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王猛知道這丁原雖然只是一個武夫,但是他能夠當上這幷州刺史,就說明他並不只是有勇武的,起碼在政治上面,丁原一定也有他的獨到之處的。
所以王猛思考了一下之後然後並沒有直接對丁原說出他的建議,而是先問了問丁原:“大人,不知道您是否想像當年的衛青霍去病一樣,蕩平漠北,消除蠻夷嗎?”
“這是自然,我作爲幷州刺史,自然有責任想要消滅這些異族,讓我大漢的北疆平安”丁原這個時候也是大義凌然的說道。
王猛聽到了丁原的話之後,不由得在心中冷笑道:“你就裝吧,看你剛纔看財寶的眼神,我看你對着金銀財寶到是十分有興趣,做官也不過是希望能夠獲得更多的好處吧”
不過王猛並不能就這樣去說,因爲這個時候的話,王猛是希望能夠得到丁原的幫助,要是王猛說出大實話來的話,那豈不是不給丁原臺階下嗎。
“大人真是好志向,如今就有一份天大的功勞擺在大人的面前,就看大人想不想去做了?”王猛想了想之後,然後對着丁原說道。
“說來聽聽”丁原裝作很淡然的說道。
“是這樣的,之前大人已經看過了上郡李傢俬通賊人,而只要我們能夠按照這條線索與鮮卑人聯繫一下的話,那到時候將檀石槐給騙到上郡來,這檀石槐還不是大人砧板之上的魚肉,任大人處置嗎?”王猛笑着對丁原說道。
“恐怕沒有那麼容易吧”丁原聽完之後,也是嘆了口氣說道:“檀石槐這賊人可是並不好對付,他頗爲狡詐,恐怕不會那麼容易相信我們的”
“這件事情就不勞大人操心了,我自由辦法去對付他們,只要是大人能夠到時候極是發兵剿滅這賊人的話,大人可就是我大漢朝的第一大功臣”王猛這個時候對着丁原讚揚道:“到時候大人就算是裂土封侯也不爲過的”
丁原一聽到王猛的話之後,也是眼中一亮,裂土封侯那可是當官的人的最大的願望,而且就像是丁原這樣的出身寒門的人,這可是他一輩子最大的願望,可以說王猛對他說的這話可是有很大的吸引力。
只是這件事情也並不是像王猛所說的那樣,他還要問清楚,所以想了想之後丁原對着王猛問道:“王太守,你所說的事情不如和老夫說清楚爲好,到時候老夫要如何幫助你呢?”
“呵呵,大人不必擔憂,我只是去和檀石槐聯繫,想辦法將他騙到上郡來,而到時候大人也只需要派遣士兵對他進行剿滅而已,至於功勞那肯定都是大人的”王猛知道丁原對於這件事情肯定不會太相信,但是王猛也不能和丁原說的太多,畢竟這都是王猛所計劃的事情,要是事先都告訴給丁原的話,萬一丁原出賣了他的話,那他就真的悲劇了。
丁原聽到了王猛的話之後,點了點頭,其實丁原對於王猛的建議還是挺感興趣的。畢竟在這之前的一切事情丁原都不需要參與,而只需要坐享其成就可以了。
丁原當然不會就因爲王猛的三言兩語就相信王猛了,畢竟他也是在官場混跡多年了,也算是老油條了,而丁原這個時候突然想到了一個關鍵的問題。
這個問題就是,萬一王猛真的和檀石槐進行聯繫了的話,那到時候他要是派遣大軍去進行圍剿的話,要是王猛反水的話,那他的大軍不就被徹底的剿滅了嗎。
而這幷州的士兵其實本身就不是很多,在五年前已經經歷過了一次大的失利了,而要是再經歷一次慘敗的話,那丁原這幷州刺史也就坐不穩當了。
所以丁原想了想之後,然後對王猛說道:“王太守,這件事情還需要讓我考慮一下,而你要是不將全部計劃都告訴給我的話,那我很難能夠相信你啊”
然後丁原就不說話了,他只是看着王猛,好像是在等着王猛向他進行解釋一樣。
“大人,您要知道,如今朝廷可是公開賣.官的,我王猛之所以在這上郡爲官的話,那完全是因爲我的夢想,我就是要想爲朝廷做一些事情,而我要是想在別的地方發展的話,就算是刺史的話,想必這些財物應該也可以弄來一個的”王猛這個時候身手拿起了箱子裡面的金銀,然後王猛一鬆手,這些金銀又掉在了箱子之內,發出了金屬碰撞的聲音。
“這小子真是不簡單啊!!!”丁原看到了王猛的舉動之後,然後在心中想道:“看來我真的是要答應他了”
王猛這個時候的舉動就是要向丁原表明,別看丁原是刺史,但是現在的朝廷是公開賣.官的,而王猛帶來的這一箱子的金銀財寶,足夠王猛能夠買一個刺史的官位了,根本就不用和丁原在這裡廢話了。
丁原當然也是一個聰明人,他看明白了王猛的意思之後,然後也是笑了笑說道:“王太守恐怕是誤會了,我只是想要知道一下,畢竟這可是我整個幷州的大事,我幷州男兒都是爲了防衛邊郡的,要是輕易調動的話,恐怕會有許多不便的。”
