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順聽令,命你明你帶兩萬步兵,馬上趕往天水一帶駐防,如果你先敵人一步趕到天水,就馬上佔領各處要地,防守敵軍進攻。如果你遲敵軍一步趕到天水,那就在原地阻截敵軍,務必要將敵軍擋在天水以西。爲我雍州堅壁清野,爭取時間。”魏續出發後,呂布馬上向高順命令道。
這高順做事沉穩,善於戰陣交鋒,乃是戰術攻守的強者,所以呂布將阻截敵軍的任務交給了高順。相信有了高順和魏續的配合,天水一線應該是有驚無險。
“是,在下接令。”高順聽到呂布的命令之後,也是上前一禮,接過令牌轉身離了開去。
“張遼聽令”呂布又拿起一塊令牌對張遼說道:“命你帶兩萬兵馬,負責雍州各地的堅壁清野工作,等一切辦妥之後立即趕往天水匯合。”
“是將軍,屬下接令。”張遼聽到呂布的命令,馬上上前一步,接令而去。
張遼文武雙全,有大將之風,做這種繁雜的事情,自然是比其他將領更爲合適,所以呂布的這一安排,倒也是發揮了張遼的長處。
“侯成聽令,命你帶領步軍一萬前往長安駐守,幫助城內兵馬守衛長安,不得有誤。”呂布又將一直令牌給了侯成。
“宋憲聽令,命你帶領剩餘一萬鐵騎隨時待命,我要去一趟長安,等我回來之後馬上出發,趕往天水。”呂布將最後一支令牌交給了宋憲。
“遵命。”侯成和宋憲向呂布一禮之後,便也離開了大帳。
此時大帳之中,卻只剩下了呂布以及典韋和臧霸。
“將軍那我做什麼呢?”就在衆將都被呂布剛剛派出去的時候,一個大漢站了出來,向呂布問道,此人不是別人,卻正是呂布部將臧霸。
“將軍,還有我呢,呵呵。”看見臧霸跳了出來,一旁的典韋也站了出來,向呂布憨笑着說道。
呂布哪有不明白這兩個人的意思,肯定是見衆將都被拍了出去,所以心裡癢癢,想問問對於他們的安排。本來呂布也是想讓這兩個人去幫魏續和高順的忙先去天水的。問題是臧霸和典韋兩人跟魏續和高順都算不上熟悉,而且臧霸和典韋也是武藝高強的武人,呂布擔心他們不會甘心在高順和魏續之下,所以只能先將這事情壓下來了。不過現在既然臧霸和典韋自己提出來,情況就又有所不同了。
“這個?,你們是不是也想去天水?”呂布略作猶豫,向着臧霸和典韋問道。
“是啊,是啊,主公就讓我們去吧,我已經很久沒有好好打架了。”臧霸一陣委屈的說道。
“額,公子啊,要是您對我沒什麼安排的話,我也和臧霸一個意思。”典韋略微猶豫後,也說出了自己的意思。
“這樣啊,讓你們兩個去,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們兩個沒有什麼帶兵的經驗,去了就只能跟着魏續或者高順了,不過讓你們聽命於人,怕是有些不妥,算了你們還是跟着我吧。”呂布說出了自己的條件,既然魏續和高順是帶兵的主將,那麼典韋和臧霸就要聽從這兩個人的命令,不然派這兩個人出去,不但幫不上忙,還有可能會影響軍隊的統一調度,那樣就事與願違了。
“呵呵,主公放心,我臧霸用腦袋擔保,一定會聽魏續和高順兩位將軍的命令,絕不會耽誤主公的大事,主公就讓我去吧。”臧霸首先轉過了彎來,向呂布說道。
“這樣啊,那公子你什麼時候去天水啊?”典韋卻是猶豫了會兒,看看呂布又看看臧霸,然後向呂布問道。
“我有些事情處理,幾天後就會過去。這樣吧,既然你們兩個這麼有心,我就給你們一個機會,回頭讓宋憲從剩下的一萬騎兵之中,點出四千。給你們一人兩千,你們就先帶着去天水吧。不過到了那裡一切要聽高順將軍命令。這次你們兩個要是做得好,以後我必有大用。要是做不好,以後就別想再獨自帶兵了。”呂布向着二人威嚴的說道。
對於臧霸和典韋的武藝,呂布自然是放心的,但是這兩個人畢竟沒有帶兵的經驗,所以呂布不得不給兩個人敲敲警鐘,讓他們不要莽撞行動。
“主公放心,屬下一定會聽高順將軍的命令,不給主公丟臉。”臧霸見呂布竟然給了自己兩千兵馬,這可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臧霸長這麼大可是頭一回帶這麼多兵,哪能不興高采烈,對於呂布說的話自然滿口答應。
“公子放心吧,我典韋什麼人,你還不知道麼?由我典韋在,保證沒有人能動高順將軍一根毫毛。”典韋也是拍拍胸脯,向呂布保證了起來,只是典韋的話讓人有些哭笑不得,竟然又將自己當成了高順的保鏢。
