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原得了呂布這個義子很是高興,仰天大笑道:“上天賜呂布給我,看來草原上這些外族的末日就要到了。”
丁原手下衆人,見丁原這麼高興,也都紛紛上前來向丁原表示祝賀:“恭喜丁太守大人喜得貴子。貴公子勇武過人,一定能在對外族的戰鬥中,建立起卓越的功績。”
丁原聽了手下人的吹捧,也是高興萬分。
正在丁原爲得了呂布這個義子,而高興地時候。
前方塵土飛揚,一名騎兵打馬飛奔而來。帶到走的近來,纔看清楚,原來竟然是五原郡中的一名報信的小校。
這小校來到丁原的面前,躬身下馬,向丁原行了一禮道:“啓稟太守大人,大事不好了。今天一早,突然有數萬匈奴騎兵,突襲五原郡。五原郡原太守聞登大人,讓小的來給大人報個信,另外還讓小的給大人帶來了口信。”
一說到口信,這小校明顯十分猶豫,一時半會兒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該講好,還是不該講的好。
丁原聽了這小校的話,突然有一種不好的感覺涌上心頭。暗道:“這該死的聞登不會給我出什麼亂子吧。”
雖雖然心下擔心不已,但是丁原還是擠出一個笑容,對着那小校寬厚的說道:“有什麼話儘管說來,不要吞吞吐吐的。”
到了最後,丁原還鼓勵的對這小校道:“放心吧,我不會責怪你的。”
聽到丁原這話,那小校才感激的看了看丁原道:“原五原郡太守聞登大人,讓小的告訴丁大人,說:‘既然新任的太守大人已經到了五原郡,那他這個前任太守,也該離開了。雖然還沒有進行交接,但是已經將印行等物,留在了五原郡的太守府中了。’”
說完,那前來報信的小校,便將頭低了下去,做出慚愧的樣子。
丁原一聽,忙問道:“那你家太守聞登大人現在何處?”
那報信的小校,略微回憶了一下,向丁原回道:“聞登大人在今天一早,便已經出城離開。只是在出城前命小的出來尋找丁大人。”
聽聽這小校這麼一說,丁原身後的將領們,都是滿臉吃驚之色。道:“這聞登也太大膽了,居然在匈奴人前來圍攻之際,率先出逃。這不是將我大漢得城池,拱手讓給匈奴人麼。”
又有氣憤的將領向丁原建議道:“這聞登太不像話了,大人應該向朝廷上書彈劾這聞登。”
更有氣憤的將領,看了看單膝跪地的報信小校,向丁原建議道:“這小校和那聞登是一夥的,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大人不妨拿他來祭旗。再帶大軍一路回去殺退匈奴人。”
這小校一聽,人家要拿自己祭旗,臉上頓時冷汗流淌不止。他偷眼看了一眼前方的丁原,說道:“大人啊,小的費盡千辛萬苦,纔在這裡找到大人和諸位將軍,並不是因爲小的膽小怕死,不敢和匈奴人拼殺。而是因爲小的不忍五原郡的百姓,受到外族人的屠戮。希望將軍能率領手下健兒,解救五原郡百姓於水火之中。”
聽了這小校的話,丁原原本緊緊皺在一起的眉頭,終於慢慢鬆開了。
聽到那五原郡原太守聞登,臨戰脫逃的消息。呂布的心情也一下子憤怒起來,不知不覺間,呂布的雙眼變得通紅,一股油然的殺意,從呂布的身體中散發出來。
呂布覺得大漢之所以衰弱,都是因爲有這些,平時對百姓窮兇極惡,戰時只顧自己逃命的官僚。呂布甚至覺得自己父母被匈奴人殺死,也是聞登這樣的人給害的。要是五原郡的官兵有用一些,那裡用得着自己父母這樣的小老百姓出頭啊。
想到這裡呂布暗下決心,絕不能讓聞登逃走。
呂布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小校,向一旁的丁原行了一禮說道:“義父大人,以孩兒看來現在的確不是追究什麼責任的時候,當務之急是要儘快趕回五原郡,不要讓匈奴人撿了便宜,荼毒我們漢家百姓纔好。”
丁原一聽呂布這話有理,便點了點頭對着衆將說道:“諸位我們先回五原郡,一切等打退了匈奴人的進攻再說。”
說完丁原一縱便上了馬,當丁原就要打馬離開的時候。突然想起了什麼,回頭向呂布說道:“你現在沒有什麼功勞,我也不好封賞你什麼,一切等你在戰鬥中建立了功勳再說吧。”
呂布一聽,向着丁原點點頭道:“義父說的有理,一切單憑義父做主。孩兒現在還需要回去草原,收拾些東西,等孩兒收拾好了東西,就馬上去五原郡,和義父一起並肩殺敵。”
說着呂布又指了指還在地上跪着的那報信小校,對丁原說道:“義父此人對孩兒有些用處,義父不妨就將這人交給孩兒可好?”
