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招賢館的考覈分爲武考覈,而武之中又有許多的分類,諸位可根據自己想要所擅長的方向選擇。”將數人引入招賢館內,徐庶對這幾人道。
隨即又看了一眼沮授與張頜道:“當然,若是諸位對自己有信心,也可以同時參加或者是武的所有考覈。”
這句話卻是對沮授與張頜兩人說的,此處數人能夠同時參加所有考覈的唯獨這兩位了。
片刻功夫數人變分爲兩撥,被兩名考覈的官員帶走。
“主公,除了沮授與張頜選擇與武的所有考覈之外,其他的人解釋選擇了其中的一個方向。”數人剛考試考覈,就有人將消息傳給了劉琦等人。
“靜等便是。”
劉琦點點頭閉目不語,其他人劉琦倒是沒有太過在意,關鍵是沮授與張頜兩人究竟能夠闖過幾關,前幾關對於兩人來說應該沒有什麼難度,但是從第四關開始以後會越來越難。
沮授與張頜或許能夠再堅持過上兩關,但是是否能夠堅持到最後實在是有些難以預料,特別是最後的第七關更是難以逾越。
一旁的辛憲英面帶紗巾安靜的坐在劉琦身側,一雙眼睛幾乎沒有離開過劉琦,對於沮授等人他也是極爲的清楚,前六關對於兩人來說並不難,但是最後一關卻是有些難度。
兩人要想通過最後一關,就需要兩人有超乎常人的決斷力。
一旁的賈詡卻是面含期待的看着門外,最後一關的題目他同樣是知道,但是正因爲知道所以纔想知道答案。
自從劉琦說出最後一道題目的時候,他就一直在考慮着最後一道題目的答案,不僅是他就算是徐庶恐怕此時也正在考慮吧。
在那樣的情況下,沒有誰不會猶豫吧?
一刻鐘的時間很快的過去,前三關沒有難倒沮授與張頜兩人,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兩人就先後通過了前三關的測試。
就連跟隨沮授前來參加考覈的幾人,也陸續通過了前三關的測試。除了陳羣,郭援與嚴敬三人讓幾人稍稍側目之外,其他的大都在第五關前停了下來。
陳琳筆之犀利,再次讓衆人對此人瞭解更深,雖然之前的幾幅繳已經讓人對他有所瞭解,但是此次他的表現依然讓幾人爲之側目。
甚至賈詡向劉琦進言,讓陳琳擔任劉琦的幕僚,隨時起草劉琦的命令。
而郭援的勇猛也讓衆人稍稍有些驚訝,按照趙雲傳過來的消息,這郭援之勇不下於周倉與楊齡兩人,雖然不能夠爲一軍之將,但是卻能夠擔任護衛或者是衝陣的將領。
周倉麾下的兵馬此時已經擴充到了一萬人,這一萬人臂力驚人,個個手持狼牙棒,威力驚人。直到現在還沒有參加過戰鬥,郭援正好能夠擔任周倉的副將協助周倉統領這一萬兵馬。
至於楊齡,劉琦卻是打算將楊齡調給劉磐,劉磐的鋒矢營此時也是擴張到了三千人,這三千人皆是戰不死的老兵,對於死亡沒有絲毫的畏懼,即便是讓他們面對三十萬大軍也不會有什麼畏懼或者是退縮。
與周倉不同,劉琦並不希望劉磐只知道衝鋒,他希望劉磐能夠獨立帶領大軍作戰,而不是僅僅是一個聽從指揮,而不懂得智謀的將領。
將楊齡派到劉磐身邊,一方面是爲了保護劉磐,另一方面卻是想讓劉磐能夠抽出更多的時間思考。
“主公,公與先生與張將軍已經過了第五關。”
“哦,我倒是有些期待。”劉琦睜開眼笑了起來,過了第六關可就要過第七關了,他出的這一題雖然看似簡單,卻需要精準的眼光與決斷力,只要稍稍有腦子的人都會猶豫,甚至懂得兵法智謀的人更是不能夠下定決心,但是正因爲這樣才能夠考驗一個人的決斷力。/\/\ ./\/\
與此同時,招賢館外等候的衆人也同樣得到了沮授與張頜兩人通過第五關的消息。
此時對於其他幾人,衆人已經不再關注,幾乎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沮授與張頜身上。
“這沮授不愧是袁紹麾下著名謀士,竟然在如此短的時間內過了前五關,這第六關也不一定能夠難倒兩人。”
“不錯,這招賢館內的重重考覈,我荊州之人通過前五關考覈的寥寥無幾,幾個月來總共也不過十指之數,沒想到今天一天竟然就出了兩位。”
沮授與張頜通過前五關的消息迅速的傳了開來。
“前五關對於兩人來說倒是沒什麼問題,就是不知道這最後兩關兩人是否能夠通過,聽說那最後一關的題目乃是主公所出,至今還沒有誰見過,我倒是很好奇。”黃承彥眯着眼睛,面上微帶笑意的道。
