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劉備帶着張飛和關羽,以及自己手下的數百戰士,奔騰在蒼茫的大地上。
“大哥這次可是虧本了,我們跟着皇甫嵩那老頭,出生入死,這麼長時間,竟然是什麼好處都沒有撈到,白白給別人跑腿,想起這事來,就讓人憋氣,實在是讓人不幹心啊。”張飛趨馬來到劉備身邊,開始嘟囔道。
“三弟,這件事情就不要再提了,你沒看見大哥已經很不好受了麼?”一邊的關羽,聽張飛提起了不開心的事情,便制止道。
“兩位兄弟不要爭了,當今天下,亂世初現,豪強並起,不過衆多豪強都只看重利益和力量,卻忽視了一個重要的東西,那就是民心,今天我們做到的一切,雖然沒有人注意到,但是總有一天天下人都會知道我們三兄弟,知道我們爲大漢朝,爲天下蒼生所作的一切。到那時就是我們三兄弟重振河山,再塑社稷的時刻。”看着兩個兄弟,劉備堪堪而談,表露出自己高遠的志向。
關羽和張飛聽了劉備的話,不在多說,都陷入了對美好將來的憧憬之中。
“快看前面,那是什麼?”劉關張三人正在交流,卻不知是誰,突然發出了聲音。
就看見在隊伍的對面,一隊士兵行了過來,這些士兵之中,壓着一個高大的囚車,囚車之中一個頭發紛亂的老人,努力地站立着,不過老人,顯然已經無法經受這種長途跋涉所帶來的痛苦,正在勉勵支持。
看見這個老人劉備頓時一驚,因爲劉備已經認了出來,這個老人正是劉備昔日的恩師,本來應該在廣宗坐鎮的中郎將盧植。
“恩師,你怎麼會在這裡,這是怎麼回事?”看見盧植被綁在囚車裡,劉備慌忙下馬,奔了過去,匍匐在囚車邊上,雙目之中眼淚嘩啦啦的就流了下來。
“混賬東西,怎麼敢這麼對待盧植大人,還不快快打開囚車,放盧植大人出來。”劉備已經哭成了一團,卻是張飛,此時抽出馬鞭,就衝着這隊士兵的一個頭目,當頭甩了過去。口中更是嚴厲的呵斥不已。
那小頭目來不及分辨,就已經被鞭子抽到,一股劇痛傳來,只痛的哭天搶地,滿地打滾。回頭去看那主事的太監,卻見那太監已經抱頭鑽到了一輛馬車下邊,不過卻只是將腦袋影藏了起來,把自己的後半截完全暴漏在外,來不及影藏。
張飛何等眼力,自然很快發現了那個小頭目的蹊蹺,也跳下馬來,一支大手伸出,就將那個主事的太監從車下提了出來。這太監不是別人,正是當日來到廣宗傳旨的小黃門左豐。
原來,當日盧植下了左豐的面子,左豐本不是心胸開闊得人,自然對盧植產生了嫉恨,想要整治盧植,不過後來攝於曹操的威脅,左豐不得不收斂。可是後來左豐越想越覺得憋屈,自己可是皇帝派來的傳旨太監,怎麼說也是天使,別人出來傳旨,那可都是威風八面,錢財更是收到許多,怎麼自己這趟不但沒有撈到好處,反而受了威脅,左豐心下不憤,便對盧植起了歹心。起先只是言語威脅,說自己如何有後臺,如何可以在張讓那裡抵得上話,意思很明顯就是想要敲詐盧植,卻不成想,盧植根本沒有結交這些太監的意思。於是左豐便給盧植帶上了枷鎖,讓盧植不得好過。於是就發生了劉備三兄弟看到的一幕。
“還不給爺爺把囚車打開?”張飛將左豐提到囚車前一丟,立即呵斥了起來。
“爺爺饒命,小的馬上放人。”這這左豐看見張飛凶神惡煞的樣子,那裡還敢遲疑,忙不迭的掏出鑰匙去開囚車,將盧植放了出來,那裡敢說半個不字。
此時,劉備帶來的幾百人馬,也已經趕了過來,將這一隊官兵團團圍了起來。要知道劉備帶的人馬打到現在,已經不知道換了幾岔,現在這些人衣着不一,整個就是一羣土匪,這裡又是荒郊野外的,即便是劉備現在將這隊官兵全都殺了,怕是也不會有人知道。
“這枷鎖不要打開,這是朝廷的威嚴,豈能隨意開啓。”就在左豐將盧植從囚車上放下來,要爲盧植打開枷鎖的時候,卻被盧植拒絕了。
眼見得盧植拒絕開鎖,左豐心中暗罵“傻逼”,但是臉上卻顯露出一副無辜的樣子,看向了張飛,明顯這左豐對張飛十分畏懼。
“哼,一個閹黨,野狗似的東西,也敢害人?今天某家就結果了你。”張飛看見左豐看向自己,怒氣陡升,抽出腰間的配刀,就要殺了左豐。