而丁原作爲刺史,他能夠和王猛這個太守這樣去解釋,其實還是很難得的,畢竟在名義上來說,丁原還是王猛的上級。
而丁原能夠和王猛進行詳加解釋,估計也是看在王猛送給了他大筆金錢的面子上面,所謂是錢能通神,要不然的話,就算是這丁原對於王猛很欣賞,但是也不能夠對王猛是如此的客氣。
“其實事情很簡單,那就是我單方面與檀石槐進行聯繫,絕對不會牽扯到刺史大人,將來要是陛下怪罪的話,那也會怪罪我一個人,而要是將來萬一出現了什麼閃失,檀石槐大軍逼境的話,那就自然需要刺史大人施以援手了,我們上郡一地根本就不能對抗檀石槐的大軍的,而一旦消滅檀石槐之後,那大人自然是首功,在下只希望刺史大人不要忘記在下就是了”王猛也是簡單的說了一下他要做什麼事情,但是王猛說的比較的籠統,根本沒有說清楚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
但是丁原好像是一下子明白了,王猛應該是準備向檀石槐假投降,然後將檀石槐騙到上郡來,然後直接將檀石槐給擊殺掉。
而要是向着檀石槐假投降的話,這件事情其實是可大可小的,有些事情就算是假的的話,那到了有心人的嘴上的話,那可是通敵的大罪過。
丁原自然是不想沾染上這樣的大罪過,丁原的想法其實十分的簡單,那就是最好別出什麼事情,他的安全是第一位的,所謂但求無功不求無過。
這丁原也是年紀有些大了,丁原已經五十歲了,年輕時候的的那些銳氣啊,魄力啊,都已經跟隨着歲月消磨殆盡了。
“請王太守在我這裡小住幾日,我稍後一定會給你一個答覆的”丁原想了想之後,然後對着王猛說道。
“那如此就多謝太守大人了!!”王猛這個時候也是對着丁原拜謝到,然後就走出了房間。
而在王猛走後,丁原直接召集來心腹之人,準備討論一下這件事情。
而王猛在這刺史府之中,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呢,那就是拜訪一下呂布,呂布現在只是丁原手下的主簿。
雖然也算一個不大不小的官職,但是畢竟官職還不是很大,而且也並不是丁原的心腹,所以王猛也是直接找到了呂布。
“奉獻兄,多日不見,一向可好啊”王猛走進呂布的房間之內,然後就對呂布一抱拳之後說道。
“原來是太守大人,呂布這廂有禮了”呂布此時正在忙着寫什麼,畢竟呂布是刺史府之內的主簿,所以呂布也是整天都和書籍在打交道,然後呂布看到了王猛之後,也是微微一愣,然後就對王猛抱拳拱手之後說道。
“不必客氣了,不知奉賢的生辰是何年呢?”王猛這個時候對着呂布問道。
“布生於永壽三年,不知太守大人爲何相問呢?”呂布這個時候說道。
王猛聽到了呂布的話之後然後想到:“永壽三年那也就是公元157年左右,而現在是公元182年,也就是說此時的呂布是25歲左右”
王猛想過了之後,然後心中就有數了,然後王猛這個時候對着呂布說道:“假如奉先不嫌棄的話,是否可以喊我一聲兄長呢,爲兄是永壽元年生人”
王猛是在一八零年穿越到的漢末時代,王猛在穿越之後已經二十五歲了,而現在過了兩年的時間,那王猛自然就有二十七歲了。
王猛當然不能說她是從現代來的,要是說了的話,那現在王猛應該是負一千多歲,這話又怎麼能夠說出口呢,所以王猛按照他的年齡,編造了一個在永壽元年出生的這樣一個身份。
“如此說來,兄長,呂布也就不客氣了”呂布也是很配合,直接稱呼王猛爲兄長。
然後呂布也對王猛身旁的典韋一抱拳,典韋也對呂布一抱拳,這兩個人也就算是見過禮了。
畢竟之前的呂布和典韋是交過手的,呂布也深知典韋的厲害,尤其是這典韋的力量十分的大,就算是呂布也不能與之抗衡,所以呂布對典韋的印象也是格外的深,這一次見到了典韋呂布的心中也是很歡喜的。
王猛對呂布的表現還是很滿意的,這個時候的呂布應該還是很純潔的,起碼對王猛還算是很客氣的,不像是今後的呂布那樣的目空一切的樣子。
其實這也是因爲此時的呂布的官職低微,呂布此時是刺史府的主簿,他的俸祿是六百石,但是王猛可是上郡的太守,俸祿是兩千石,和作爲刺史的丁原的俸祿是一樣的。
所以王猛雖然級別不算很高,但是俸祿絕對是頂級行列當中的,而且王猛還被漢靈帝授予節鉞的權利,而且只要是王猛願意的話,那很快就能夠超越丁原的。
呂布雖然是一個武將,但是他同時也是一個文官,呂布自然是看得出來王猛在漢靈帝心中的地位肯定是不一般的,所以也對王猛是格外的客氣。
