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快看,呂布軍圍上來了。可是卻獨獨將鉅鹿北方的道路讓了出來,這是想要在我們回家的路上追殺我們啊。”看到張合等人擺出的陣勢,逢紀覺得一陣頭大,有些擔心的說道。
“事到如今,先生可有什麼更好的辦法?”袁譚也是眉頭一皺,向逢紀問道。
“哎,事到如今,也只能聽天由命了。”逢紀嘆息一聲,卻是很無奈的說道。
“兩位莫要着急,呂布不在,我觀察城外這些兵馬之中,以張合文武兼備,實力最強,就讓我們冀州軍爲袁譚公子擋住張合吧。袁譚公子請珍重。”就在這時候,郭圖卻是站了出來說道。
“有先生這句話,我就放心了。”聽到郭圖的話,袁譚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不過還是向郭圖點了點頭,表示感謝,同時向着袁熙道:“你我兄弟,就此後會有期。”
“哥哥保重,我這就帶兵出擊,爲哥哥抵擋敵軍。”只見袁熙向袁譚施了一禮之後,重新帶領兵馬率先出城,徑直向着張合這邊衝來,而與此同時鉅鹿被門打開,袁譚帶着風機和一衆兵馬殺奔而出,向着幽州的方向而去,而早已準備好了追殺袁譚的臧霸和高覽自然不會客氣,銜尾追擊而出。
“沒有想到郭圖先生也是熱血之人,在這最後的關頭,居然願意帶兵前來,爲我哥哥爭取殺回幽州的機會,看來我對郭圖先生的看法,還是需要改觀一二了。”出了城門,袁熙望着郭圖,有些欣賞的說道,以往袁熙看重郭圖的乃是郭圖的才能,不過如今卻是因爲郭圖的一席話要對郭圖另眼相看。
“額”聽袁熙這麼一說,郭圖明顯有些不好意思,只聽郭圖接着說道:“主公,如今呂布已經攻取了信都,冀州大勢已去,難道主公真的以爲憑藉袁譚公子的能力就能夠力挽狂瀾,改變河北的頹勢,從高順手中將幽州重新奪回來麼?即便如此,沒有了冀州的抵擋,主公真的以爲袁譚公子能夠對抗呂布和高順的兩路夾擊麼?”說到這話的時候郭圖顯出滿臉的無奈之色。
“難道先生方纔說的都是假的麼?”聽郭圖這麼一說,袁熙顯然有些驚訝的問道。
“哎,主公啊,雖然呂布是我們的敵人,但是先主去世之後,呂布卻是還給我們留下了一個信都王的位子,即便是主公戰敗的情況下,主公還是能有一條後路,難道主公真的覺得憑藉鉅鹿這點人嗎可以和呂布的大軍對抗?”見袁熙已經猜出了自己的用意,郭圖繼續說道。
“你是說讓我直接向呂布投降,然後拿下這個信都王的虛銜。”被郭圖這麼一說,袁熙也有些動心的說道。
“主公啊,您纔是先主身前欽定的繼承人,若不是袁譚從中壞事,主公又何以落到今天的地步?更何況公孫瓚之子公孫續就在高順身邊,袁譚公子如今去了幽州,公孫續怎麼可能輕易放過?不過這樣也好,正好可以爲主公去掉王位繼承人的爭奪人選,同時也可以化解袁家和公孫家的這段恩怨,日後主公行走於洛陽,自然在無障礙。”說話間,郭圖有些陰險的說道,顯然試講袁譚算計的死死地。
“這只是我們一廂情願的想法,若是呂布並不這麼想,反而想要讓我那大哥出任信都王,這可如何是好?”雖然覺得郭圖的做法過於陰險,不過袁熙還是點了點頭,必定此時能給與袁熙的選擇實在太少了,能夠活命纔是最重要的。
“嘿嘿,這個主公放心,呂布一生最忌諱的就是外族入侵,此次袁譚想要對付高順,自己手中的力量已經不足,想要取勝唯一的機會就是藉助外族之力,而這就犯了呂布的忌諱,想來呂布也不會讓一個出賣國家的人成爲外姓郡王和他一起輔政。”這時候郭圖卻是嘿嘿一笑,顯然這些事情郭圖早就想到了,此時說出來,讓袁熙頓時明白了過來。
“如此說來,先生此次帶我出來面見張合,便是爲了向張合投降了?”到了此時袁熙已經明白了國土的用意,於是開口說道。
“呵呵,主公果然聰明,正是如此。”郭圖點了點頭,自以爲是的說道。
