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的拳頭,眨眼之間,便來到陳揚的眼前。
陳揚聽着那拳風呼嘯,不緊不慢地擡起手用力一擋,和對方力量上的硬碰。
砰!
兩人的拳頭實打實地碰撞在一起,沒有過於震撼驚人的畫面,也不存在陳揚被一拳打飛出去的場面,身子只是簡單地搖晃了一會。
男人卻是狼狽地後退數步,才能勉強地停下來。
見狀,苴羅侯笑容突然凝結,剛纔他對陳揚有多麼的不屑,現在被打臉起來了,就有多痛,臉頰都是火辣辣的。
塔拉笑道:“還以爲你那個護衛能有多強,現在看來也不怎麼樣,還沒有一個漢人厲害。”
在塔拉公主面前被打臉,苴羅侯有些生氣,喝道:“你爲什麼手下留情?用全力動手,只要不打死人,就狠狠地給我打!”
這個護衛也想狠狠地打陳揚,可是那一拳,已用上他全身的力氣。
如此輕鬆地被陳揚給擋下來,他知道這個人不容易對付。
這要怎麼打?
男人咬了咬牙,揚起拳頭,再次出擊。
陳揚現在的實力早已今非昔比,儘管還不如趙雲他們那些頂尖高手的厲害,可是要應付一個鮮卑人,完全還不成問題。
簡單的一個側身,陳揚輕鬆地躲開對方的拳頭,伸手抓住對方的手腕用力一扭。
男人雙眼瞪大,連忙要把手收回來,但是無法鬆動分毫。
他快速地看了陳揚一眼,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恐懼,另外的手揮拳出擊,企圖化解自己危機。
只不過,他的拳頭剛舉起,陳揚五指用力一捏,強大的力道擠壓着手腕,男人幾乎感覺到手骨將要被捏碎,正準備痛苦地叫出來時,陳揚隨手一掀。
男人渾身不受控制,也站不穩,被陳揚給拋翻了起來,再一腳踢出去,正中他的腹腔。
砰!
男人倒飛出去,摔在地上滾了好幾圈,口吐鮮血,掙扎着還想爬起,可是再也沒有力氣。
“承讓了!”陳揚拱了拱手,好像只是做了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苴羅侯“騰”地站了起來,他沒想到陳揚的實力也那麼厲害。
這個護衛有多強,苴羅侯最清楚,就算是他動手,也做不到那麼輕鬆地將其打敗!
“這個漢人,怎會那麼厲害?”
苴羅侯驚訝道。
塔拉饒有興趣地看着陳揚,她很意外,隨後又笑道:“左賢王,這一次是你遇到對手了,不過還要再比試嗎?我怕你會輸得很徹底,到時候我父親只會更偏向於他。”
“就他?還不配和我爭!”
聞言,苴羅侯冷笑着,大步走下高臺,目光很不友善地看着陳揚。
陳揚卻是看向了塔拉,雖然聽不懂他們說了什麼,但是他可以猜測出來,一定是塔拉挑撥一下苴羅侯的憤怒,導致此人來找自己麻煩。
“塔拉公主,你到底想做什麼?”
陳揚問道。
“也不做什麼,就是想看看你有沒有這個實力,能讓我父親答應你的請求。”
塔拉也緩緩地走下來,她的話模棱兩可,陳揚聽起來是一個意思,苴羅侯聽了,又是另外一個意思,矛盾就這樣出來了。
她覺得自己把他們玩弄於鼓掌職業,一臉高傲地說道:“只要你戰勝他,或許還有可能。”
陳揚明白對方又是在故意爲難自己,不過也沒有拒絕,舉起拳頭看向了苴羅侯。
“不,我們不比這個,沒意思。”
苴羅侯這是忌憚陳揚的武力值,又道:“我要和你比騎射,敢不敢?只有懂得騎射,纔是真正的勇士,如果你害怕了,那就給我滾出這裡去。”
騎射?
陳揚愣了片刻,隨後知道他們這些遊牧民族,從小在馬背上長大,對於馬背可以說比椅子還要熟悉。
大漢的騎兵在騎射方面實力差了一點,但這些鮮卑人完全不一樣,他們最不缺的就是馬背上的能力。
“騎射,好啊!但我有一個條件,我需要用我自己的馬和你比,你們那些馬,我用不習慣。”
陳揚的馬雖然是從匈奴人手中搶來,爲了自己方便,也做了一個簡便的馬鐙。
“真麻煩,去吧!”
苴羅侯沒有拒絕,因爲他不認爲自己會輸。
小半個時辰後,陳揚牽着他的馬,又回到這裡。
苴羅侯簡單地看了一眼,輕蔑地笑道:“我還以爲是什麼駿馬、名馬,原來就這樣?不值一提”
他命人把自己的馬給帶出來,那是一匹高大的黑馬,四肢長,骨骼堅實,肌腱發達。
就算是陳揚這種對馬不太瞭解的人,也能看出來,絕對是一匹好馬。
再過了片刻,有人送來兩張大弓。
“我們就這樣比試,好像也沒什麼意思,要不加一點賭注?”苴羅侯又挑釁地看着陳揚。
“你還打算怎麼賭?”
陳揚也好久沒賭過,既然他要主動找虐,只能成全他。
苴羅侯想了想說道:“我們比試三箭,看誰能射中箭靶,箭矢越靠近靶心的人爲勝者,輸了的那人就要跪下來,大叫三聲我是廢物,如何?”
這傢伙很自以爲,陳揚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想法,要讓自己在塔拉麪前丟臉罷了。
“既然要賭,要不我們再玩大一點?”陳揚也挑釁地看着他。
玩大一點?
有點意思!
苴羅侯挑眉道:“你還想怎麼玩?”
“誰輸了,除了大喊廢物,還要再斷自己一條胳膊,你敢不敢?”陳揚眼神直逼他。
苴羅侯看到陳揚的自信,以及那冰冷的眼神,他感到背脊發寒,心裡想自己竟然會被陳揚給威脅到了?
不可能!
我絕對不害怕他!
苴羅侯自我安慰片刻,又道:“誰會不敢,但等會有人輸了,不敢自斷手臂,那又如何?”
陳揚已經想好了這個問題,道:“如果不敢斷手臂,那麼就好像狗一樣,圍繞着王庭跑一圈,這樣如何?”
“好!”
苴羅侯大笑了一聲。
他覺得,陳揚敢和自己如此打賭,他這是找死的行爲。
要說騎射的能力,在整個鮮卑,他認第二,還沒有人敢認第一。
想到等會就能看陳揚如何丟臉,苴羅侯心情大爲愉快。
塔拉聽完了陳揚的話之後,心裡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像陳揚這種人,又怎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只有苴羅侯這種自以爲是的人,纔會被陳揚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