“不光是你好奇,今天來這的恐怕都十分好奇,主公一向想的與衆不同,不少人都想看主公此次又有什麼稀奇古怪的念頭。”龐德公搖搖頭道。
今天整個襄陽有數的人都關注着這裡,即便是沒有親至,恐怕也在家中靜候此處的消息,一方面是對沮授等人的關注,但是最重要的卻是對劉琦所出的最後一關的考覈。
一旁的司馬徽也是一副深有同感的樣子。
從賈詡與徐庶不經意間透露出來的信息,這最後一關應該頗爲有難度。
招賢館內的一處房間之中,沮授皺着眉頭看着面前的一塊錦布,錦布之上山林交錯一座座城池,也在地圖之上突顯,分明是一副行軍地圖。
在地圖之旁還有一副信件,信件之上卻是一道道訊息,宛如諜報一般。
靜室之中寂靜無聲,但是沮授卻是宛如置身萬馬奔騰的戰場上一般,額頭隱隱有幾滴汗滴。
劉琦出的題目很簡單,進攻或者是後退?二者擇一,看似極爲簡單的問題,卻是將他給難住了。
進攻又害怕會中埋伏,不進攻又擔心錯失良機,沮授此時恨不得自己你不通兵法一般,說不定狠下心就選擇了出來,但是此時他不僅懂兵法,而且極爲的熟悉,甚至能夠活學活用。
但是越是精通兵法,就越是不敢輕易地下定決心。
另一間靜室之中,一山有些凌亂的張頜同樣是拿着一份地圖與一份信件,與沮授手中的一模一樣。
“主公,沮授與張頜已經在進行最後一關的考覈了。”
廳上幾人皆是渾身一震,滿含期待的看向門外,幾人都知道最後一關的題目,也都知道最後一關若是快的話頃刻之間就能夠做出選擇,但若是慢的話一天時間也不一定能夠下定決心。
不過這最後一關的考覈可是還加了一道限制,那就是要在半個時辰之內做出選擇。
就連一直閉着眼的劉琦此時也是擡眼看向門外,最後一關的題目是他出的,並非是什麼難得不得了的題目。
空城之外的抉擇,到底是攻還是不攻,進攻容易中埋伏,但是撤退卻容易中對方的計謀,不管如何選擇都需要精準的眼光。
實際上就連劉琦自己都不知道答案到底是什麼,在謎底沒有揭開之前誰也不知道城中是否會有伏兵。
“主公,半個時辰已過。”一旁的賈詡突然開口道。
“哦。”劉琦眼睛一眯看向門外,只見徐庶正手捧着兩份竹簡走了進來。
將竹簡遞到劉琦面前,徐庶躬身道:“主公,這是他們兩人的抉擇。”
“嗯。”點點頭劉琦拿起其中一份竹簡,只見竹簡之上僅僅有一個‘攻’,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其他跡。
緊接着劉琦有打開另一份竹簡,赫然也有一個攻,不過之前卻多出了幾個,察而攻之!
看清楚了竹簡之上的跡,幾人解釋擡眼看向劉琦,等待着劉琦的答案,到底是進攻還是後退,幾人已經稍稍有些眉目。
看到竹簡之上跡的時候,賈詡幾人已經猜出了最後的答案,但是還是期待的看着劉琦。
“察而攻之,察而退之。公與答對了。”劉琦緩緩開口道,雖然借用了空城之計,但是劉琦卻並沒有完全搬過來,而是略作修改。
“倒是我等想得太多了。”賈詡嘆了口氣,察而攻之,察而退之,如此簡單的答案,就算是一名最低級的將領也應該知道,但是衆人卻是陷入了一種怪圈,除了進攻就只有後退,似乎將斥候的作用給忽略了。
信件之上將斥候打探回來的消息一項項列舉,諸人似乎皆以爲這就是斥候能夠打探出的最多的消息,竟然將戰場之上瞬息萬變的道理給忘了。
“如此說來,公與是闖過了最後一關了?”徐庶一愣,隨即啞然失笑道。
片刻之後,沮授與張頜神情有些恍惚的來到大廳之上。
“見過州牧大人。”兩人皆是深吸了口氣躬身道。
“兩位能夠通過招賢館重重考覈自然就有資格在荊州任職,不知道兩位可願在荊州爲官?”劉琦笑道。
“屬下見過主公。”兩人對視一眼,單膝跪地道。
“不知道公與先生可願任蜀郡太守?”劉琦開口道。
“屬下願意。”沮授一愣,蜀郡雖然僅僅是一郡,但是關下益州中樞,雖然官職不高,但卻是重中之重。
“不知張將軍可願擔任主將征討涼州?”劉琦轉過頭看向張頜。
“征討涼州?”張頜倒吸了口涼氣,荊州纔剛剛攻取了益州,沒想到又要去攻打涼州實在是讓他驚訝,不過倒是沒有什麼猶豫躬身道:“屬下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