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郃、馬岱兩將引軍來到東門處,見到便是這麼一副場景。
許褚與張飛兩人皆赤裸着上身,一持着斬馬刀,一雙手緊握着兩截帶尖銳梢頭的斷槍在做殊死搏鬥。
見到這般場面,張郃、馬岱兩人各自相互望了一眼,皆開口言道:“我倆當助仲康一臂之力!”說完此話,相視一笑,張郃在前、馬岱在後,從馬背上翻身下來,綽着長槍就向張飛、許褚兩將相鬥的地方而來。
“嗖”的一聲,一支冷箭插在只距張郃尺寸的地方!
驚出一身冷汗,張郃循着這來箭的方向望過去,便見一皓首老將站在自己不遠的高臺處,他的雙目之中似乎在說,你若想戰,便來找我,不要去打攪了張飛與許褚的廝殺相鬥。
臉上處驚不變,心底一陣震動,這將當是老將黃忠!
張郃向着身後的馬岱一頷首,提槍抱拳向着黃忠一禮,開口言道:“竟然老將軍有興趣與我張郃一較高下,那麼…”張郃說着的這話的同時,臉色變得凝重起來,在這周遭的人聽他言道:“就讓我這一來自河間的微末之將來領教一下老將軍的武藝吧。”
說着這話,張郃沒有再去看上張飛、許褚兩將一眼,他的雙眼緊緊盯準了老將黃忠,生怕在有一個閃失,便會爲他一箭射來,取了性命去。
方纔黃忠射出的那一箭,有警告的意味在內,同時也有明人不做暗事之意,憑着自己所知的一切,黃忠在自己心有他意之時,當可以一箭射殺自己,不過他沒有這麼做,這其實可以看作是手下留情了。
張郃在領情的同時,心中亦暗暗念道,待過會,自己亦得放他一馬,毋須做的太絕。
看着張郃去迎戰劉備麾下老將黃忠,馬岱一綽手中的長槍,一步一步緩緩走向張飛、許褚兩人的戰團。
張郃之事不能不提防,若是此刻再來一員能射之將偷射自己,自己沒有張郃那般的武勇,只怕會傷在這種的暗箭之下。
步行間,馬岱年輕的臉上看似輕鬆非常,但他的內心其實非常謹慎,若是此時此刻,有任
何一絲不妥之處,他必然能夠做出及時的反擊來。
張郃是否爲黃忠之敵手,馬岱無暇去顧及,待他來至張飛、許褚兩將的爭鬥之地時,他才發現自己似乎插不上手!
兩將激鬥形成了一股獨特的氣旋,就算靠近中,馬岱亦感到自己的臉上有隱隱作痛之感。
那是兩將手中兵刃揮舞間形成的氣勁,在這樣的大戰中,馬岱身感自己的渺小,當非是兩人的對手。
感慨了一聲,馬岱轉目四望,或許自己可以趁機…
念及此,馬岱迅速號令左右引自己的兵馬進到這裡來,然後隨着殺入城中去。
自己是非是張飛、黃忠的敵手,但除去了這有數的幾將之外,劉備麾下還有誰是自己的敵手?
若是不趁着機會攻入白帝城中去,不止在陳翎那麼說不過去,就算是自己,也是會後悔不及。
軍馬甚速,一會就抵達。
同來的還有周泰,此際的他一手綽着衠鋼槊,一手輕輕撫摸着坐騎黑雲,向張飛、許褚,黃忠、張郃兩處戰團看了一下,向着馬岱言道:“張郃不久便會落敗,我在此爲他掠陣;而那張飛張翼德非同小可,與仲康不相上下,我想解鬥亦不可,惟有等他倆人分出勝負,才能知曉結果。”
說道此處,周泰一指白帝城內,那些如今並無一人往來的街市,接着對馬岱說道:“伯瞻,我麾下的將校你也熟知,現在我分你一般兵馬,你能否帥軍突入進去擒殺了劉備劉玄德?”
周泰說這話的同時,甚是鄭重,馬岱不敢放肆,乃沉聲接令言道:“將軍但請放心,末將定然將那劉備擒下,送至將軍面前!”
周泰頷首,接着展顏一笑,撫了一下馬岱的背說道:“伯瞻,立功建業當在此,這樣的機會不多,今日你若是能夠將劉備擒下,他日必是一名威震宇內的大將、名將!”
聽得周泰的話,馬岱苦笑言道:“此話暫且按下,待我去捉了劉備再說。”馬岱說完此話,向着周泰一禮,便帥着己部加上週泰分給他的一萬重甲之士,總計二萬餘兵勢向
着白帝城門進發。
攻城戰,破城之後,不是就沒有阻截,馬岱深知,知曉自己一人帥軍突入到城中,更在劉備在的情況之下,所會遇上的阻力,必然是不可想象。
不過正像周泰所言的那般,如今劉備麾下大將趙雲、張飛、黃忠等有數幾人,現在不是下落不明,便是爲己方大將拖住,自己能夠順利進城亦得以於此。
與此,在張郃、許褚爲自己拖住張飛、黃忠等人的同時,自己當奮戰到底,一鼓攻取了這白帝城!
到了那個時候,就算黃忠、張飛兩將還想與己方大將作戰,那麼城池陷落在即,他們也不可能在大軍重重包圍之下,安心廝殺比拼。
看着馬岱英俊的背影,周泰嘴角帶着一絲笑意,轉首過去看向黃忠與張郃的大戰,張飛、許褚兩人的纏鬥,自己不用看,也知曉仲康定然會盡力而爲。
張飛之勇武不在他之下,兩人戰鬥到現在,都處在力竭之前,平手是最大的可能,其中或有萬一…
就算有萬一,但與張郃此際的危險來比,兩害相權取其輕,周泰選擇了去爲張郃掠陣。
子儀當初起勢…
嗯,溫侯呂布當初起勢之時,子儀帳下並無多少將校,仲康早早與他起了間隙,一直都處在兩兩相看皆生厭的情緒中。
此事暫且不談,自己充任過他帳下的大將,之後便是高覽、張郃等人替代了上去。
如今隨着戰事轉進,張郃的威名日盛,他彷如自己一般,會爲呂布看重,去往朝中或是不免,如此,年紀輕輕的馬岱便是子儀帳下惟一能戰之將。
暗自嘆了一聲,戰功卓著者,當爲自己所用,溫侯呂布不能免。
以前自己或許懵懵懂懂,但在賈逵的提醒之下,日漸將這個世界看得清楚,在此一事上,子儀是不能強人所難。
一方面是避免爲溫侯呂布所忌憚,另外一方面,無論是誰,當然除了自己之外,餘者的心底都存在着一個慾望,那就是我有大功於主公,爲何不能提我爲大將,非得屈尊在陳翎的麾下效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