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兄臺,賭錢的能力不錯!”
“聽說你只用了二十多枚錢幣,就在我這裡贏了那麼多錢。”
賭場的老闆看了看桌面上的錢,笑道:“有沒有興趣再賭一把?”
陳珏點頭道:“當然有,但是我怕你會輸不起。”
老闆冷笑一聲道:“怎麼可能,你太小看我了,滾開讓我來。”
他推開了搖骰子的那個人,親自坐在陳珏面前,然後那十多個小弟,馬上往陳珏包圍過去,就站在身後,氣勢洶洶,就等一句話,便馬上動手把陳珏給幹掉了。
這一場賭,如果陳珏輸了,說不定還能安然無恙地離開,要是贏了的話,打起來絕對無法避免。
胡冬緊張地看了看身邊,又完全信任陳大哥,心想一定不會有事的。
“來人,拿一副骰子過來!”
老闆高呼一聲。
很快有人送來了,他放在骰盅上輕輕地搖了搖,道:“請下注!”
陳珏沒有下注,而是搶過骰盅,把裡面的骰子拿出來,往桌面上面一拍,笑道:“你也是好手段,難道是輸不起嗎?”
那破碎的骰子裡面,露出灌注進去的東西,是他們作弊用的,這種手段聽聲音都聽得出來。
老闆的臉色微微一變,覺得今天遇到了一個賭場的高手,難怪會輸得那麼慘,但並不否認,又道:“再來!”
他拿起剛纔的骰子搖了搖。
陳珏果斷地下在大的上面,還是全部錢都放下去。
老闆揭開一看,果然是大的,佩服道:“果然厲害,可惜了,我還真的輸不起,動手!”
站在陳珏身後的人,馬上有人過來要抓住他的脖子,但是手剛伸出來,突然傳來一聲慘叫。
他們還沒看清楚陳珏做了什麼,對方的胳膊就被折斷了。
陳珏再繼續出手,不過眨眼間,站在身後那些小弟紛紛倒在地上哀嚎。
賭場的老闆終於反應過來,還遇上了一個高手,那是真正的高手,轉身便要離開,但是被陳珏抓住衣領拖過來,丟在地上。
“大哥,別打我,錢……你全部都拿去,我都不要了。”
老闆慌忙地說道。
陳珏笑了笑:“剛纔我贏的,你都會給,對吧?”
老闆連忙道:“給,我全部都給!”
“那還不讓人送錢過來!”
陳珏的聲音突然一冷。
“快送錢來!”
老闆哪敢拒絕,小命要緊。
半個時辰之後,陳珏在賭坊裡要了一架馬車,拉着滿車子的錢離開了。
胡冬問道:“陳大哥,我們接下來要去哪裡?”
陳珏說道:“當然是找個地方,好好地吃飯休息,去客棧,走!”
看着身後的錢,他認爲可以嘗試着找人,只要誰能幫他找到秦子茹她們,這一車的錢,全部送出去也無妨。
——
都督府。
“大小姐,陳客卿今天去沒有做苦工,他去賭錢了。”
一個丫鬟回來說道。
聽到賭錢,白雲舒對陳珏的印象打了點折扣,喃喃道:“他應該把這兩天做苦工的錢,全部賠進去了吧!”
丫鬟搖頭道:“這個並沒有,陳客卿把那個賭場的錢,全部贏光了,然後帶着胡冬就住在城中的客棧裡面,他還傳出了一個消息,是要尋人的。”
“尋人?”
白雲舒的興趣就來了,暗想難道陳珏做了那麼多,就是爲了尋人?又問:“他尋什麼人?”
“一共有三人,全部是女子!”
“她們分別叫做秦子茹、秦小筠和林如憶。”
丫鬟迴應道:“陳客卿還說,誰能提供正確的線索,幫他找到人,所贏回來的錢,全部送出去,他真的贏了很多錢,都不要了。”
那一大車的錢,哪怕她作爲都督府的丫鬟,也很想要。
實在是太多了。
“都是女子?應該和他的關係不淺,有可能是妻妾了。”
白雲舒想了好一會又道:“我們也幫他找,讓都督府的人,儘可能地找。”
“是!”
那個丫鬟點頭說道。
——
盧龍州的北方,和玁狁交界處,白家的軍營內。
“大公子,燕山郡有消息。”
一個士兵匆匆忙忙地走進軍營,急切道:“玁狁人偷襲都督府,二公子受傷,大小姐被捉。”
“什麼!”
白壬賢聽到消息,急忙地從主帳內走出來,問:“元仲他們都怎麼樣了?”
“二公子沒事,大小姐被陳客卿救了。”
那個送信的士兵又道。
白壬賢長鬆了口氣,心想自己招攬了陳珏,並沒有錯,關鍵時候還是他來逆轉乾坤。
但是那士兵又道:“大小姐讓我告訴大公子,我們中計了。”
白壬賢思索了片刻,渾身一震!
沒錯真的中計了!
玁狁的動亂,也僅僅是動亂,沒有對盧龍州有任何實質性的影響,只爲了把他給引開,不在燕山郡。
現在白青北不在都督府,他又離開了的話,白元仲沒啥能力,白雲舒只是女子,相當於羣龍無首,玁狁人只要殺入都督府,他們肯定擋不住。
只要他們白家受限,玁狁在這裡就再也沒有敵人,豈不是想打就打。
而這樣做的前提,就是把他白壬賢引走,還真的是中計了,這個後果很嚴重。
“大小姐還說,二公子把陳客卿趕走了。”
那個士兵又道。
白壬賢立馬把思緒抽回來,驚訝地問:“你說了什麼?”
“二公子把陳客卿趕走了!”
士兵把燕山郡的事情,詳細地說了一遍。
“元仲,你還真的敢亂來!”
白壬賢很生氣,自己這二弟,怎麼就一點都不知道懂事,太讓他失望,又道:“留下足夠的兵力在此,馬上回去。”
胡人的計劃失敗,斷然不敢再來攻打和干擾,但家裡的事情更重要,他必須馬上回去。
要是能留下陳珏,其實還好,如果讓陳珏離開了,那他們白家的損失也很嚴重,他甚至在想,這次一定得好好教訓一下白元仲,看他還敢不敢亂來。
在他的命令之下,白家的兵馬,開始後撤。
只要守住兩國之間的關隘,再有白家在,玁狁人不敢亂來,但是偷襲白家這筆賬,白壬賢早晚會和他們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