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六章 心上之人
髣髴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颻兮若流風之迴雪。-------三國.曹植《洛神賦》
話說在張緝嫉恨如火的眼神裡,白衣如雪的馬雲騄與僞裝成槐楊的陳龍越說越是親熱。陳龍一句盜版小詩,讓馬雲騄讚不絕口,終提出原諒陳龍的條件。
陳龍被馬雲騄的熱情大膽所吸引,忙問道:“只要不是讓我去死,我什麼都答應幫主!”
馬雲騄不由咯咯嬌笑,吸引來了更多的目光,那些獲得比武招親資格的男人們,更是個個投來迷醉的注視。馬雲騄笑着提出條件道:“你就以我爲題,限你一炷香的時間作詩一首,若做的好就原諒你!”
陳龍捫心自問,天下間只聽說過曹植能七步成詩,若非自己腦中光腦,問誰能一炷香就成詩?更何況是誇讚自己心愛的女人。
隨着馬雲騄的嬌喝聲:“燃香!”一大堆世族大家的子弟紛紛圍在旁邊看熱鬧,穩重的族長們陪着鄭玄站在外圍,也開始關注這邊的人圈。張緝不顧一切的推開人從,站在陳龍的對面,盯着燃燒的信香,他可不能錯過待會兒看着陳龍尋找地縫無地自容。
周邊之人,不少人心神都在馬雲騄身上,剩下的都等着看陳龍的笑話。陳龍腦中的光腦早已經全速開始工作,只是陳龍卻猶豫不決,不是查出來的好詩太少,而是……太多,不知道該選哪一首,又似乎哪一首都不滿意,哪一首都不能描述對面如此可愛的馬雲騄。信香漸漸燃燒下去,忽然香灰撒了下來,原來是已經燒了一半。
旁邊的馬雲騄雖然仍然是面帶微笑,心情卻又一絲絲的緊張,若是陳龍尷尬收場,連她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剛纔的心血來潮已然冷卻,看着陳龍皺着劍眉,馬雲騄的心中微微有着一絲後悔。
“吧嗒”,信香的香灰再度撒了下來,眼看信香只剩下短短的一截,張緝忍不住有些眉飛色舞,起鬨道:“一個胡人能有什麼文化?”忽然想起周邊許多都是各族大佬,這不是侮辱他們的智商嘛,連忙再度閉嘴,遠處的張既再度變了臉色,狠狠的盯了張緝一眼。
眼看香灰撒了一桌,剩餘的香杆越來越短,圍觀衆人開始竊竊細語,連馬雲騄都已經不抱希望,陳龍忽然福至心靈,看到曹植的美女篇,又想起他的《洛神賦》,心想只好對不起子建了,迅速排列組合吟誦了出來:“美女妖且閒,芙蕖綠波間。芳澤紛冉冉,韶華何翩翩。丹脣輕啓處,皓齒明月邊。白衣今勝雪,素顏天外仙。羅衣何飄飄,輕裾隨風還。顧盼遺光彩,淺笑氣若蘭。娉婷夢做馬,明眸如宣言。容華耀朝日,誰不希令顏?”
一首詩吟罷,大堂內幾乎落針可聞,剛好信香燃盡,那一點火光熄滅。忽然衆人耳邊爆發出一個“好”字,頓時掌聲如雷,馬雲騄滿面嬌紅,喃喃道:“我哪裡有這麼美?”
陳龍見馬雲騄美的不可方物,也已經不顧一切,大聲道:“幫主之美,傾國傾城,我這首詩遠遠不能描述。在下斗膽,還有兩句相贈,可否允許我念出來?”
那馬雲騄已經說不出話,只好微微點頭,陳龍迅速吟誦道:“馬幫主今天白衣飄飄,風采照人,正是‘髣髴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颻兮若流風之迴雪’。”
衆人再度鴉雀無聲,細品這兩句中之無窮滋味,似乎都能追溯到自己的初戀情人。稍後又是一陣轟天喝彩,都說天下對美人氣質的讚美,這兩句可謂寫到了極致。
陳龍在喝彩聲中,有些得意忘形,想起自己是個古今詩詞大盜,不由得臉紅起來。馬雲騄的臉是真的燙的發燒,微微跺了一下腳,輕喝道:“什麼歪詩,做的不好!算了!就這樣原諒你吧。”說罷假裝扭身找鄭玄,輕喝道:“鄭師!待弟子送你回住所。”
鄭玄笑眯眯踱步過來,深深看了一眼陳龍道:“想不到山野間還有小兄弟這樣的奇才。今日晚間,何不到在下住所小酌?”
陳龍忙道:“弟子敢不從命!”那馬雲騄並不敢看陳龍炙熱目光,就在衆人亂糟糟的歡呼之中,隨在鄭玄走入後堂消失不見。
陳龍終於心情大好,首次對實現來西涼的目標充滿信心,與馬雲騄的親密接觸讓人心醉不已,帶着幾分痛快,又帶着幾分放肆,此時此刻就彷彿是得到了全世界。陳龍只感覺似乎飄在雲端,那消失的美麗背影一直縈繞在心頭不去,正所謂痛並快樂着,身心所處,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
人羣終於紛紛散去,陳龍始終無法挪動腳步,不丁不八站在原地,似乎是意猶未盡,在等待美人的迴歸。周邊人流水般從他身邊緩緩走過,有幾個還回頭招呼他,陳龍一概疏忽了過去,彷彿是沒有聽見,忽然腰間一陣劇痛,團息功瞬間運轉到極致,將腰部的肌肉全部收縮了起來,整個人彎弓般平移了出去,堪堪躲過了致命一擊。
陳龍純憑感覺,一把捏住了偷襲之人的手腕,不料那手腕十分柔滑,微微一扭就掙脫了陳龍的巨力,匕首卻噹啷一聲掉在地上。陳龍再伸手去抓,卻抓了一個空,扭頭看時只見黑衣一閃,一個黑影已經迅快越過人從,消失在大廳門外。陳龍運起輕功想追,忽然眼前一黑,連忙用手一摸後腰,卻是摸了一手鮮血。旁邊薩珊的聲音傳來:“槐楊,別動,都是血!”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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