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袁軍大營守衛十分鬆散,因爲袁軍知道晉陽守衛空虛,因此以爲曹徵一定不會出城主動偷襲。
卻沒想到,正是他們的疏忽大意,讓他們成爲了一個又一個的糊塗鬼。
“兄弟們,小心點,把馬趕向袁軍即可,不得戀戰。”
許褚向五百將士下令道。
“遵命。”
五百人齊聲喊道。
“出發。”
許褚一聲令下,一名手下便緩緩打開地道口向外面看去,見沒人巡邏,向下面的人打了個安全的手勢之後,便出去了。
五百人馬分工明確,一半人馬負責放馬,一半人馬負責套馬,追殺敵軍,總不能徒步追殺吧?
不要白不要,於是一半的人馬挑選了五百匹精良戰馬,套上馬鞍馬蹬和馬籠頭,而剩下的人已經解開了馬繮繩。
就等最後一步了。
這時許褚過來問道:“準備好了嗎?”
“將軍,都準備好了,只是我們不知道該如何讓馬匹受驚嚇。”
手下爲難的說道。
“來讓開,看我的。”
“還有,把馬的耳朵堵上,別讓他們也驚了。”
隨即許褚從懷裡拿出了一根炮仗,來到馬羣中間,點燃之後立刻跑開了。
“遵命。”
只聽砰的一聲,不出意外的直接讓戰馬受驚,四處衝撞。
除了一小部分分散到了四處,其他的,基本上都衝向了袁軍大營。
萬馬奔騰的動靜太大,直接將熟睡中的袁軍給驚醒了,可惜還是太晚了,數千戰馬橫衝直撞,營帳根本抵擋不住,有些人更是在睡夢中活活被馬匹踩踏而死。
“快起來,有敵人襲擊大營。”
領軍大將趙睿歇斯底里的喊着,可惜效果微乎其微,因爲亂馬踩踏之後,便是因爲踢到了火盆,不少營帳更是直接着火,袁軍大營陷入了混亂之中,都忙着逃命,根本沒人願意搭理他。
正當他大喊之際,許褚快馬來到趙睿面前,趙睿猝不及防,只是一刀便讓他屍首分離,許褚殺了趙睿之後,繼續領兵追殺已經混亂不堪的敵軍。
隨着次日太陽升起,光芒照亮袁軍大營的時候,只有遍地的屍體,和已經變成廢墟的大營。
高幹看着眼前這一切,隨手抓起一個士兵,便問道:“這到底怎麼回事兒?趙將軍呢?”
小兵已經是神經錯亂,嘴中只是來來回回喊着幾個字:“馬,馬,啊,火,火。”
“馬?火?這都什麼跟什麼呀?”韓猛吐槽道。
“清點傷亡,休息一日,明日一早,準備攻城。”高幹憤恨的說道。
而晉陽城中,曹徵誇獎了許褚,勇猛果敢,忠義無雙。
對勞苦功高的五百將士每人賞賜金銀各一百兩,以示鼓勵。
對斬將立功的許褚,曹徵直接提拔他爲近衛軍主帥,統領曹徵的三千近衛軍,另外賞賜黃金五百兩,白銀一千兩。
“主公,我軍初戰告捷,高幹一定會惱羞成怒。接下來的戰鬥可就難多了。”
李儒提醒道。
“先生,我還怕他不成嗎?我這晉陽城縱然是有百萬大軍也攻不下來。”
曹徵對於高幹是一臉不屑。
其實曹徵說的沒錯,晉陽確實是一座堅城,乃是春秋時期趙國的發家之地,曾經智伯和韓魏三家聯軍攻打了三年,最終以失敗告終,而後三家分晉。
就算是一千年以後,北宋開國大軍三十萬在宋太祖趙匡胤的指揮下發起進攻,也是以失敗告終,最終還是在他弟弟趙光義的時代勉強攻下此城。
如今,曹徵爲了應對攻城,數次鞏固城防,加深塹壕,增加射擊孔,可謂是做好了充足的迎敵準備。
只等一戰便可揚名,好給袁紹提個醒,讓他守好自己的本分別來招惹自己。
另一邊,韓猛已經統計好了傷亡情況,正在向高幹稟報:“將軍,昨夜一戰,我軍戰死五千六百八十五人,重傷八百二十五人,輕傷人人都有,我軍戰馬損失六千三百二十五匹,還有……。”
“別念了,韓將軍,請你告訴我,我軍損失慘重,曹徵他損失了多少,他昨夜是不是全軍出擊了?”
高幹一陣疑問,讓韓猛有些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無奈之下只能如實答道:“將軍,曹徵出動的人馬只有不到五百人。”
“什麼?五百人馬?五百人就殺了趙睿,殺了我們這麼多將士,還讓我們損失到如此地步嗎?”
高幹聽完後怒不可遏的喊道。
“將軍,我覺得咱們要不先撤回代郡吧!”韓猛已經沒有了當初的豪情萬丈,只有如今這膽小如鼠的模樣,畢竟誰都不想死啊,活着還能有機會一雪前恥,死了,可就真的徹底沒機會了。
“不,晉陽守軍只有五千人,我軍還有兩萬多人,我就不信,五倍之兵,攻不下一座空城,傳令全軍,今晚飽餐一頓,再睡上一覺,明日一舉攻下晉陽,我要用曹徵的人頭祭奠死去的將士。”
高幹餘怒未消,已經徹底失去了理智。
他現在心心念唸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殺了曹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