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出戰、斷後

兵貴神速。

孫燦自從將一萬伏兵埋藏於武當山後,就飛速渡過丹水下游的淺灘,快速的向襄陽城逼近。

正午時分,距離襄陽城已經只有五十里的路程了。

孫燦下令,全軍待命,休息。

軍中帥帳。

“樊山,你立刻將所有樊氏親衛隊分爲四隊,每隊二十五,喬裝路人分別向東南西北四個方向施行嚴密搜索,決不放過任何一個消息。

劉義,你調“秘營”潛入襄陽附近所有村莊,化裝百姓,探聽消息,一有情報,立刻飛鴿來報。

趙勝,你立刻調集斥候團所有斥候,以地毯式搜索,一有對方軍隊行動的跡象,立刻稟報他們的數量和行軍路線。”

樊山是樊式一族的少族長,也是孫燦的親位,平時深受孫燦器重。

劉義,原是一名不知姓名的孤兒,自稱“棄兒”無生計能力,自小就混於市井,名副其實的市井之徒,以油嘴滑舌,見風使舵爲看家本領,以此來騙吃騙喝。劉華看中了他的這身無賴本領,就將他提拔爲“秘營”中的一員。

後來,棄兒憑藉一身無賴本領多次立功,就被劉華提拔成自己的左右手,並贈姓名劉義,如今是“秘營”中的核心成員。

趙勝,原是張遼麾下的一員偏將,非常機靈能幹。張遼就將他推薦給了孫燦,孫燦覺得他非常適合任斥候,就將他調入斥候營當了一個統領。

兩年內屢立戰功,正式升職爲斥候首領。

孫燦一口氣就派出了三隊人馬探察情報,可見他對此戰的重視,有史以來還是頭一回。

三人見孫燦如此嚴肅,各個正容道:“決不辜負主公厚望。”

三人快速走出軍帳。

孫燦攤開襄陽的軍圖,對身旁的郭嘉說道:“奉孝,你說那裡決戰最好?”

郭嘉對這軍圖暗想了一會兒,指着空曠無野的襄江平原道:“這裡最好,此地一望無邊。既無擋風遮雨之地,更無駐軍防守之所。如果早此地遭到兩面夾擊,必敗無疑,當之無愧的死地。”

孫燦笑道:“你我想法一樣,襄江平原不但是我軍的死地,也是劉備的死地,只要計策成功,失敗的人即將是他。若計策不成,那我們只好宣佈南征失敗了。”

雖然口說失敗,但他的臉上卻是自信連連,絲毫沒有失敗的表情。

郭嘉也是自信滿滿,對於自己的判斷他們都有着十足的自信,打趣道:“成不成不在我們,要看看蔡冒那傢伙會不會配合。”

孫燦也一臉壞笑的說道:“配合,當然會配合。蔡冒那個傢伙在劉表軍中多呆一天,就等於在我軍效力一日。他的所作所爲,哪次不是幫我軍揚名,助我軍攪亂荊州大小事物的。有這麼一位免費勞力,我們怎能不加以利用。”

“哈哈……”孫燦、郭嘉相繼大笑了起來。

在戰況緊急,驚險的時候,說幾句笑話,大笑幾聲。不但可以讓自己更加的沉着。同時,也可以讓聽到笑聲的士兵對美好的未來,更加充滿了希望。

孫燦、郭嘉的笑聲在此刻,正好起到了振奮人心的效果。

一日後,決戰的時刻漸漸來臨,樊山、劉義、趙勝三人在第一時間,將消息送到了孫燦的手上。

十一月十六日,辰時。

蔡冒領大軍六萬出襄陽城直逼孫燦大軍而來,離孫燦軍營三十里。

十一月十六日,辰時。

劉備領大軍三萬五千渡過襄江,離孫燦軍營六十里。

此刻戰況以到萬分緊急的地步,敵方的軍隊人數高達十萬,而孫燦的軍隊纔不過三萬。並且對方採用的是雙頭並進的戰法。

如果先和蔡冒交戰,那麼劉備就會出現在孫燦的後方,給予孫燦致命一擊。如果孫燦先和劉備交戰,那麼即便勝利,也無法抵禦後方的蔡冒大軍。

何況,孫燦此刻位於襄江平原,四周一望無野,方圓數十里地,別說便於防守的地形,就連一個人的藏身之處也沒有。

孫燦軍大帳。

大帳內悄無聲息,沉悶異常。各部將領、主官都嚴肅的列隊於堂下,沒有人發出一點點的聲響,只是靜靜等着孫燦的命令。

雖然戰局險惡,但他們各個都信心十足,他們都相信只要孫燦在的一天,孫燦就絕對不會垮。

孫燦此刻的表情也異常的嚴肅,目光在所有將官的臉上掃過,沉聲道:“我們在死地與敵軍決戰,不勝則亡。告訴全軍將士,只有勇往直前,拼死一戰,才能死地求生。……你們可聽明白?”

“明白!”所有將士齊聲喝道:“勇往直前,拼死一戰。”

“好!”孫燦拿出令旗道:“出戰!”

沒有任何指令,也沒有任何分工,短短“出戰”二字,將將官的戰意擡到了最高。

隨後,孫燦又招來徐晃,對他說道:“公明,你來阻擋蔡冒大軍。”

“領命!”徐晃沒有二話,直接領命。

孫燦再道:“我只給你三千人馬。”

“領命!”徐晃還是沒有二話,直接領命。在他的眼中軍令就是一切,哪怕給他十兵甚至一卒他都會戰到最後。

孫燦從懷中取出一錦囊,交給徐晃,說道:“公明,在蔡冒離大營十里的時候,拆開錦囊,裡面有辦法,助你阻敵。”

頓了一頓,道:“萬事小心。”

徐晃點了點頭領命大步而出。

孫燦在長嘆了口氣,立刻抖擻了精神,出帳親率二萬七千雄師,向劉備軍衝去。

主將營帳。

徐晃沉着的看着襄樊一帶的地形圖,等候着探馬的報到。

大約過了三個時辰。

探馬來報:“稟報將軍蔡冒在離我軍十里的地方下寨了。”

徐晃點了點頭,依言打開錦囊,取出字條,上面只有八個字“虛張聲勢、以攻帶守。”

他沉思片刻,自信的笑了笑,將字條燒燬,大步走出營帳,喝道:“全軍集合,隨我前去迎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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