“住手,朝廷宦官,豈是你說殺就殺的?還不速速退下。”就在張飛要殺左豐的時候,卻是劉備出聲喝止了張飛。
“哼。”
張飛看了看劉備,冷哼一聲,反手將戰刀收回,走了開去。張飛雖然驕傲,但是對於劉備的命令,卻是從來不敢怠慢。
“幸好你們沒有殺死這左豐,此人活着,我我回到洛陽,還有迴旋的餘地,此人一死,我的罪名怕是就要坐實了。”看見劉備喝止了張飛,盧植暗舒了一口氣。
“恩師,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變成這樣?”劉備問道。
“哎,一言難盡。”盧植嘆了一口氣,開始述說這些日子以來發生的事情。
“這麼說來,廣宗城中怕是有厲害的人物,當日皇甫嵩將軍中計後,就覺得黃巾軍中有厲害的人物,可惜時至今日,對於這人卻是一點消息也沒有。”劉備聽了盧植的述說,雙眉深鎖道。
“我我正是擔心這一點,也不知道董卓能不能擔得起,這樣的重任。我着實擔心得很。玄德只有委託你去廣宗一趟了,如今黃巾作亂,正是男兒用武之時,這樣也不枉你一身所學。”盧植衝着劉備點頭說道。
“恩師教誨的是,弟子一定盡我所能,我大漢盡忠。”劉備向盧植深深拜倒。
於是,盧植又回到了囚車之中,不過這次是做着的,明顯比不久前舒服了不少。當然張飛還是不免黑着臉嚇唬了左豐一陣,只到左豐兩腿哆嗦,袍子下面滲出黃色的液體時,張飛才放過了左豐,想來這左豐已經被張飛嚇得半死,就即便是想害盧植,怕是也沒有那個精力了。
就在劉關張三兄弟,離開盧植一行人的時候。在遠方還有一羣人正在追趕盧植等人,不過這羣人的目的,可不是爲了要見盧植,而是要見左豐。這羣人正是董卓和他的親兵們。原來董卓在廣宗兵敗,覺得必定會遭到朝廷的懲罰,不得已便想找左豐回去先探探風聲,當然一些必要地財貨是少不了的。
要知道,本來左豐離去和董卓兵敗,不過是一兩天的事情,董卓又是騎兵,按照道理是早就該追上左豐了,之所以董卓現在還沒有追上,就是爲了準備一些打點的財貨,董卓兵敗這幾天可是都沒有閒着,一支忙着打家劫舍,搜刮錢財。到了現在董卓終於覺得準備的差不多了,纔來追趕左豐,當然要想保住董卓的高官厚祿,光有這些還是不夠的,董卓還得會西涼載準備一些,不過這就是後話了。
此時,在河北通往幷州的大道上,三人三騎並肩而行,卻正時呂布帶着典韋和臧霸要回幷州了。
“主公,聽說你的幷州狼騎天下聞名,這次回幷州可是一定要讓我見識見識啊。”臧霸本來就是呂布在幷州收服的,對於呂布成名的幷州狼騎,自然心中神往不已。
聽了臧霸的話,呂布好像又一次回到了草原之上,在那蒼茫的草原上,一個少年與狼爲伍,一起馳騁疆場,可惜這個少年始終是人,不不能永遠和狼在一起。不過狼雖然沒有了,可是幷州狼騎卻還在,也不知道魏續他們訓練起兵的事情,做的怎麼樣了。
“哈哈哈,幷州狼騎你一定會見到了,不僅會見到,你以後也會成爲我狼騎中的一員。”呂布對臧霸笑笑道。
“公子你看後面那是什麼?”就在此時,典韋說話了,話聲一落就看見三人身後,煙塵滾滾,顯然是有大隊人馬追了上來。
本來,呂布帶着典韋和臧霸,三人離開廣宗後,就是一路疾馳,之所以這樣,就是呂布不想被張樑派來的人追上,三人疾馳了半日,也不見有人追來,便以爲不會再有人追來了,卻沒有想到,卻在這個時候,黃巾軍還是追了過來。
“既然他們追來了,那就看看是誰追上來了吧。我們共同作戰這麼多天,也應該好聚好散。”呂布此話一出,三人便橫馬立在道路當中,等待着黃巾騎兵追趕上來。
黃巾軍一路奔來,塵土漫天,當先一人,手中一杆狼牙棒,面目堅毅,呂布卻是見過,正是黃巾第一猛將管亥。
“呔,你們三人當中誰是呂布,還不快快下馬自縛,隨我回去見人公將軍。”這管亥人還未到,就是一聲虎吼,炸雷一般爆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