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2 蛇蟲阻路
孫權最終被顧雍等人說服,以出兵不便,暫時拒絕了公孫淵,繼續經營自己這一畝三分地。
武昌發生了一些令人不愉快的事情,二兒子孫慮死得不明不白,孫權爲了擺脫晦氣,改年號爲嘉禾。
單從這次論,公孫淵還真是有點冤枉,因爲忌憚魏國,是真心想與江東聯合,能送出那麼多禮物,對於貪財的公孫淵來講便是最大的誠意,無奈失信於人,最終功虧於潰。
公孫淵暗中向江東示好的舉動,沒能瞞得過魏國的眼線,曹叡聞聽大怒,派出汝南太守田豫督青幽諸軍,討伐公孫淵。
因爲天寒地凍等各方面原因,田豫未能得勝,無功而返。五年後,公孫淵稱帝,被司馬懿帶兵打敗並誅殺。
無論是吳魏之間的合淝之戰,還是魏國討伐公孫淵,都屬於小規模的戰爭,沒有引發太大的連鎖反應。
王寶玉率領鐵騎,繼續馳騁在土伯特高原之上,這天,終於來到了賽族的所在地。然而,只有一些空蕩蕩的房屋,並不見一名賽族人。
“大王,賽族一定聞聽消息,將族人撤走了。”雍布如此解釋道。
“我們又沒有殺人越貨,他們爲什麼要逃走?”王寶玉不解道。
“或是接到象雄王扎倫的命令。”雍佈道。
“這麼說,扎倫一定是將我們侵略者。”王寶玉不悅道。
“大王,貴軍裝備精良,長驅直入,扎倫有此想法,不足爲奇。”雍佈道。
王寶玉沒再說話,走了便走了,又不是自己攆走的,於是命令大軍在此居住一晚。甚至連搭設帳篷都免了,就睡在石屋內,次日清晨補充了一些淡水,繼續帶兵奔向若族。
赤炎鳥探查後回報消息,若族的地方也沒有人,很遠處的山谷中,倒是發現了其族人的痕跡。
“走了更好,省去了麻煩。”王寶玉不屑道。
“只怕兩族的兵馬,都彙集到了拉康城。”雍布不無擔憂的說道。
“扎倫最好識趣點,想要打仗,他還遠遠不是對手。”王寶玉道。
“老僧倒也見過扎倫,定要從中調和,不讓大戰發生。”雍布連忙保證。
提普馬雲祿等戰將對這個雍布沒有太多好感,這個時代征服四海靠的就是兵力,一路慈悲爲懷,還要將士何用?
正說着話,王寶玉等人來到了一處山谷,眼前卻出現了非常瘮人的一幕,數以十萬計的蛇蟲,密佈在山谷之中,這個季節正應該是蛇蟲冬眠的季節,顯然並不正常。
這些蛇蟲無一不是黑漆漆的顏色,目露兇光,吐着紅紅的蛇信子,見到大軍到來,居然做出了攻擊的姿態。
“不會是我哪個魔界朋友的又一個手段吧?”王寶玉道。
“那魔頭已經言明不再幹涉,必有誠信,只怕另有緣由。”胡昭道。
“爲何此次皆是魔族作亂,意在阻止我等前行,是否意味着什麼?亦或是與魔頭口中不該帶來之人有關?”普淨思忖道。
“不管是誰,這手段也太低級了,靠這樣一羣爬蟲來嚇退我們,簡直可笑。”王寶玉冷哼道。
普淨移步上前,口中念起了經文,試圖感化這些蛇蟲,令其自行退走,雍布自然也加入這個行列當中。結果是徒勞,兩人足足等了半個時辰,不但沒有絲毫效果,蛇蟲竟然開始朝着大軍方向而來。
背後一定有誰在操控,不是念經可以解決的,王寶玉本來不想殺生,但眼下的情形,卻容不得他有任何婦人之仁。
“滅了它們!”王寶玉隨即下令。
不等胡昭出手,隱身的赤炎鳥率先發現了攻擊,口中接連吐出數條火焰,衝擊在地面的蛇蟲身上。雍布冷汗狂流,這無疑是他見過的最爲慘烈的場景,連呼罪過,惹來馬雲祿翻白眼。
伴隨着刺耳的吱吱叫聲,濃濃的焦糊味充斥了前方,蛇蟲們沒有因此退縮,卻彷彿激發了它們的兇性,冒着火焰,朝着大軍衝了過來。
戰馬們要是被蛇蟲咬了,肯定要死在高原之上,胡昭不想太麻煩,立刻取出了火盾,運足法力,一片浩大的火焰朝着蛇羣覆蓋而去。
幾乎所有蛇蟲都無一倖免,全部化爲焦炭,胡昭隨即又使出風盾,狂風陣陣,灰燼連同惡臭都吹得一乾二淨。
普淨雍布口中佛號不斷,在爲這些蛇蟲超度,大軍繼續向前推進,只當做從未有此事發生。
土伯特幅員遼闊,加上士兵戰馬因爲缺氧,行進速度不快,足足又走了七天,這纔來到了若族的聚集地。
若族雖然已經沒了人,但是,這些族羣聚集地,往往都有湖泊淡水,王寶玉還是命令大軍停下了休息,補充淡水,同時補充些魚乾。
若族聚集地的西側有幾座連綿的雪山,積雪形成的湖泊,清澈見底,湖邊長着茂密的樹林,風景非常優美,令人彷彿置身畫中。
普淨和雍布卻無心欣賞,湊在一起,面色凝重的低聲議論了好大一會兒,不時還環顧軍中,似乎在找人,又是點頭又是搖頭,搞得神秘兮兮的。
王寶玉等人理所當然的認爲他們是在替那些生靈惋惜,又或者都是佛門弟子,討論些心得體會也是無可厚非,所有都沒有在意。
普淨表現也有些奇怪,略顯焦慮,眼睛中卻頗有神采,喜憂參半,想必心頭壓着糾結的疑惑。
夜色來臨,漫天的星辰倒映在湖水中,更是別有一番景緻,士兵們燃起篝火,烘烤從湖中取得的魚乾,喝着一路帶來的美酒,歡笑聲不斷。
半夜時分,王寶玉剛剛睡去,突然感到身下一陣劇顫,就在王寶玉拉着馬雲祿剛剛跑出來,石屋轟然倒塌。
幾乎所有若族的石屋都塌了,士兵們從亂石中爬了出來,倒是沒有傷亡,因爲大家都隨身帶着封體丸,危難之時,連忙服用了一顆,不然的話,一定會有不小的人員損失。
王寶玉以爲發生了地震,但周遭出現的情形,卻讓他倒吸了一口涼氣,覺得事態遠比想象中的更爲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