去。命耿武、李厲、鞠義、張頜四將整頓兵馬,隨吾出戰劉賊。”
“諾”!
閔純連忙道了一聲。下去?準備。
劉鵬率領二十萬軍,一路從涿縣、范陽而下,兵鋒直指中山國。
在進軍途中,劉鵬兩次傳下令,命向黑山一帶的黃忠所部?向真定一帶前進,牽制韓馥在這一帶兵力。
中山國治所盧奴城兵不過兩萬,且地小城弱,西連幷州草原、對韓馥來說只不過是個雞肋罷了!但對劉鵬來說,這是他攻取冀州的第一道門戶,十分重要。
數日行軍,燕軍抵達中山國陽城外五十里處。
今日,天氣晴朗,萬里無雲,高陽懸掛頭頂。劉鵬身穿金甲,手持長槍,正胯坐在赤兔馬上,欣賞着四周的風景。
“主公,此地處平原地帶,且四周依山而立,地勢平坦寬敞,我軍是否就在這裡安營紮寨?”田豐策馬跟在身後,眼看四周地形,出聲問道。
劉鵬心情大好,直接道:“不用安營紮寨,本將要在三日內連下八縣一郡,給世人看看,得罪我劉鵬是什麼後果。”
“主公,兵法雲,疲憊之師當徐徐緩進,不能貿然前行。”田豐見自家主公狂妄之病又犯,忙以兵法勸道。
劉鵬眼睛一掃,不屑道:“兵法胡言亂語,須知兵法乃是各人領悟!就依韓馥而言,他能料到本將連大營都不建,就敢直接出兵取他城池?不,他料不到,他只會料到本將率兵來此,必要休整幾日再進軍,因此他才拖拖拉拉的到現在也沒整好大軍。”
劉鵬在嘲笑過後,一改剛纔狂妄表情,肅穆下令道:“傳令前軍上將趙雲率三萬鐵騎,三日之內將中山國八縣全部拿下,否則軍法處置。”
“諾”!
身後令旗兵策馬出動,即刻下去傳令。
“命高順,高覽、太史慈、文聘立即加快行軍速度,本將要在日落之前,到達盧奴城。”劉鵬隨之再次下令道。
“諾”!
再一名令旗兵奔馳而去。
有了劉鵬之令,各營不敢怠慢,快速向盧奴城趕去。
官道之上煙塵瀰漫,鐵騎狂奔,之後密密麻麻的步卒緩緩開進。
盧奴城內。
“報——大將軍兵馬已到十里開外,正向我城奔來。”
中山相府之中,一名哨騎快速奔進大廳,跪地稟報道。、
大廳主位上坐一年約五十的老者,此刻聽聞如此駭人軍情,忙向左右問道:“韓使君的大軍何時能到?”
“主公,韓使君的大軍還沒傳來消息。”下側一名三十多歲的將領拱手道。
老者一聽,破口大罵道:“劉鵬兵馬眼看就要破城,他的大軍爲何還不到,是要坐看本相兵敗被殺?還是他韓馥匹夫根本不救中山?”
“主公,大將軍擁有二十萬大軍,憑我一城之兵力,難以與其相抗,不若您獻出城池,改投大將軍。如此,您不僅能保的住官位不丟,還能在大將軍麾下佔得一席之地。”
三十多歲的將領拱手一禮,上前三步,到得老者目前低聲道。
“這......這可行嗎?老夫聽說大將軍殺人如麻,我若投降於他,不知能否保住性命?至於那官位之想,就不要再說了。”老者神思片刻,疑惑的道。
“主公放心,在下有一同鄉在大將軍麾下當差,此人告訴我,大將軍素來敬重文士,您又是冀州陳家之人,相信大將軍定會禮待於您的。”
三十多歲的將領連忙答道。
“當真”!老者眼神中閃過一絲希冀,忙問道。
“主公,千真萬確!”三十多歲的將領立即回道。
聽到將領之言,老者思慮了一會兒,平心靜氣的說道:“將賦稅、名冊、本相的大印全部帶上,在派人告知大將軍,我等開城乞降。”
“諾”!
將領應了一聲,忙下去安排。
城外。
旌旗飛揚,戰鼓轟震。
成排的鐵騎黑壓壓屯在盧奴城外,密密麻麻的甲士手持槍矛,迎風而立。
“主公,中山國相陳滔率一衆官員出城請降。”前軍太史慈策馬飛奔而來道。
劉鵬嘿嘿一笑,大軍剛到冀州地界,就有人率衆投降,這對他來說,是莫大的聲望。遂問道:“元皓、公達、你二人可知着陳滔是何許人也?”
荀攸、田豐二人面露難色,似不清楚。
“你二人不知?”劉鵬反問一句。
“在下二人清楚。”荀攸忙回道。
這讓劉鵬有點搞不明白,麾下這二人是何意,既清楚、卻爲何不說?難道此人非常有名。還是這二人在故弄玄虛。遂臉色一冷,問道:“既清楚,那就速速道來。”
田豐心直口快,他也不怕劉鵬責罰,遂回道:“陳滔乃是陳夫人的祖父。”
陳夫人?
劉鵬大爲疑惑,這陳夫人是誰,遂奇怪道:“這陳夫人乃何人,本將卻不曾聽過。”
荀攸,田豐二人相視一笑,道:“主公後院....。”
“自己的後院。”劉鵬輕輕道了一句,卻在下一刻突然明白這陳夫人乃是何人了?他們口中的陳夫人不就是自己搶來的玩物陳氏嗎?難道陳滔此人是陳氏的祖父?
“子義,傳令下去,本將准許他們獻城投降。”
既然是陳氏的祖父,劉鵬就當看在陳氏讓他玩了多年的份上,遂下令道。
“諾”!
太史慈一拱手,就策馬前去傳令。
盧奴城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其城牆堪比居庸城,若想強攻,必會增大傷亡。現在陳滔獻城,對劉鵬而言,正是求之不得的好事呢。
劉鵬率領兩位謀士,及典韋一衆侍衛率先開路,往城門處走去。
到得近前,劉鵬率先下了赤兔馬到得一老者面前,遂拱手一禮,道:“先生真乃漢室忠良,今日能助鵬拿下此城,當是功勞甚大,其名當永傳後世。”
老者看着眼前這個二十多歲的青年,非是傳說言之中那般虎背熊腰,而是一個俊俏的青年,若是青年身傳金甲,內衣領子上的候服流露在外,他還不知這青年就是名震天下的大將軍劉鵬。
“老夫城小民弱,不敢與天兵相抗,特獻出城池,望大將軍收納。”
老者說完之後,忙從身後將領手裡取過花名冊、國相大印,雙手奉上。
“陳國相治理一方,乃是漢室有功之臣,本將此番只爲除去韓馥、袁紹兩個小人,其餘人等,一概不罪。至於這些東西,依舊由陳國相保管,至於這盧奴城依然由陳國相治理。”
劉鵬嘿嘿一笑,伸手將名冊等物推辭不要,轉而淡淡說道。
老者先前還以爲此生再無望做官,未料到劉鵬竟如此大方,將這國相大印又推給了他,如此說來,這中山國相依舊是他。老者心頭一樂,忙道:“在下已在府中備下酒菜,還請大將軍及一衆將軍賞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