“賢弟,自從上日一別,我對賢弟可是甚爲想念的,不知今天是否有時間,我請賢弟喝酒如何?”王猛看着呂布此時的桌子上面顯得很紛亂,所以也是向着呂布徵求一下意見。
“兄長來到了晉陽,豈能讓兄長破費呢,請兄長到我的家中,然後我們兄弟好好暢飲一番如何”呂布這個時候馬上就對王猛發出邀請後說道。
“這個自然是求之不得!!!只是太麻煩賢弟了”王猛也客氣了一下,就算是呂布不說的話,王猛也希望能夠去一個僻靜的地方與呂布交談,畢竟王猛可是要和呂布商量一件大事情,這件事情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兄長不要太客氣了,請兄長稍後,我先回去吩咐人準備酒菜,然後就請兄長過去吃酒!!!”呂布對着王猛一抱拳,然後就離開了刺史府當中了。
而王猛並沒有等候多長的時間,就有一個小廝打扮的人過來,他說是呂布家中的家人,特意來請王猛去呂布的府中喝酒的。
然後王猛坐上了馬車之後,就來到了呂布的家中,一路之上王猛也在思考到底如何和呂布說,所以也沒有留意這周圍的景色。
“大人,已經到了!!”這個時候的那名小廝在車外對着王猛說道。
王猛這個時候走下了馬車之後,然後就來到了呂布的府門之外,王猛一看就覺得有些寒酸,這呂布的府邸,與其說是府的話其實並不合適。
因爲這座房子顯得很寒酸,並不像是當官的人住的,這個時候的王猛也是覺得很是寒酸了,這就可以看得出來,呂布應該手中沒有什麼錢,所以日子過得還是比較清苦的。
而這個時候的呂布就在房門口親自迎接王猛,然後看到王猛下車了之後,就上來對王猛說道:“兄長快請屋裡說話吧!!!”
“這還真是有點不好意思!!!”王猛這個時候在心中想道,因爲王猛穿越到漢末之後,一直都是稱呼別人爲兄長的,之前碰到了糜竺,王猛尊稱糜竺爲兄長。
後來碰到了盧植之後,也是以當盧植爲兄長對待的,但是這個時候碰到了呂布,本來王猛是想要和呂布拉近一下關係的,但是王猛總被呂布叫兄長的話,他還一時間真有些不適應。
但是王猛也並沒有和呂布說什麼,因爲畢竟是他主張和呂布以兄弟相稱的,要是這個時候王猛突然說:“你別叫我兄長了,還是叫我大人吧”估計呂布肯定會惱火的,而王猛可是希望能夠招攬呂布這樣的人才的。
畢竟呂布這樣的文武全才可是難等可貴的人物,至於這忠誠度的問題嗎,王猛覺得還是應該相信呂布,畢竟人都是有私心的,王猛覺得只要是能夠對呂布好一點的話,那呂布應該也不至於謀反吧。
當然這也只是王猛的心中所想,呂布到底到底能不能夠被王猛招攬的話,其實王猛的心中也並沒有數,畢竟招攬一個人纔可是十分困難的事情,老闆想要挑選人才,而人才自然也要挑選老闆,這是肯定的事情。
這個時候王猛被呂布引領着,進入了這座房子之內,王猛進入屋子之後,然後先通過了院子,然後就是呂布的房間之內。
王猛進入了房間之內,王猛看到了桌子上面已經擺下了酒菜,然後呂布一抱拳對着王猛說道:“請兄長稍後片刻,我讓內人來拜見兄長”
“內人,呂布有老婆了?”王猛此時在心中想道,不過其實這也正常,畢竟呂布都已經二十五歲了,而且還是這幷州的主簿,地位也是相當高的,要是他有老婆其實並不意外,沒有老婆其實才是意外的事情呢。
呂布這個時候進入內院去,然後很快就帶出來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子。
王猛一看這名女子長的還很是標緻,雖然穿着一般,不過有一種清新自然的氣息,不過王猛只是看了一眼,就沒敢再繼續看下去。
因爲在漢末的時代,男女之間是很講究禮法的,男人看女人,尤其是看別人的老婆,不能一直盯着看,要是一直盯着看的話其實是一件很沒有禮貌的事情的,王猛雖然別的禮法並不太懂,不過對於這一點的話,那王猛其實還是比較明白的。
“妾身嚴氏拜見伯伯!!!”呂布的妻子對着王猛直接一拜後說道。
王猛一聽到這嚴氏說話,就明白了,這嚴氏的身份應該不一般,因爲要是按照正常來說的話,那呂布的夫人應該叫做呂石,或者叫做呂嚴氏。
而這呂布的夫人是自稱嚴氏,就說明呂布還給她保留她孃家的姓氏,這可是一種彰顯尊貴的稱呼,並不是所有的女人都能夠享受到的待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