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關羽對樊城只是施行強攻政策,並未進行城池包圍,所以陶商想要入城,卻非難事。
當然以關羽目前手中的兵力來講,整個包圍樊城也不現實。
但是這樣一來,陶商的兩人精銳騎兵想要進入樊城就容易的多。
荊州軍雖然沒有圍城,但也在交通要道上設置了兵馬,用以阻攔敵人的進擊。
不過若是關羽或是陳到親自來阻攔,或許還有些用處,但用那些其他的荊州軍武將,又有哪個能阻攔的了太史慈,趙雲,陶商三兄弟的聯手進攻?
只是不消一時半刻,荊州軍在攔路設防的兵馬,就被陶商軍衝散,三軍將士跑的跑,死的死,沿途上乾乾淨淨,一個人影都沒有。
那名負責攔路設卡的荊州將領,再被太史慈三下五除二的擊敗之後,策馬狂奔,落荒而逃。
太史慈則是不緊不慢的拿出寶雕弓,彎弓搭箭,對着那逃跑的戰將就是一箭射出。
這一箭正中其後背,疼的他大聲呼救,卻也不敢停留,坐下戰馬速度更快,只是留下了一地鮮血。
太史慈笑呵呵的放下弓箭,不再追擊了。
陶商和趙雲打馬來到他的背後,看着遠處那名負傷而走的荊州將領,不由好奇道:“以兄長的箭術,想要取他性命,卻也不是難事,如何反射其背,不傷其命?”
太史慈微微一笑,道:“區區無名下將,殺與不殺,皆意義不大,讓他帶點傷回去,也算是給關羽一個警告。”
陶商哈哈一樂,點頭道:“兄長說的有道理,此言甚善。”
兄弟三人就這麼順利的進入了樊城。
徐榮一臉疲憊的迎接了他們。
見了徐榮之後,陶商便問起了樊城戰事的原委。
憑心而論,把實情告訴陶商,其實挺傷徐榮的自尊心的,但眼下對於他來講,卻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必須要說實話。
徐榮深吸口氣,將箇中之事統統告訴了陶商。
說完之後,便見徐榮單膝跪地,衝着陶商拱手抱拳道:“末將因自己之氣,導致三軍受累,公明受傷,樊城受危,理當受刑!還請丞相以軍法處置我。”
陶商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着徐榮,半晌後突然道:“我覺得你眼下缺少的不是懲罰。”
徐榮聞言一愣:“那末將我缺了什麼?”
“你缺了點心眼,缺了些心胸和氣度。”
一番話只把徐榮說的愣在了原地。
陶商長長的嘆了口氣,站起身道:“公明在哪裡?”
徐榮忙道:“在其居所養傷。”
“帶我去看。”
少時,一衆人等來到了徐晃的居所。
徐晃的傷勢倒是不重,問題是,卻也是傷在了臉上。
陶商到的時候,醫官正在給他面上換布上藥。
一見陶商,徐晃就要起來,卻被陶商給攔住了。
陶商看着徐晃臉上的疤痕,眼圈不由得有些發紅,他嘆道:“公明,委屈你了。”
徐晃卻是哈哈大笑,道:“丞相這說的哪裡話?區區小傷而已,何足道哉?臨陣之將,馬革裹屍,幸甚至哉!如今晃傷而未死,已經算是撿了天大的便宜了!”
陶商看着徐晃血肉模糊的臉頰,不由嘆道:“可是你這臉?”
徐晃無所謂的擺了擺手,道:“大丈夫臉上留點傷怎麼了?嘿嘿,傷越多,便代表晃之功績越盛也!無需掛懷,小事爾。”
陶商身後的徐榮聽了這話,身形不由的微微顫抖。
陶商掃了身後的徐榮一眼,道:“用遮掩乎?”
徐晃嘿然道:“功績之痕,何須遮掩,晃以之爲傲也!”
……
少時,陶商和徐榮走出了徐晃的居所,徐榮低着頭,一言不發,似乎在回想着什麼。
陶商轉頭看向徐榮,道:“感覺如何?”
徐榮的腦海中還在回憶着徐晃適才的話語變現,聽了陶商問他,不由的長嘆口氣。
“丞相說的沒錯,是某家胸襟狹隘了,跟公明一比,我當真只是匹夫見識。”
陶商淡淡道:“有些事情,最重要的,還是你自己的觀點,真正與你相熟相親之人,自然不會看重你的缺陷,而那些罵你折辱你容貌之人,都是你的敵人,既然是敵人的話,又何必在意呢?”
頓了頓,陶商又道:“你縱然是長得比我還帥,難道荊州軍便不會罵你了嗎?”
徐榮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突然伸手將臉上的面具拿了下來,扔在地上。
這個面具,戴在徐榮的臉上,已經有十餘年了。
“不戴了?”陶商笑着問他。
徐榮擡起了褶皺的臉頰,用那隻獨眼看着陶商。
他卻發現,陶商的表情並沒有什麼變化。
他還是和平時一樣,並沒有因爲他的外貌而有絲毫的情緒改變。
徐榮長長的出了口氣,似是放下了什麼心結一樣:“不戴了,戴了這許多年,太沉了,壓的慌。”
“你自己想清楚就好。”陶商微笑道。
……
第二日,關羽率兵前來城下挑戰。
看着城池下方,手持青龍刀,往來縱橫叫陣的關羽,陶商慢悠悠的說道:“徐晃是被他用拖刀計斬傷的吧?”
徐榮在旁邊點頭道:“據說關羽鬥陣之時,最擅長拖刀計,其回馬斬敵之時,速度極快,威勢無比。”
陶商恍然的‘哦’了一聲,突然伸手招呼過太史慈。
“兄長,一會你領五百人馬出城,跟關羽比試比試。”
太史慈久聞關羽的大名,早就有心跟他鬥個高下。
他重重的一點頭,道:“三弟放心,且看我將這賊廝生擒活捉。”
陶商搖着頭,道:“那倒是不用,關羽不是凡人,想要生擒他,可是太難了……不過以你的武藝,想來關羽想要勝你,也可能要用拖刀計,你可以這樣辦……”
說罷,他低頭在太史慈耳邊囑咐了一番。
太史慈聞言皺了皺眉,擡起頭看着陶商,道:“三弟,這樣做,是不是有點……”
“兩軍交戰,爾虞吾詐,哪有那麼多公平公正,再說了他使拖刀計也屬於耍陰招的一種,很正常。”
太史慈想想也是,跟着陶商這麼久,他的思想觀念在耳濡目染之下,多少也有了一些改觀。
當下,便見太史慈衝着陶商拱了拱手,提起手中長戟,轉身就向着城下走去。
趙雲在一旁看着,待太史慈下去之後,隨即道:“三弟,讓兄長一個人去,行嗎?”
陶商微微一笑,道:“放心吧,沒有問題,子義兄長有絕技在身,只要是放開了打,關羽不是他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