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那邊只能勉強和司馬徽持平,打得不相上下,四人聯手也壓不住司馬徽一人,可見有多麼厲害。
另外一邊,陳揚和紅蚨她們聯手,恰好可以壓制住李彥,也許是因爲他年紀大了,持續地打下去,體力不足逐漸吃不消。
儘管如此,整個局面還不是有利於他們,重點在於司馬徽。
只要他沒有被壓制下去,他們就算是殺了李彥,還不是勝利。
“雅若,你們找對付他,我去幫老王。”
陳揚往左右看了好一會,隨即大喝一聲,抽身離開往司馬徽的方向襲去。
李彥見了還想反抗,從背後偷襲陳揚,要阻止他去幫王越。
雅若身形一閃,擋在李彥面前,冷聲道:“給我停下!”
她的短刀雖然不長,恰好擋下李彥的長戟,有些狼狽地後退了兩步,與此同時塔拉和紅蚨提起長刀,從左右兩邊襲向李彥。
鐺!
李彥不得不抽回長戟架擋,這一次輪到他狼狽地後退,呼吸也變得粗重很多,氣喘吁吁,手臂微微地顫抖,他是真的年紀大了,力不從心,又不像是司馬徽這樣的老怪物,只能說是很艱難地硬扛下來。
李彥剛後退兩步,身邊的弓弩手找到機會,箭雨飛掠。
“擋我者死!”
李彥拼盡全力擋開那些弩箭,但箭如雨下,擋是擋不完,正好有一箭扎進他右邊胸膛上,痛得大吼了一聲,卻還不致命。
“先殺他!”
雅若目光一冷,就算她知道李彥是李原的父親,也絕對不會因爲如此放過此人,她在乎的只是陳揚,不管他是誰,只要是陳揚的敵人,那就得死。
她們三人的武器,同時落在李彥身邊。
李彥真不愧是個高手,儘管中箭受傷,還是十分的勇猛,長戟橫掃而過,又一次擋下她們的攻擊。
另外一邊,陳揚加入了王越那邊後,壓力驟減,局勢也開始逆轉。
陳揚的劍術是得到王越的親自傳承,他們倆人雙劍聯手的時候,配合無間,特別還有文聘三人也在,五人逐漸地反過來打壓司馬徽。
陳揚和王越同時揮劍出擊,其他三人的武器,便跟隨在劍的後面,眨眼間攻擊來到司馬徽面前。
“陳揚,你當真要如此,魚死網破?”
司馬徽眼看着壓力越來越大,他心中一緊,看來今晚是太沖動了,沒有任何準備就闖入軍營。
“事已至此,你的威脅對我還有用嗎?我不知道你們背後的人想做什麼,但這件事,無論如何都得有個了結。”
陳揚沒有要放過他的打算,繼續欺身而上,長劍運轉如風,打得司馬徽倒退練練。
“全部給我滾開!”
司馬徽怒吼一聲,拼盡全力擋開他們襲來地武器,闖入了軍中。
士兵們見了,舉起長槍便刺去。
因爲司馬徽和自己人捱得太近,他們不敢用弩箭來打擊。
“死!”
司馬徽實力又是真的恐怖,擡手踢飛一人,抓住一柄長槍,短刀彈射而出,穿透長槍主人的咽喉,然後揮舞着長槍往陳揚刺過去。
“老爺,小心!”
王越一拉陳揚而往後退。
關平從後方衝上來,擋下司馬徽的長槍,護在陳揚身邊。
這場打鬥,沒有要停息的意思。
“先生,救我!”
突然,李彥求救的聲音,在他們當中響起。
司馬徽回頭看去,只見胸膛中箭的李彥徹底地體力不支,被塔拉一腳踢到一邊去,在地面翻滾數圈之後狼狽地倒下來,身上都是傷口和血跡。
在這一瞬間,司馬徽雙目一紅,大吼道:“全部去死!”
他一手抓住槍尖那端,用力一彎,整一柄長槍被他彎得如張開的大弓,然後鬆手用力一彈,長槍也撤手。
砰!
長槍繃緊往他們彈射過去,打出急促而且凌厲的風聲,彷彿是空間也被這樣炸裂,抽打向王越他們。
“後退!”
王越擡劍一擋。
其他人沒有後退,手中武器打落在長槍之上,武器相碰,長槍炸開粉碎,這個衝擊的力道如同炸彈一般強勁。
司馬徽擊退他們,縱身一躍來到李彥身邊,一腳橫踢向紅蚨。
紅蚨知道他的厲害不敢硬碰,抽身後退,但塔拉和雅若從背後偷襲,還未近身,就被司馬徽擊退。
“走!”
司馬徽知道再打下去,吃虧的只會是他自己,而且李彥也不能死,否則身邊就無人可用。
他一手提起李彥,往軍營外面衝出去。
士兵們還要攔截,但陳揚大喝道:“全部分開,弓弩手準備!”
弓弩手馬上將連弩端起,朝着司馬徽逃跑的方向射擊。
司馬徽手中沒有武器,把長袍一脫,往身後一揚,擋下不少弩箭,但長袍瞬間被射得支零破碎,弩箭還連續不斷地激射而來。
陳揚等人也快速追上,隨時準備給他最後一擊。
司馬徽從來沒有想過,他也會有陷入生死困境這一天,哪怕是他那麼能演算,也算不出來。
“李彥,對不起了!”
儘管司馬徽身邊沒有可用的人,但他也不想被弩箭射落,更不想死,甩手把李彥往後面丟出去,讓他爲自己擋箭。
“不!”
李彥瘋狂大吼,然而一切已經晚了,數不清的弩箭透體而過。
擋下這一波弩箭,司馬徽用最快的速度,往軍營外面狂奔,拉開距離。
在這拖拉之間,他已經走出弩箭的射程範圍,陳揚帶着弓弩手還要追趕,最後也追不上,唯有眼瞪瞪地看着他離開。
至於李彥被射成刺蝟,滿身都是箭矢,落在地上,幾乎成了血人。
“不要追了,先回來吧!”
陳揚說罷來到李彥面前。
“想不到,我會是這種下場。”
李彥的氣息還沒完全斷絕,但每說一個字,就吐出一口血。
“跟在司馬徽身邊的人,大概都是這種下場,你應該知道吧?”
陳揚看着他好一會,又問:“你爲何甘願跟在司馬徽身邊?我對於某些秘密很感興趣。”
“你覺得,我還有機會告訴你嗎?”
李彥臉頰肌肉抽搐了一會:“廣平,廣……”
他好像還有什麼話,要陳揚帶給李原,但話還沒說完,就再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