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珏就這樣被她抱着手臂,很快遠離了那個男子。
現在那個男子是什麼心情,在想的是什麼,他們都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現在很憤怒。
“陳客卿,剛纔對不起!”
白雲舒輕聲道:“情急之下,我才這樣,也不想被那個人糾纏着。”
陳珏當然能理解,沒想到這樣老套的劇情,會發生在自己身上,問道:“那個人,和任飛章有關係?”
“他是任飛章的侄子,任飛章的長兄任飛文的小兒子,叫做任宏,反正不是什麼好人。”
白雲舒解釋說道:“以前我和二哥還在京城的時候,和他是認識的,小時候他一直說,長大了要娶……娶我。”
說到這裡,她俏臉一紅,又道:“但我不把他的話當作一回事,後來去了盧龍州,和他再也沒有見過面,前兩年突然收到他的書信,想邀請我回京,他那些心思我當然懂,所有書信我看都不看就燒了,也一封信都沒有回過他的。”
“想不到白家有難,不得不回京城,又遇到此人,今天我把他拒絕了,任家的手段會來得更凌厲,還有姚家的,他們狼狽爲奸。”
她簡單地解釋了一下。
原來有些事情,關係還那麼複雜。
陳珏說道:“以這種人的性格,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白雲舒微微點頭:“白家淪落到這種地步,不管我怎麼樣,他們還是會動手。”
說到這裡,她突然想起什麼,連忙鬆開陳珏的手。
陳珏和她拉開了一定距離,心想自己不能讓胡冬傷心,還要找回秦子茹她們,不過到了現在的環境,更不好找,只能見一步走一步,船到橋頭自然直。
“陳客卿,我們回去吧?”
白雲舒覺得沒有什麼好逛的,主要是被任宏打擾了興趣。
“好啊!”
陳珏剛點頭,看到前面來了二十多個人,將他們的去路攔截下來。
街道上的其餘百姓見了,紛紛後退讓開,好像很害怕這些人一樣。
“就是他,弄死他!”
爲首那個人指着陳珏,怒喝一聲,然後他們同時出手。
白雲舒還來不及呵斥兩句,陳珏已經打飛兩個近身的敵人,還有人拿起一把大刀,一刀要迎着砍下來。
陳珏伸手抓住對方的刀鋒,然後用力一捏,明晃晃的大刀,頓時成了一塊廢鐵,手一點事都沒有。
那些人幾乎在同一時間停下來,無不驚慌地看着陳珏完好的手。
堅硬鋒利的刀,在陳珏手裡面,如同爛泥一樣不堪一擊,剛纔用刀的人“咕嚕”地嚥了一口唾沫,慌張地後退,害怕得渾身顫抖,其餘的人也是如此。
甚至白雲舒看了,也很驚訝,再一次刷新對陳珏實力的認知。
她認識的所有人當中,包括自己父親,沒有不怕刀刃。
“是任宏讓你們來的吧?滾一邊去!”
陳珏怒道。
那羣人後退好幾步,緊接着一鬨而散,誰都不敢對陳珏這個狠人動手。
在不遠處,任宏看到這一幕,只覺得很不可思議,然後又一拳狠狠地砸在身邊的牆壁上,咬牙道:“他竟然那麼厲害!”
與此同時。
在街道兩邊,一處樓房內。
兩個男子站在陽臺上,往下看去,正好看到這一幕。
“任兄,令弟這次是遇到對手了。”
其中一個男子叫做姚令羽,是姚煜的第三子。
那個被叫做任兄的男子,是任飛文的次子,名字叫做任錕,此時說道:“遇到對手也好,免得他整天只知道去喝花酒,玩女人,父親爲他安排了好幾門親事,全部被他搞破壞,一直叫嚷着非白雲舒不娶。”
姚令羽笑道:“白雲舒真的不錯,長得漂亮,溫柔善良,能文能武,也難怪令弟對他念念不忘,那麼多年過去了,還要想娶她,可惜白家的人,不可能和你們任家聯姻。”
任錕笑道:“確實如此,這一次希望能讓四弟放棄了這個女人。”
姚令羽又道:“任兄不打算動手?”
任錕搖頭道:“沒這個必要,就當是讓四弟歷練一下也好,反正他們白家在京城,也掀不起風浪來。”
“整個京城,都是我們姚家和任家的,白家的話,什麼都不如。”
姚令羽說着的時候,忽然感覺到陳珏把目光投射上來,那冰冷的眼神,使得他渾身一震。
“被發現了,此人不俗,徒手廢了一把刀,這種本事,從來沒見過吧?”
任錕收回眼神,往屋子裡面走。
姚令羽跟上去,又道:“我姚家的高手,無一人能做到如此,他跟了白家,可惜了!”
“不可惜!”
任錕說道:“姚兄信不信,哪怕是白家覆滅了,我們的人,也奈何不了此人,他要殺出京城,易如反掌。”
姚令羽想了好久,贊同地點了點頭。
樓下。
“怎麼了?”
白雲舒問道。
“有人在旁邊看着我們。”
陳珏收回眼神,又道:“其中一人,和任宏有幾分相似,應該是任家的人,看來今天過後,我還真的要成爲你的未婚夫。”
白雲舒臉頰一紅:“都是假的!”
“我也知道是假的,但他們已經當真了!”
陳珏無奈道:“算了,我們以後別出門,他們就沒有機會再做什麼。”
“陳客卿覺得,當我的未婚夫會很不好?”
“不是的,怎麼說,我也不知道如何解釋。”
陳珏想把胡冬說出來,卻又不太好這樣做,這種事情,也得要讓胡冬親自來說才比較好。
“那就不用解釋。”
白雲舒笑了笑,先往前走,續道:“我們回去吧,外面太亂了。”
“走吧!”
在外面的確很亂,陳珏擔心任宏還有其他手段對付自己。
只要不出白家大門,他們不管怎樣,還是有所顧忌,沒辦法亂來。
“陳客卿,剛纔的事情,你也別放在心上。”
白雲舒又說道。
陳珏以爲她說的是任宏那些事,搖頭道:“我都忘了。”
忘了?
這個男人……
白雲舒在胡思亂想,走得也更快,還好在回去的路上,沒有別的事情發生,一切很平靜。
回到白家,他們看到家裡來客人了,白青北正在熱情地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