丁原看了看年少的呂布,不僅有了些傷感的情緒。暗道:“這呂布纔多大的孩子啊,就已經滿身的征伐之氣,難道真的是我們這些保家衛國的大人們做的太差麼?”
想到這裡,丁原對這呂布點了點頭說道:“你儘管去收拾自己的東西吧。五原郡的是有爲父在,你也不必擔心。爲父可不是什麼任人宰割的羔羊。至於這名小校,你就帶去吧。”
說完丁原又衝着那小校說道:“這些天你幫我好好照顧我的兒子,如果他有什麼差池我拿你試問。當然,如果你做得好,本大人就不再怪罪你與那聞登勾結的事了。”
說完丁原便帶着手下衆人,揚鞭向着五原郡趕了過去。
呂布看着漸漸遠去的丁原的背影,有些遲疑了。呂布本以爲自己和那丁原之間,不會有什麼牽掛。有的只是互相利用而已。呂布要利用丁原的身份爲自己的父母報仇,而丁原是要利用呂布的勇武爲自己掙得一份功業。
可是丁原剛纔表現出來的,對於呂布的關心和愛護,卻讓呂布再一次感覺到了,那已經久違了的父愛。呂布搖搖頭,強迫自己打斷了紛亂的思緒。
這時,站在呂布旁邊的報信的小校。才上前一步。衝着呂布抱拳道:“多謝公子剛纔仗義執言,爲在下說話,在下定當爲公子效犬馬之勞。”
呂布衝着這小校笑了笑,卻是沒有說話。只是轉頭向着不遠處的步度根招呼道:“步度根你帶着這些鮮卑士兵先回你父親的營地休整幾天,另外幫我想你父親再討要些兵馬,特別是馬匹的數量要多一些。準備好了以後就帶着他們來五原郡找我。以後到了五原郡,我要組建一支屬於自己的真正的騎兵。”
步度根得了呂布的命令,聽說又要和自己的父親討要兵馬,雖然有些不太情願,但是一想呂布現在是太守的兒子了,身份和以前大不相同。以後自己只要跟着呂布自然會得到更多,便對呂布說道:“我尊貴的主人,你放心吧。我一定會說服父親。儘快去五原郡找主人的。”
說完步度根便帶着手下的鮮卑人離去了。
看着鮮卑士兵離去後,那小校纔對呂布說道:“公子怎麼和這些鮮卑人混在一起,公子要知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啊。”
呂布聽了這小校的話,擡眼露出血紅的眼睛,看了看這小校。這小校方一接觸呂布的的眼神,就覺得渾身冰涼不自覺地低下了頭去。
小校暗自詫異,自己也是經歷過血與火的磨練的,怎麼會對一個孩子產生這種害怕的心理。
小校正在暗自思量,呂布冰冷的話語卻已經傳來:“你說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可是在我看來那些出賣自己族人的敗類,更是害羣之馬,不得不除,你說對麼?”
聽了呂布的話,這小校的冷汗又一次流了下來,但膽怯的說道:“小人不明白公子的意思。”
呂布嘿嘿一笑道:“你不是說那聞登今天一早才走麼,我想他現在還沒有走遠。你有沒有興趣帶我去找那聞登,借一樣東西呢?”
這小校心頭一驚,就有了一種不好的感覺,怯怯的看了看呂布道:“公子莫非是要借。。。。。”說着那小校就向呂布做了個砍頭的姿勢。
呂布哈哈一笑道:“你倒是挺聰明的,連這也看得出來,你叫什麼名字?”
經過和呂布的短暫接觸,這小校已經被呂布徹底折服了。只聽這小校慢慢說道:“小人魏續,原鞍前馬後侍奉將軍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