鄴城。
司馬懿看到吳霆傳回來的消息,心中瞬間飄過數個想法。
陳揚離開太原,那麼他們在北方豈不是沒有壓力,甚至還可以打回去收復失地。
除此之外,陳揚也在南下,那他一定是去找孫權,最後的目的應該和他們一樣,是爲了那個傳國玉璽,他們的猜想從一開始就沒錯。
“陛下,臣認爲,可以讓胡將軍全力北伐,攻打太原和中山、常山等地。”
楊修很果斷地說道:“陳揚不在太原,這對我們來說,是個難得的好機會,千萬不能放過。”
“沒錯!”
司馬懿肯定道:“除了這一點,朕還會再多派一些人南下,對於傳國玉璽,朕志在必得,陳揚正在南方,要去交州,這也是個對付他的大好機會。”
楊修激動的握緊拳頭,又道:“臣提議,可以讓孟起去交州追殺陳揚,他的父親、兄弟全部死在陳揚手中,如此深仇大恨,他對陳揚的痛恨不比我們差多少。”
司馬懿一聽馬上就讓人擬定聖旨,儘快送出去,千萬不能讓陳揚得逞。
錯過了這次機會,他們想要再等下一次,不知道何時才能夠等到。
此時此刻的陳揚,已經走進交州範圍之內,他可以看到這裡到處都是孫吳的旗幟。
孫權的動作也很快,才背叛了曹操沒多久,就將南嶺以南的地區拿到手,還控制得那麼好,這裡南方的土人,完全臣服於他們,還沒有要反抗的心思。
“孫權的手段,並不差!”
陳揚看着眼前的情景,有些驚訝地說道。
“孫權有這個能力,可惜沒有那個實力,陳將軍你打算如何去取傳國玉璽?”
張角說道:“是要直接去問孫權要,還是我們用點手段弄到手?”
陳揚沉思了好一會,否決了第一個想法,搖頭道:“孫權就是因爲傳國玉璽,才反了曹操,如果我們問他要,會和曹操一樣要不到,只能用點手段了。”
根據他的猜測,孫權肯定是知道某些秘密,反應纔會難麼強烈。
既然知道秘密,就一定想要得到,更不可能會把傳國玉璽拱手送出去。
張角說道:“管他怎麼樣,誰敢擋住我拿到傳國玉璽,那誰就得死。”
陳揚搖頭說道:“孫權不能死。”
因爲還有孫尚香的關係在,只要孫權不是直接站在自己對立面去,陳揚就不會殺了孫權,否則也不知道怎麼去面對孫尚香。
現在因爲傳國玉璽的事情,還不算是站在對立面上,所以陳揚還不想動殺手。
“那也要讓他把東西交出來。”
張角在某些時候,可不會講究什麼情親關係。
他們通過南嶺,暫時讓影子將馬帶走,等到需要的時候,再取回來,這樣不會太過招搖,不容易讓人發現。
影子發展到今天這個程度,有強大的人力物力和財力投入,幾乎是遍佈天下,無論到哪裡都能找到一兩個影子的人。
孫權來到交州後,就在蒼梧建立自己的大本營,往北可以溝通南嶺以北的地方,往東能控制南海等地,西邊就能連通南中。
陳揚在後世就是嶺南人,對於這些地方並不感到陌生,不過古代和後世在氣候上面還是有些差別。
衆人一起來到蒼梧郡,陳揚得到影子帶來的最新消息,就說在蒼梧之內,他們打探到來自曹操的暗衛,已經在這裡駐紮半個多月,但又是一無所獲。
“看來想要得到傳國玉璽的人還不少。”
張魯感嘆說道。
“我總覺得,背後有什麼人,故意把傳國玉璽的事情給宣揚出去,然後就能引起多人的爭奪。”
這個想法,不僅是管輅有,就連是陳揚也是這麼想。
陳揚說道:“或許是有人渴望,我們能儘快找到背後的秘密。”
到底是誰會有這個想法?他們現在還不知道,也想不清楚。
來到蒼梧郡,陳揚爲了他們的目標不太集中,就和張角師兄弟三人分開行動。
畢竟他們是道人的裝扮,卻和陳揚普通便裝的站在一塊,會很顯眼,並且很容易被其他有心人發現他們的存在。
陳揚還不想那麼快讓孫權或者曹操知道,自己來了蒼梧郡。
不過事情發展到這個程度,哪怕是司馬懿也安排不少人來蒼梧郡,只要想到這個盛況,陳揚就知道要得到傳國玉璽,並沒有那麼容易。
何況他們誰也弄不清楚,孫權會把傳國玉璽放在哪裡。
也許是出於這個顧慮,這些人一直沒對孫權做什麼,否則已經把整個蒼梧郡給翻轉過來了。
此刻的孫權正坐在書房之內,看着最能新得回來的情報。
“曹操和司馬懿的人,已經到了蒼梧,但是不見陳揚的人在哪裡。”
孫權想起了那紙條的內容,十分肯定地說道:“陳揚一定會來。”
那紙條不知道是誰放下來,只不過上面所寫的內容,他可以確信是真的。
“如果陳子安真的來了,我們是要接見他,還是對付他?”
諸葛瑾試探性地問道。
陳揚不管怎麼樣都不好對付,如果放任不管,他們以後就更不可能管的着。
孫權說道:“如果找到了他,我想先和他見一面,說真的我並不想與他爲敵,子瑜你先替我在城內找他,只要找到了,便請他回來敘一敘。”
諸葛瑾微微點頭。
等到他離開後,孫權從旁邊的櫃子裡,拿出一個很普通的木盒,裡面放的自然是傳國玉璽,他也沒有刻意地藏起來,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
不過在打開木盒的那一瞬間,裡面又多出一張從未見過的紙條,他渾身一震,顫抖着雙手打開,只看到上面寫着:陳揚帶來了隨侯珠,已經在蒼梧郡內的客棧裡面。
陳揚果然還是來了。
這一張紙條,就好像在告訴他,要把陳揚捉了,再掠奪他身上的東西一樣。
“你到底是誰?可以神出鬼沒地把紙條,順利地放在我能看到地方。”
孫權心裡滿滿的都是疑惑,得不到化解。
然而他並不知道的是,屋脊之上,小秋把瓦片悄悄合上,隨後慢悠悠地離開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