“哎,自從先父過世之後,先生鞍前馬後爲我做了不少的事情,不過今日我既然要投降呂布,日後只怕在也用不到先生了,只是我父親一生征戰,只怕到了地府也需要先生出謀劃策,不如就讓我送先生一程,不知先生意下如何?”自從袁紹死後,袁熙幾乎對郭圖言聽計從,卻不成想最終要落得一個兵敗投降的下場,想到這裡袁熙心中無比悲憤,不過更讓袁熙無法接受的是,到了這種地步,郭圖依然想着要對付袁譚,難道他就一定要將袁譚置於死地麼?雖然袁熙和袁譚爭權奪利,爭執不下,不過兩人必定是兄弟,所以袁熙決定在自己還能夠做主的時候,在爲自己做最後的一個主張。
“主公你這是要做什麼?我對主公可是忠心耿耿。”郭圖明顯覺察到了袁熙話語之中的寒意,身體一陣陣發抖,忍不住向後退着說道。
“我知道先生的忠心,所以才讓先生到那邊去陪先父的,相信先父見到先生一定會很高興的。”說着袁熙向着左右的親兵使了一個眼色,馬上就有親兵將郭圖圍了起來,就在這時候,袁熙將自己的佩劍抽出,向着郭圖的心口一刺而去。
只聽“噗嗤”一聲,佩劍已經深入郭圖的胸口,而此時郭圖則是帶着滿臉的驚訝和不可置信的看着袁熙,這個在他眼中一直懦弱無能,任由自己擺佈的主公,盡然要殺自己。
“你,你怎麼可以這樣。”看着自己胸口的長劍,和順着劍痕流出來的鮮紅血液,郭圖開口問道。
“我爲什麼不可以這樣?你想要我投降呂布,不就是希望自己能夠藉此轉投呂布門下麼?我告訴你,這一次你失算了。另外我和我哥哥袁譚的確不和,不過我們袁家的人還輪不到你這樣的小人算計,你既然有意要陷害我兄長,那你就先付出代價吧。”說着袁熙將手中的長劍用力一扭,郭圖身上的血洞頓時大了不少,更多的血液泉水一般涌了出來,而這時候,郭圖的臉色也終於一白,倒了下去。
“轟隆隆”就在這時候,只聽見馬蹄之聲響起,原來是對面的張合已經帶兵迎了上來。
“張合將軍,袁熙願意率衆投降,還請張合將軍念在昔日的情分上,接受我等的投降。”看見張合帶兵而來,袁熙跳下馬來,獨自一人走到兩軍陣前,向着張合深深施了一禮,然後這纔開口說道。
“公子能有這樣的想法,避免兩軍流血犧牲,相信攝政王大人一定會很欣賞公子的作爲的。”看見袁熙居然願意投降,張合起初還有點兒意外,不過仔細想一想,卻又覺得在情理之中,於是點頭答應了下來。
“大哥,你要小心,小弟不能陪着你一起戰鬥了,看來父親大人還是選錯了人,不該選我這個膽小鬼來繼承河北的基業,不過大哥你放心郭圖那個小人已經被我斬殺,算是小弟爲你進的一份心意吧。”見張合已經同意了自己的投降要求,而自己身後的冀州兵馬此時也開始緩緩地放下武器,院系卻是擡起頭來看着幽州的方向,喃喃說道。而此時兩行熱淚已經緩緩的從袁熙的兩頰之上流了下來。
數日後,呂布在信都大宴賓客,突然袁熙站了起來,向着呂布舉起了酒杯說道:“今日乃是攝政王大人高興的日子,在下身無長物,不過卻是有一件禮物要還給攝政王,還清攝政王笑納。”
“哦,你這話就有些奇怪了,難道我還有什麼東西落到了你那裡不成?”聽到袁熙的話,呂布頓時有些不明所以的說道。
“攝政王不用猜了,只需攝政王一見便知。”說着袁熙向着門外招了招手。
就在這時候,柔和的音樂之聲響起,一個個身材曼妙的妙齡女子出現在了大殿之上,抖動起身上的羅衫,開始爲呂布跳起舞來?
“額,這個難道就是主攻落在袁熙哪裡的東西不成?”看到這麼多妙齡女子出現,已經有些醉意的臧霸,突然壞笑着說道。
就在這時候,這羣女子之中出現了一名渾身穿着白紗,面上罩着白紗的女子,雖然有白紗罩着,讓人完全看不到面容,不過白紗上隱約透漏出來的輪廓,卻已經將他均勻的體態暴露無疑,這女子每每扇動羅裙,就有陣陣香風撲面而來,引得衆人一陣沉醉。呂布的夫人當中,蔡妍和馬雲祿,雖然同爲大家閨秀,不過性格卻是迥異,蔡妍穩重得體,馬雲祿性格堅定,善解人意,貂蟬纏綿多姿,風情萬種,張靈兒古靈精怪。可以說呂布府中已經是彙集人間極品了。不過一見到眼前的女子,呂布又有了一種不同的感覺,所謂濯清漣而不妖,出淤泥而不染,正是這種感覺。同爲舞蹈,貂蟬的舞蹈妖嬈多姿,而眼前之人的舞蹈卻是落落大方,彷彿一個大家閨秀流落風塵,雖然心有千山萬水,最終卻是隻能成爲他人手中的玩物,讓人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