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羽之勇武,日間就有所見,張郃張儁乂被他追得狼狽逃竄,柳毅自知非是敵手,望風而跑。
隨着柳毅一軍勢的退去,張郃這邊的水中舟船亦開始撤下。
見無數敗卒生龍活虎的往後退去,關羽見之震怒,喝了一聲道:“休走!有膽就留下與我廝殺!”
聽着關羽的邀戰,柳毅一邊撤下去,一邊還喊着道:“關雲長莫急,我大軍片刻即殺回過來,你稍待。”柳毅說完此一話,急速向下縋去。
看着敵將如此這般,關羽氣悶於心,暗自道着,陳翎、諸葛亮兩個無膽匪類,仗着人多勢衆,今日戰一次,晚上又攻一回,這如何能讓城中兵卒安心歇息?
軍心不穩暫不說,這士氣會慢慢隨着精神不振而墜落下去,這樣下去不行,今日若是陳翎、諸葛亮兩人再來擺兵佈陣搦戰,自己需如此…
鐵騎如山,刀戟如林,戰馬緩步上前之時,諸將衆軍顯露在陳翎的面前,在這襄陽的城下,除去僅有的幾人之外,幾乎全體在此。
這裡佈下了近十萬的大軍,而相對着的是襄陽城中四萬不到的軍勢。
襄陽城池上下,還沒有洗淨的血跡,以及伏臥着的雙方兵卒屍身,在這樣的軍勢面前,顯得如此的微小,以致陳翎僅僅一瞥視,就轉望他方,不再矚目那裡去了。
關羽的軍卒很是疲憊,他們剛剛受驚擔怕了半夜,很是無精打采。
雖然如此,陳翎心中知曉,此際就算號令全軍攻城,亦不能攻下此城,只是因在這城中有關羽在!
關羽是劉備的二弟,把他視做是劉備軍中的軍神也不爲過,無論敵方有多少兵馬,仗着襄陽這樣的堅城,足以據守個數月之久。
關羽他有此能力,關羽亦有此統御大才,之前陳翎一直不曾攻城,就是因此。
直至諸葛亮帥軍抵達這裡之後,陳翎才似乎放下心來,將自己手中的全部兵權交付給諸葛亮指揮。
諸葛亮確是千年難得的人傑,僅僅一次搦戰,外加一次
夜襲,就挫動了關羽的銳氣,令得他現在站穩不住城頭,往來往復含怒側顧着。
臨陣大將心中不穩,是爲兵家大忌,顯然徐庶知曉這一點,他跟隨在關羽身側不住的在勸說着。
通過觀測,雖然不知兩者在說些什麼,但徐庶徐元直這一亦是難得的深謀遠慮之輩的軍師爲他斥退了。
見及此,陳翎含笑向着諸葛亮言道:“孔明,關雲長中計也。”
諸葛亮頷首,不答陳翎之話,揮起羽扇,向着在軍前的諸將號令,上前搦戰。
在這之後,諸葛亮回過頭來笑顏說道:“我行慢,待會先走,後面之事還有勞子儀兄!”
哈哈笑了一聲,陳翎點頭,隨即伴隨在諸葛亮的木輪左近,向軍前看去。
兵馬雄壯,人強馬悍,關羽不敢大意,這一次親自率着諸將下城來與敵將搦戰廝殺。
彷如是昨日之事重演,敵將郝昭、馬岱等人在接戰過後,一身神清氣爽的退去,關羽心中的怒火越來越膨脹的不能自抑。
直至張郃騎着昨日那匹血紅寶駿,被他命名爲燎原火的汗血寶馬出戰自己之時,關羽一縋繮繩,提着青龍偃月刀挺身而出。
張郃很是有禮,欠身橫槍在胸前,向着關羽拱手一禮言道:“張郃見過君侯。”
關羽捋須橫目,冷笑一聲道:“汝等兩番三次如此與我麾下諸將相爭,莫道我不知爲何!”
張郃苦笑一聲,回道:“上有所命,下不敢不尊,君侯但請海涵!”說罷此一話,張郃臉色一峻,喝向關羽言道:“關羽,汝若不降明年今日便是汝之忌日!”
“你心下可曾想好,還想與我中原諸路大軍一爭上下否?”張郃接着又喝了一聲道。
關羽聽得這話,臉上雖然並未有任何怒意,但在他的心中卻感受到了來自張郃的深深鄙視之意,喝斥一聲着道:“區區一下將,在我關某面前也敢猖狂!?”說完此話,關羽拍馬來戰張郃。
隨着關羽出戰張郃,襄陽城頭上的戰鼓如
同是雷鳴一般擂了起來,而在張郃身後,同樣不甘示弱的軍卒,亦赤膊縋衣滿頭大汗猛敲着戰鼓。
張郃深知自己非是關羽之敵,就算是在關羽傷勢稍有好轉之際,亦是如此。
昨日一戰,時不過一炷香,戰不過是三十合而已,但關羽於刀法一道,自有着他威赫一方的獨到之處,自己並非是其敵手。
心中明瞭此番處境之後,兩人一開戰,張郃便以自保爲主,偶然稍加以還擊,只得着敗退之際,引動關羽來追襲自己,那麼此一戰便能竟功!
十合,陳翎望着這場可能引起一系列的大戰,張郃勉力爲戰,前十合,還不錯,有來有往,沒有失卻他的大將之風。
二十合,關羽有越戰越勇之相,反觀此時的張郃,左支右擋,已經呈現出敗勢。
己方大將落入下風,按理說應該是故作了勁頭,繼續擂鼓助戰,可諸葛亮稍一矚目,此數十面大戰便全部停頓了下來。
見己方停歇了擂鼓,城頭之上的徐庶見此,亦生怕驚擾了關羽奮戰,乃亦令停下來,不再擂鼓助戰。
如此,在這戰場上,顯示出一股詭異的氣氛來。
雙方的兵卒都緊握着手中的兵戈矚目着張郃、關羽兩人廝殺,呼吸都變得沉重起來。
“噌!”
“嚓!”
不絕斷的兵器相交聲中,已經過了二十合,昨日張郃就是在二、三十回合退去的,今日他還會如此?
觀戰中的衆兵卒心中都在這麼想着,便見張郃似乎有所遺漏,被關羽抓住機會砍襲過來,劈斬在他的束冠處。
張郃似是驚魂未定,不待關羽再斬,一撥馬首,就往身後急退。
“張郃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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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郃敗了!”
雖然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襄陽城上下所有關羽的將卒都在狂吼嘶喊。
關羽沒有爲這般叫喊聲所動,昨日爲張郃所遁走,已經是不該,今日無論如何,也得斬了他首級,好消了自己的悶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