在衆將都已經分頭行動之後,呂布一身戎裝,帶着一隊衛兵向着長安城方向,疾馳而去。呂布必須要在大戰之前,見見這次西征大軍的真真主帥牛輔。雖然呂布已經做好了行動的部署,但是如果沒有牛輔的同意和諒解,這將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情。
而此時長安城外,一個穿着樸素但是模樣俊俏的少年,正牽着一匹全身純白的高頭大馬,向着長安城而來。這少年面色白淨,嘴脣紅潤,所過之處留下淡淡的幽蘭之香。仔細一看之下,這少年卻正是女扮男裝的馬雲祿。
馬雲祿牽着馬,隨意的向着長安城門口走了過去,卻沒有看見身後一雙賊眼,已經瞄在了她的馬匹之上。這雙賊眼的主人叫做二愣子,仗着自己的姐夫是這長安城南門的守門官,在南門一帶稱王稱霸,做盡了壞事。
這天,二愣子和幾個狐朋狗友,正在南門外閒逛,就看見馬雲祿牽着一頭高大的雪白色駿馬,從一旁經過,這二愣子對於別的沒有什麼研究,但是在這長安摸爬滾打,卻是對於兩樣東西極爲在行,一樣是馬匹,另一樣就是女人。長安城裡誰家的什麼馬什麼價?誰家的大姑娘小媳婦什麼時候出格,惹不惹得起,這二愣子心裡自然端着一本帳。
此時二愣子看見馬雲祿牽着這麼漂亮的一匹白馬,哪裡有不動心的道理,馬上就靠了過來。
“小子,你這匹馬是從哪裡偷來的?”二愣子一下子衝了出來,攔住了馬雲祿的去路,邪笑着說道。
“你在說什麼?這馬是我家裡養的,怎麼會是偷來的?”見二愣子衝過來質問,馬雲祿一陣惱怒,卻又無可奈何,只能辯解的說道。
“喲,你個臭小子,見了本大爺,還不說實話,這長安城裡有頭有臉的人家,老子都知道,就沒見過你這樣的,就你小子也配養這樣的寶馬,老實交代老子就放你一條生路,不然老子這就拉你去見官。”二愣子惡狠狠的威脅道。
而在二愣子身後,一羣不良少年也衝了出來,隨聲附和。
“快說實話,從那裡偷的馬?”
“也不看看你的德行,能養得起這樣的好馬?簡直是癡人說夢。”
“你們簡直是無法無天,難道這長安城就沒有王法了麼?”在衆人的圍攻下,馬雲祿無奈的辯解着,馬雲祿從小到大,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呢?一時之間感慨萬千,淚水就開始在眼眶中打轉,竟然是要哭出來了。
“王法,呵呵呵,不瞞你說,在這一畝三分地上,老子就是王法。”二愣子見自己已經將馬雲祿唬住了,心情大好,囂張的叫嚷起來。“怎麼樣馬上將這匹馬交給老子,讓老子去還給失主,不然老子現在就抓你去見官,讓你下輩子都吃牢飯。”
“不,這馬是我從小養大的,他叫雪兒,連名字都是我起的,怎麼會是我偷得呢?”馬雲祿見大事不妙,也顧不得女兒家的矜持,大聲吼了起來。
“哼,臭小子,不知好歹,弟兄們給我上,將這馬奪過來。”二愣子見馬雲祿不吃他這一套,也發狠了起來,招呼起那些狐朋狗友,就上前搶奪起來。
馬雲祿也不示弱,纖細的雙手,死命的拽住白馬雪兒的繮繩,死死得不放開。而那二愣子,則是一手拽住馬繮繩,另一隻手就向着馬雲祿用力一推,一下子就將馬雲祿推到在了地上。
馬雲祿一被推倒在地,頭上的頭巾頓時飄落,饅頭的秀髮,迎風一戰而開,散落在肩上,顯得甚是讓人憐惜。
“這幫人太過分了,光天化日的竟然就這樣欺負人,難道就沒有王法了麼?”見到馬雲祿遭受這樣的不幸,一些路人開始譴責二愣子的暴行。
而此時的二愣子一羣人,卻都盯着地上的馬雲祿,沒有了任何聲音。並不是他們在爲自己剛纔的暴行而懺悔,而是他們這些人,被馬雲祿的美貌所驚訝。二愣子雖然是長安南門一帶的一霸,卻是從來沒有見過像馬雲祿這樣美貌的女子,更不要說像現在這種落魄的美貌女子。
“這位姐姐,剛纔真是得罪了。都怪我有眼不識金香玉,竟然和姐姐鬧出這樣的誤會。在下長安人士,人送外號二愣子,這廂有禮了,姐姐不是本地人吧,要是沒有什麼地方落腳,就去我家吧,我家裡什麼都有,一定把姐姐伺候的舒舒服服的。”這二愣子一回過神來,馬上就溫言溫語起來,竟然是想將馬雲祿騙到自己家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