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文已經提到,我的那位‘憨媳婦’馬秀鸞只是性格上有些‘馬大哈’,其實智商同樣也是上上之選。在其他的室內衆女還在喃喃自語的品味着我詩中意思的時候,坐在我身旁的馬秀鸞已經深情的嬌膩說到:“鸞兒的夫君就是好!作的詩都能讓鸞兒聽得懂。夫君是水、鸞兒是花。鸞兒就要伴在夫君的身邊!待鸞兒生完小寶寶,夫君行軍鸞兒陪着行軍、夫君宿營鸞兒侍候夫君就寢、夫君打仗鸞兒在旁邊幫忙!咯、咯!鸞兒一輩子就跟定夫君了!”馬秀鸞從她‘舞刀弄槍’的角度來理解,反而顯得更真實、更貼切、更加的情深意長。惹得我愛憐的回手、不由自主輕輕的撫摸起她柔順的齊腰秀髮。
馬秀鸞毫無忌諱的癡語和我下意識的憐愛舉動,惹來了一片熱切的羨慕視線。特別是坐在那裡彷彿是看着熱鬧的兩個‘小丫頭片子’,羞澀中目光迸現出了頗有些耐人尋味的內涵。
性情活躍、說話很少通過大腦的貂蟬,蓮步輕移的已經走到了我的身旁;一雙纖纖玉手拉住了坐在錦榻邊兒上的我的一隻手臂,搖晃着撒着嬌:“表哥偏心、表哥太偏心!作的詩都是給鸞兒聽的。秀兒不幹了!表哥也得給秀兒作一首聽聽!”
還沒等貂蟬發完嗲,近來與貂蟬相處時間較長、白嫩的俏面上洋溢着綿綿柔情的蔡琰已經輕啓櫻脣打斷了她的撒嬌:“秀兒冤枉夫君了!夫君這首詩是給我們姐妹作的,不是單單給鸞兒一個人作的。詩中既寄託夫君對我們姐妹的相思,又表達出了因不能常常陪伴在我們姐妹身邊的歉疚,還表達了夫君與我們姐妹永相廝守、相攜到老的誓言。夫君的詩中表達的情意與琰兒的心情是如此的相配!琰兒心裡喜歡得都不知說啥好了!”
人非十全。還在下意識的拉着我的手臂搖晃着的貂蟬,此時卻說出了一句十分‘白癡’的話:“那、那鸞兒咋說要一刻不離的跟在表哥身邊。可、可秀兒也不會武啊!也不能像鸞兒說的常常的總跟在表哥的身邊呀?”我心裡哀嘆:假表妹呀!你說話時用用腦子好不好?我輕輕的抽出了被貂蟬拉着的手臂,攬在了貂蟬的手可盈握的柳腰上:“唉!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秀兒可別再亂說了!”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諸女喃喃自語的回味無窮時,郭馨已經脫口說到:“夫君之才讓馨兒大感汗顏!這句更好!太好了!意境悠遠、回味無窮!夫君可還有下句?如有,必可成爲千古絕唱!”我心裡暗歎:又來了、又來了!‘悶媳婦’呀!你能不能別總問這些高、精、尖的問題?千古絕唱?一代大家秦觀的《鵲橋仙》,當然是千古絕唱了!我能吟誦出來,難道我會不知道?
雖然心裡暗自怨懟着郭馨,但我心裡也明白:宋代,距現在還有差不多近千年哪!她又哪能知道啊?爲了哄媳婦高興,‘盜版’就‘盜版’吧!想着,就嘆息了一聲答道:“唉!以往賢妻們只看到商強硬、憊懶的一面。其實,商內心裡的諸多難以割捨又何人能知?馨兒有些高估商的文才了!千古絕唱實是不敢當啊!”
“何意溪水忒薄倖?豈知擁花情綿長;花亦無怨逐清波,纏綿相攜勿相忘!”性情柔和的大喬嬌聲的喃喃自語着說到:“夫君真是讓璞兒大開眼界呀!以‘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反向相喻,意境已經達到了可以傳世的高度!而‘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則更是如馨兒所言,卻可成爲不朽的千古絕唱!璞兒不相信如此佳句夫君沒有下句。夫君還是像馨兒所言的,一併吟出來吧!讓璞兒等一飽耳福,也讓璞兒以能有如此一個前無古人的夫君爲榮!”
大喬的一番連‘捧’代‘拍’弄得我臉上直髮燒:“璞兒呀!你咋也學得像馨兒一樣的,專喜歡給商出難題?唉!商真是沒辦法!吟就吟吧!其實無他,此詩亦乃是因商想到對諸位賢妻有所虧負時,因思念諸位賢妻而無意中所作。讓商想想!。好像應該是這樣的: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隨着我邊思索、邊緩慢的吟誦,諸女中文才高超的蔡琰、大喬、郭馨、甚至包括‘小屁孩兒’孫尚香,均喃喃自語的回味中出現了癡迷的神采,風采各異的俏面上閃現出了嬌豔的紅暈。而聽着越來越糊塗的貂蟬、呂昳麗則是一副‘茫然不知所云’的神態。最爲特異的還是已經伸出柔夷攬住了我的腰身、嬌膩的靠在我身旁的馬秀鸞:“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這句鸞兒聽懂了!前面的鸞兒就不懂了!鸞兒能聽懂一半,那夫君就有一半是給鸞兒作的!”還能這麼區分?真是‘不暈’也得讓她給弄‘暈’了!
“那個,啊!王爺!別的香兒都明白。只是詩中的‘纖雲、飛星、銀漢’、還有‘忍顧鵲橋歸路’,香兒不明白這是什麼典故呀?”媳
婦們‘步步緊逼’還不算,這下子‘小丫頭片子’也跳出來了!還給不給人活路了?我心裡暗呼。不過,孫尚香的文才底子確實也打得不薄!竟然已經理解到了詩句中是有典故的!讓人不得不刮目相看。
這個時代還根本沒有《天仙配》的民間傳說流傳。就是《天仙配》的最早的兩個版本《織錦紀》和《槐蔭記》,也要千年以後纔會有人整理、編撰出來。另外,《天仙配》的故事發生地應該是在丹陽,正是在江東。故居本就是江東的孫尚香說:不知道這個典故。那就基本上可以證明:現在連最初的這個民間傳說也還沒有。這可怎麼解釋哪?我望着一張張癡迷、渴望的俏臉,大生馬上去‘撞牆’的衝動!
實在沒辦法!我只好又胡編說年少時從野史中所觀。接着爲了儘快的轉移無法解釋‘野史’這個話題,我不得不客串了一回‘說書先生’,給室內的諸女講起了《天仙配》這個美麗、悽婉的民間傳說
當然,吸取了教訓之後,我也儘量的避免涉及這個時代尚未出現的一些諸如:玉皇大帝、王母娘娘、二郎真君等名詞。只是以‘天帝’、‘天母‘、‘天兵天將’等所代替。就這樣,已經讓我講得口乾舌燥了!而諸女則聽得津津有味的均是一副癡迷的神色。女性較男性,大多偏於感性多一些,易受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