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你便是黃蓋麼?我在荊州倒是聽過你的名字,卻不成想見面不如聞名。”看了看眼前的黃蓋,蔡瑁有些調笑的說道。
“什麼?你這話什麼意思,我黃蓋如何就見面不如聞名了?”一聽蔡瑁如此一說,黃蓋雖然惱怒,但卻不想和蔡瑁搞得太僵,便接着問道。
“我蔡瑁雖然無能,但也是荊州刺史府的將領,如何會投奔一個小小的長沙太守?難道黃蓋兄不知道刺史遠比太守的官要大出許多麼?久聞黃蓋大名,沒成想竟然是個不識數的傢伙。”蔡瑁嘿嘿一笑,便毫無顧忌的說道。顯然長沙太守孫堅和荊州刺史王睿之間的嫌隙,已經深深地影響了他們手下的衆人,以至於草帽一上來就對黃蓋沒有好感。
“好小子,居然口無遮攔,難道以爲我黃蓋不會殺人麼?”黃蓋被蔡瑁調笑,暴怒起來,拔出腰間的佩刀向蔡瑁比劃着說道。
“哼,黃蓋,你在我等面前耀武揚威,想要我們投降與你,難道你以爲我荊州兵都是酒囊飯袋不成?”見黃蓋拔出腰間的佩刀,蔡瑁也是毫不猶豫的爆喝一聲,拔出了腰間的佩劍。
緊接着嘩啦啦,兵器出鞘的聲音響徹起來,兩方人馬頓時劍拔弩張起來。
“大膽蔡瑁到了此時還想逞兇不成?”兩撥人馬劍拔弩張眼看就要大打出手,卻聽見一個聲音傳來,緊接着孫堅高大的身影便出現在衆人面前。
“主公您來了?那邊的事情擺平了吧。”看着孫堅來到此地,黃蓋連忙迎了上去,此時黃蓋已經猜出,孫堅這麼快能夠趕過來,說明已經將那邊的事情徹底解決了。
“嘿嘿,那還用說麼。”說着孫堅將手中一個帶血的抱負往地上一丟,就在這包袱落地的時候,從裡便滾出一物,此物乃是圓球狀,此時已經被鮮血染紅。此物一出,對面的蔡瑁便感覺到一絲熟悉的氣息,仔細看下,這竟然就是荊州刺史王睿的人頭。
“什麼?刺史大人的人頭?你,你竟然殺了刺史大人?”仔細一看之下,蔡瑁才終於認了出來,這在地上打滾的竟然就是自家主公的人頭,這對於蔡瑁來說可是太過於震驚了,蔡瑁怎麼也沒有想到,孫堅竟然真的就這樣殺了王睿。
“怎麼樣?王睿有眼不識泰山,今日我便將他殺了,你們若是不歸順與我,也便和這王睿一個下場,你們自己選吧。”孫堅坐在馬上,看着眼前這些剛纔還叫囂着,要和自己的人較量的士兵,此時雖然依舊手持戰刀,站立在那裡,但是孫堅明顯已經從他們的臉上,眼神中看見了恐懼和憂鬱。孫堅明白現在所缺的只是一個契機,只要有人率先投降,其他士兵便也會緊接着效仿。只是現在所有的荊州兵誰都不願意第一個投降,必定孫堅和王睿乃有夙願,誰都不能肯定,自己投降後會不會像王睿一樣遭了孫堅的毒手。
“弟兄們,不能投降啊,孫堅狼子野心,不僅殺了刺史大人,還想要吞併我們,我們不能上了他的當,和他們拼了。”荊州百姓之中向來不乏悍勇之士,荊州兵中也不乏王睿的親信,眼見形勢不利,便有人出聲鼓譟起來。隨着這聲音想起,一衆荊州軍的眼神又開始堅毅起來,儘管還沒有動手,卻是不自覺地緊了緊手中的戰刀。
“嗖嗖”兩道破空聲隨即想起,緊接着荊州兵之中那個剛纔喊話的士兵,隨即便倒在了地上,一命嗚呼,放眼望去剛纔出手殺死那士兵的,卻是孫堅身邊的程普和黃蓋。
“哼,我孫堅說話,難道不好使麼?叫你們投降,你們就投降,膽敢耍花樣,老子現在就送你們去追王睿。”見這些士兵不肯投降孫堅又惡狠狠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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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瑁,我看你在荊州軍中頗有威望,你就帶個頭吧。”見孫堅的威脅並沒有起到想要的效果,自己這邊又不能真的將這許多荊州兵就這麼殺了,畢竟大戰在即,有了這些荊州軍,至少再將來的戰鬥中還是可以充當炮灰,減少傷亡的,就衝這一點孫堅也是捨不得殺死這些人的。黃蓋當然瞭解孫堅的心思,便將頭一轉,看向了這邊的蔡瑁說道。
“額,在下雖然有些威信,全都是依仗家族的勢力,其實說穿了,我在軍中的職位不高,說話並不起什麼作用的。”見黃蓋看向自己,蔡瑁心下一凌,頓時便由汗珠從額頭冒了出來。婉言拒絕道。
