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琮繼續說:“這事情從大處說,就是要多出蠶繭,增加荊州的財政收入,
從小處說,就是要組織安排所有從業人員,齊心協力把養蠶的事情辦好,就這樣簡單。”劉琮說到這裡趕緊補充道:“現在,桑田有了,現成的,已經閒置了多年,人員有了,就是這十幾萬流民,
以後嗎,等事情辦順當了,我們也可以擴大生產規模,發動民間養蠶繅絲,這是後話,現在先把這十幾萬流民發動管理好了再說。”
袁瑛想了一下,覺得流民首先要解決吃飯問題,就問:“二哥說了,要到益州去運回糧食來,但是,到益州來去最少也要一個月的時間,這一月內流民吃什麼。”
說到這裡,袁瑛自己覺得事情現在不能考慮的這樣細膩,就打住話頭說:“行了二哥,這事情我接了下來,從明天開始,我就可以着手辦公,您趕快給我安排辦公地方吧。”
“這個是現成的,今天我就吩咐人過去給你安排辦公室,明天,明天你就可以過去掛牌辦公了。”
二人這樣商議定了下來,劉琮便辭別袁瑛,踏着月色往家裡走,
一路上邊走邊想:“這事情挺順當,卻是不知道將來會有何差錯,
眼下兩件事情都有了眉目,種桑養蠶的事情交給袁瑛去做,新野那裡墾荒屯田的事情就交給龐統徐庶去管理,這整個荊州屯田大事,劉備自會安排,我就不多操心,我呢,先在這裡幫着袁瑛把養蠶的事情處理一下。”
劉琮這樣想着,就來到自家門口,
因爲三個人走路弄出了聲響,家裡看門的公狗虎子就叫起來,這傢伙真是長了兩隻好耳朵,遠遠的就聽出是劉琮和樑柱兒麻桿兒的走路聲,所以那叫聲不是狂吠,而是在歡迎劉琮,
這狗叫就驚動了院落四下樹木上的野鳥,一陣嘰嘰喳喳亂飛,
劉琮顧不得聽這些,只是關心蔡風飛是否睡過去,
折過屋角看時,只見自己新房裡還亮着燈光,知道媳婦正等着自己,心中一條熱氣就涌上來,燒得全身發熱,加快步伐趕過來,
看看劉琮走得急,樑柱兒就笑道:“二爺,慢走,眼看就到了家啦。”
劉琮回頭罵道:“你知道我急什麼,孃的,一天下來還沒有吃頓安心飯,餓死我啦。”
蔡風飛知道劉琮一定要回來,所以此時也沒有吃飯,吩咐下人將飯菜做好,都捂在鍋裡等着劉琮回來一起吃,
此時蔡風飛坐在燈下邊一邊做着針線活,一邊細心聽着外邊聲音,聽見虎子不停的叫着,知道劉琮回來了,便裝着不知道,依然坐在那裡,心裡喜滋滋的等着劉琮進家,
這劉琮就毛手毛腳的進門來了,迎面見得丫鬟問候,便擺手示意不要出聲響,自己脫了外衣,躡手躡腳的摸了進來,來到門口又怕把媳婦驚嚇着,就站定在門外,輕輕緩了幾口氣,便用手指關節輕輕地叩起門來,
蔡風飛在屋裡知道是劉琮,卻是故意傳話道:“二爺可能又不回來了,你們就先吃飯吧,我不吃了,先睡下了,等二爺回來不要驚動,就安排他們在外屋歇着吧。”
劉琮聽了心裡有幾份不舒服,低聲喊道:“是我呢,夫人。”
裡邊住了好一會才傳出話來:“哦,是夫君回來了,你不是到袁瑛妹妹家裡去了嗎,怎麼又回來了呢。”
蔡風飛這樣問着,忽然覺得不妥帖,便急忙改嘴道:“在那裡把事情辦完了嗎。”一邊說着一邊過來拉開門閂,一手端着蠟燭迎面照着說:“奴家開門晚了,夫君不要見怪,在妹家吃過飯了嗎。”
劉琮就過來動手動腳的佔便宜,蔡鳳飛一邊推辭着一邊說:“沒吃飯等奴家到廚房裡去做。”
劉琮伸手接住蠟燭連聲喊道:“餓死我了,餓死我啦。”
蔡風飛故作嬌嗔道:“知道夫君餓啦,餓到這樣,爲何不早早回家吃飯,事情再大,就是天塌下來了,也得讓人吃了飯再去頂啊。”
一邊說着一邊吩咐下人安排晚飯,自己就站在案子旁邊給劉琮倒茶水,
此時屋子裡就夫妻二人,蔡風飛問道:“夫君,那袁瑛是你的親妹妹,怎麼姓袁呢。”
劉琮一聽這話不是好話,便不吱聲,只是喝着茶水,把眼光望着窗口,
蔡風飛見劉琮不說話,一直望着窗口,就過來貼着劉琮也把目光投向窗戶,嘴裡道:“嘖嘖嘖,奴家以爲袁瑛妹妹在窗外站着呢,哪裡有,卻是黑乎乎的一塊窗戶,有何看頭。”
劉琮被她逗笑起來,臉色有些發燙,卻也不會正面回答,只是解嘲道:“趕快吃飯吧,餓死我了。”
“哎呦呦,袁小姐到底不是親妹妹,要是親妹妹的話,一定不會不讓你吃了飯再回來。”
就在這時候,丫鬟們將飯菜端了上來,劉琮伸手端起酒壺就要倒酒,蔡風飛微微笑着道:“夫君不要性急,這酒早晚是給你喝的,慢慢品着纔有滋味,拿過來吧,奴家給你篩酒。”
蔡風飛說着,拿起酒壺,輕輕篩了一杯,端起酒杯遞到劉琮手中,再也不說話,一邊夾菜讓着,一邊看着劉琮吃喝,又吩咐丫鬟們:“時候不早了,你們不用在這裡伺候,回去睡吧。”
等丫鬟們散去以後,這邊夫妻倆一邊說着話一邊慢慢吃着,
一會的功夫劉琮那野性就被酒精燒起來了,胡亂扒了兩口米飯,便催促收拾飯桌:“真瞌睡,真瞌睡。”
蔡風飛卻是不急,不急不慢的將飯桌收拾了一下,手擎着蠟燭進了裡屋,轉臉見劉琮跟進來,就把蠟燭放好,自己坐在案子旁邊,也不過去鋪褥子蓋被,
劉琮就過來摟着蔡風飛求歡,嘟嘟噥噥的說些溫情話哄她,蔡風飛板着臉只是不動聲色,任憑劉琮羅唣,卻是不出一聲,
劉琮見了覺得情緒不對,心中就蓄了幾分怒氣,住下手來,自己磨蹭到牀邊,脫了靴子要上牀躺下,
“夫君等等,奴家有話問你,還沒有洗腳呢,忙着睡什麼覺。”
蔡風飛說着,到外間把洗腳水端過來放在牀下邊,又將擦腳布搭在牀沿上,吩咐道:“這世界上無論什麼大事,都要按着順序,一步步的慢慢來,卻是不能亂了套,亂了套什麼事情也做不好,夫君以爲奴家說的對嗎,奴,,,想什麼呢,快洗腳啊。”04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