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離開後,曹徵沒有急着做決定,因爲天子對他來說,沒有一點用處,因此用不着着急。
“主公,您還沒決定好嗎?”李儒來到曹徵對面後坐下來問道。
“沒有,我需要等李衛確切的消息,才能做出決定。”
曹徵回答道。
“主公,此刻天子劉協只有一個用處,那便是代表漢室的旗幟,與昔日的周天子無二,唯一不同的是劉表,劉繇,劉璋等人還是手握實權稱霸一方的諸侯。”
李儒說道。
“先生說得沒錯,然而我不是晉文公,不會挾天子以令諸侯,我不會更不需要。”
曹徵不屑的說道。
“主公做的沒錯,天子雖然代表着大義,然而時間一長,必然是弊大於利,容易掣肘,因此,主公不宜這麼做。”
李儒說道。
“我何嘗不知此事,請先生放心,有個人會代替我,挾天子以令諸侯的。”
曹徵想到了曹操身邊號稱王佐之才的荀彧,歷史上正是此人極力勸說曹操迎天子,卻沒想到讓曹操從漢臣被人罵成了漢賊。
“主公,您吩咐的事情已經打探清楚了。”李衛連忙來到曹徵面前稟報道:“主公,眼下天子的確到了洛陽,只是他的周圍有多股勢力包圍着,有白波賊,還有張濟,楊奉,還有董承,四股勢力圍繞着洛陽城,眼下最受天子信任的是國舅董承。”
“嗯,這個我早就想到了,曹操和袁紹有什麼動向嗎?”曹徵問道。
“袁紹謀士沮授力勸袁紹將天子接到鄴城,結果被審配阻止了,袁紹根本不願意讓天子到他的身邊。”
“曹操以剿滅豫州黃巾的名義逐步靠近洛陽,不過很顯然,效果甚微。”
“既然這樣,眼下只有我得天獨厚了唄?”曹徵問道。
“是的,主公握有天子詔命,確實是得天獨厚。”李衛深以爲然。
“我剛剛升官成了幷州牧,不去一趟洛陽恐怕不合適,所以還是去一趟吧,或許此行能夠有其他收穫也說不定。”
曹徵說道。
“主公,既然如此,主公可以以剿滅白波軍的名義,屯兵河東震懾洛陽衆臣,如此可保主公此行無憂。”
李儒說道。
“嗯,先生放心就是,我知道應該怎麼做。”
曹徵說道。
與此同時,兗州也在上演着同樣的一幕。
曹操正在聽曹洪說洛陽的局勢情況,同時他也在關注着身在北方的曹徵。
“大哥,眼下洛陽是各方勢力聚集,可謂是成了一鍋大雜燴,什麼小魚小蝦都有啊!”
“那子毅如今在做什麼?”
曹操問道。
“這小子三個月前聯合張燕兵不血刃就直接佔領了上黨,隨後更是派兵攻略幷州其他地方,眼下整個幷州都是他的了。而且我聽說天子爲了拉攏這小子直接封他爲幷州牧晉陽侯領鎮北將軍。”
曹洪稟報道。
“那他就沒什麼動靜?”曹操不相信曹徵看不出天子的價值,甘心放棄這個難得的機會。
“主公,子毅已經以剿滅白波軍李樂爲名,帶兵進駐河東,而自己則是上奏皇帝,要進京謝恩。”
曹洪說道。
“看來這小子根本沒打算迎接天子。”曹操聞言恍然大悟,他原本想的是,幷州離洛陽很近,如果曹徵願意迎接天子,他就可以甘心讓給曹徵,沒想到,人家根本沒這個打算。
“主公,既然曹徵公子沒有這個意思,不如您試試?”荀彧試着勸說道。
“我?我倒是想,可沒那麼容易到手啊!”曹操如今是有賊心沒賊膽。
“主公,其實要讓天子請你進洛陽倒也不難,只是主公需要投其所好,雪中送炭,從楊奉入手即可。”
郭嘉想了想之後說道。
“奉孝,你仔細說說,該從哪裡入手?又該怎麼做?”曹操一看郭嘉有辦法,迫不及待的問道。
“主公,如今洛陽缺糧,不論是白波軍還是楊奉的西涼軍,乃至天子百官都只能靠野菜度日,因此主公若要雪中送炭,便需要送一批糧食給楊奉,讓他向天子諫言,讓主公進入洛陽。”
“到時候,主公可以以洛陽破舊,糧草運輸不便爲由,請天子遷都許昌,如此則大功告成。”
郭嘉一道計策成功幫曹操解決了煩惱。
另一邊,曹徵回到河東之後,直接回到了李府當中,先是祭拜了母親的牌位,俗話說小別勝新婚,抱着董穎進屋便是一陣雲雨。
直到聽手下稟報,李儒到了,才依依不捨的穿了衣服從房裡出來去見李儒。
之所以這麼着急是因爲曹徵有一個麻煩需要李儒幫他想個主意。
“見過主公。”李儒行禮道。
“先生免禮。”曹徵直接說道。
“得知主公召見,在下立刻就過來了,不知是什麼事情,讓主公這麼着急召見在下。”李儒疑惑不解的問道。
“先生,你認識賈詡嗎?”曹徵問道。
“當然認識,賈文和當初是牛輔的部下,在下與他不是很熟,只是聽說我岳丈被殺後,是他勸李傕郭汜等人進攻了長安,殺了王允。”李儒說道。
“先生說的一點沒錯,只是我如今擔心的是這樣的人不爲我所用,那麼必將成爲我的心腹大患,因此想請先生出個主意,怎麼收服賈詡。”曹徵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主公想要收服賈詡,倒也不難,我倒是知道此人有兩個最怕失去的東西,一個是他的命,另外一個便是他的家人。”聽李儒這麼一說,曹徵想起來,好像後世專家說過,因爲段煨在宛城之戰後投靠曹操,做了虧心事的賈詡害怕家人遭到曹操的報復,於是直接把張繡連人帶城打包送給了曹操。
聽李儒的意思就是,要他的命沒那麼容易,但是降服段煨拿到賈詡的家人就簡單多了。
“哈哈哈,先生妙計。”
曹徵讚歎道。
“主公謬讚了,乃是主公您才思敏捷。”
李儒順便也拍了曹徵一通馬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