一來蔡瑁並不想投靠孫堅這個暴發戶,儘管孫堅威名赫赫,但是在蔡瑁看來,孫堅無論是德行還是家族底蘊,都和自己相差甚遠,要是給這樣的人打下手,自己都覺得對不起自己。可是如今孫堅強勢,自己又不好直接拒絕,只能支支吾吾,含糊其辭,算是應付一下。
“呵呵,蔡將軍有多少說服力,黃蓋並不知曉,可是如果將軍連是都不願意的話,那就太讓我爲難了,難道蔡將軍也想追隨王睿而去。”說着黃蓋看了看手中的戰刀,向着蔡瑁比劃了一下,蔡瑁頓時被嚇的屁滾尿流,說話間便要跪下投降,只是蔡瑁還沒有來的及跪下,突然就聽到遠處人喊馬嘶,更有大軍運動的聲響從四面八方傳來,引得原本將注意力都集中在蔡瑁身上的人不由的轉身看去。
這一看之下卻是令得衆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只見四面八方密密麻麻的都是兵馬,已經將這邊圍了個水泄不通,而更讓人費解的是,這些圍堵上來的士兵並不是敵人,而是袁術這一路大軍的豫州刺史孔伷,陳留太守張邈,東郡太守喬瑁,山陽太守袁遺以及袁術手下大將紀靈等人帶兵前來。
“諸位,你們這是做什麼?”看着一衆諸侯殺氣騰騰而來,孫堅並不畏懼,只是大大咧咧的說道。
“哼,孫堅你好大的膽子,聽說你斬殺了荊州刺史王睿,可有此時?”見孫堅若無其事的樣子,豫州刺史孔伷首先憤怒的吼叫道。
“有人說你還殺了南陽太守張諮,可有此事?”東郡太守喬瑁也聲色俱厲的怒喝道。
“呵呵,我孫堅不過做了些許小事,沒想到這麼快就傳道你們耳朵裡了,看來你們的消息很靈通啊。”見這些諸侯連襟而來,孫堅心中已經暗暗猜測是有人在算計自己,不過孫堅什麼性格,殺人就是殺人,並沒有什麼好狡辯的,難道他孫堅做事還怕事不成?
“混賬東西,你不過是一郡太守,有什麼資格善殺刺史和外郡太守,更何況荊州刺史王睿和南陽太守張諮乃是爲討伐董卓而來,你便這樣隨意殺戮,有沒有將我們這些刺史和太守放在眼裡,難道你也要將我等隨意殺了不成?”見孫堅殺了那二人之後,不僅沒有絲毫悔改之意,反而態度傲慢,目中無人,豫州刺史孔伷幾乎怒吼着說道。
這樣的事情由不得孔伷不憤怒,由不得孔伷不震驚。必定孔伷自己也是刺史之尊,身爲大漢的封疆大吏,孔伷向來以爲自己手握生殺大權,即便大漢朝並不是刑不上大夫,禮不下庶人的理想時代,但是士人權勢極大,掌握天下悠悠衆口,即便是皇帝也不敢隨意誅殺,可是這孫堅小小一個長沙太守,竟然就敢以下犯上,誅殺大臣,這和董卓又有什麼區別,董卓即便是誅殺大臣也要有個理由,甚至還需要動用皇帝的名號,可這孫堅呢?卻是隻憑自己一時的喜好,這就由不得孔伷等人憤怒不已了。
“既然他已經承認了,那這裡還有什麼好說的,我們今日人贓並獲,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就在這裡解決了這狂妄之徒,爲我大漢矯正試聽,免得天下人以爲我們大漢已經無法無天可以隨意亂來了。”孔伷雖然憤怒,但是所有的憤怒卻也只是停留在口頭上,東郡太守喬瑁卻是不同,見孫堅狂妄如斯,便想將孫堅直接趁機除掉。
“哼,喬瑁,就憑你也敢說這樣的話,又能乃我們這邊單挑,老子讓你一手一腳如何?”見喬瑁出言要誅殺自己孫堅挑釁的說道。
“哼,匹夫之勇,我喬瑁懶得和你拼殺。”喬瑁看了看孫堅顯然沒有勇氣和孫堅真的單挑。
“諸位,我等此次討伐董卓所爲的不過是恢復漢室榮光,可是這孫堅剛愎自用,其所作所爲比之董卓有過之無不及,我等豈能容忍,今日後將軍袁術外出,我等當齊心協力,共同剿滅此賊,永除後患。”袁術不在,一衆諸侯之中以豫州刺史孔伷官職最高,刺史孔伷便號召諸侯們共同出手誅殺孫堅。
“紀靈將軍,快讓主公回來吧,火候已經夠了,要是再這樣發展下去,怕是就要釀成大禍了。”見衆諸侯已經和孫堅劍拔弩張大戰一觸即發,衛仲道忙暗暗叮囑紀靈道。
“先生放心,紀靈這就去辦。”說着紀靈向旁邊擺了擺手,便有一人縱馬向着遠處而去,顯然失去找袁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