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礪兵待變

和徐庶一起騎馬出城來到了軍營。五千曉騎兵加上軍官和雜兵有近六千人,營地佔地有四晌多。糜芳和其它的軍官一起把我和徐庶迎進了大營;現在已經是深秋天時節,天氣很冷,兵士大部分都縮在營帳內,大營內顯得很冷清。

來到大帳作過例行的介紹後,我安排了幾件事:一是拿出了馬掌、馬蹬、馬鞍、馬刀、及投槍頭的圖樣,讓掌管輜重營的軍官安排打造。爲加快進度可以多僱些木匠、鐵匠。二是宣佈了訓練方法和獎懲辦法(金錢和升遷相結合)。練兵題綱是我同徐庶一起擬定的,其結合了我所瞭解的現代軍訓及網上了解到的現代軍隊的練兵方法,再借鑑了《霸王將兵》中的騎兵指揮和運用方式。練兵以徐庶爲主,糜芳爲副;其它的各營軍官協助。三是每伍選出一名武技最好的兵丁,明早進行兩兩淘汰賽選出五百人,這五百人再接受全營的挑戰(主要是怕錯過人材,以防作弊),勝者頂替負者;最後選出的五百人組成親兵營由我親自訓練。親兵營簡稱:鐵衛。鐵衛的訓練強度大大高於普通士兵,我準備把它打造成一支古代特種兵。

最後,我許願說獎勵的資金由我解決,不佔用營裡的軍需銀兩。我還答應:由於訓練強度加大,由我拿出銀兩給兵丁提高伙食標準。銀兩的事我打算去找張昭要,倉曹掾正管錢糧。另外,我還準備讓糜芳去找糜貞大掌櫃給貢獻一部分。另外說明一點,漢末的軍旅是沒有軍餉的。

第二天早晨聚將點兵之後,我宣佈了練兵決定和獎懲辦法。全營羣情激昂,很快千人的兩兩比武開使了。我要求必需徒手,不準使用兵刃。爲避免混亂,每次出十對,由我和幾個營的軍官做裁判。五百人選出後就顯出了不同!原來混在五千人中也沒什麼特別,但把五百人集中在一起,就顯出了他們的強壯、彪悍,還帶着隱隱的殺氣。我已經很滿意了!當向全營宣佈可以向這五百人中的任何人挑戰、勝者頂替時,應者了了無幾。即使是有幾個出來挑戰的,大多也都鎩羽而歸。看來,裡面還真沒有趁機作弊的。

當我以爲要就此結束時,沒有參加比武的輜重兵中一名瘦小的輜重兵,竟然要挑戰五百人中一名體型最粗壯的大漢?感覺好象是猴子對上了黑熊?可是,讓人更大跌眼鏡的是:僅僅三、五個照面,猴子把黑熊打趴下了!

我當時就來了興趣,忙吩咐把那個小兵招過來。小兵小跑着過來,施禮站好之後,我凝神仔細的打量着他:年齡不超過二十歲、瘦小的身軀挺得筆直、一臉的英氣。

我脫口問到:“你多大了?叫什麼名字?”小兵高聲的答道:“回稟將軍!屬下十九了,名字叫徐盛。”我不由得猛然站了起來問到:“你是那裡人?有字嗎?”徐盛高聲的回答:“屬下琅邪莒縣人,字文向。”還真是那個東吳後期的大都督啊!我不由得高興的說到:“好、好!徐盛,暫時就由你統領鐵衛,待稟報刺史大人後就晉升你做都尉。”“謝大人提攜!”徐盛興奮的站到了旁邊。

我又對仍站在那裡的黑大漢說到:“輸給統領不算輸。你就做作本將軍的親兵吧!文向可自行選取一人補足五百之數。”然後,我向全營宣佈今日改善伙食,明日便開使正式練兵;兵丁們歡呼着整隊各回營帳。

翌日,即開始了練兵。我以身做責,親自領着鐵衛營開始了艱苦的訓練;徐庶和糜芳也統領着其餘的兵丁隨即也開使了訓練。統領輜重營的都尉幾乎把全徐州的木、鐵匠都集中到了大營裡,開使了兵械的打造,每天裡‘叮叮、噹噹’的聲音都響到半夜。我吃住都在軍營,也讓我真切感受到了古代人的吃苦耐勞!只要吃飽飯,這些粗豪的兵丁就能暴發出巨大的耐力和韌勁。

我對徐盛的能力很好奇?就讓他同糜芳較量了一次,糜芳卻僅支持了不足三十幾招就敗下了場。後來我親自下場,他竟然在我這個獲得古代‘戰神’絕技的人手下走了四十多招才落敗。當然,現在我自己也是一鍋夾生飯!崩計,我現在如果同關、張等放對,也就能支持個十幾招而已。還得加把勁呀!

經過了幾天的觀察,我感覺徐盛確實是個可造之才。謹慎、穩重、做事一絲不苟。過一段就可以把鐵衛營交給他統領訓練了!徐庶是個文武兩途都有很深造詣的帥才,如果拿他同周瑜相比:周瑜比徐庶多了幾分靈動,徐庶比周瑜多了幾分穩重。也就是說:功,瑜強於庶;守,庶強於瑜。所以,把大營的訓練交給他我很放心。據我暗中觀察,徐庶開使還顯得有些生疏,幾天以後他就調整過來了。

回徐州籌措銀兩的糜芳回來了,也帶來了張昭給拿來的一萬兩銀子。自從張昭上任以來,對徐州的各種收入和支出均加強了管理,很得老陶謙欣賞;也引起了不少的非議。官吏們說他太摳門兒了!這次,他能如此大方的給我一萬兩已經是不錯了!但對於我來說,一萬兩卻遠遠不夠。軍械的打造、伙食的改善、傷病的救治、兵丁的獎勵等都需要銀子。馬上就要進入冬季了,堅持訓練對提升兵丁的耐戰能力大有好處;但必需做好防寒措施,如果因爲訓練對兵丁有大的損傷就得不嘗失了!作好防寒,也更需要一大筆銀子。

糜芳看我皺着眉頭沉思,就說到:“我回城去找過小妹了,小妹說讓大哥親自回去一趟;她說還有別的事要說。”我心想:這個雌虎!般什麼嗎?給與不給也不痛快點!不用你,我也能弄到。想歸想,但還是得回去一趟;實在不行就去挖老陶謙的箱子底兒了!

東漢的刺史和太守是一個很尷尬的關係。名義上太守是刺史的下屬,但卻均是由朝庭直接任命,各自的三權獨立;當然對屬官的任免同樣也要報請朝庭的核準。刺史對太守只有指導權,而無實際的管理權。因而,僕大於主和主僕打得不可開交的情況經常發生。韓馥甘居於袁紹之下,劉表和孫堅(開始是烏程侯長沙太守)、劉虞和公孫瓚打得不亦樂乎,就都是最好的例證。

我帶着親兵老熊回到陶府。老熊就是徐盛放倒那個大漢,他本是個孤兒,吃百家飯長大;由於肚量大又無任何手藝,常常的吃不飽;投軍就是爲了吃飽飯。由於無姓無名,招兵的書吏看他粗壯高大,順手就寫了個‘老熊’。老熊憨厚、木吶,有着一身使不完的力氣。看來徐盛選中他比武,也是經過一番考慮:既可起到震撼作用,又可憑着靈活輕易獲勝。這個徐盛還真是有心哪!

先去了陶謙的書房,例行的請安之後,我又彙報了一下練兵情況。我望着更加顯得更加蒼老的陶謙說到:“父親近日愈加憔悴了!闢家的事情多讓屬官們去做,就不要總是親歷親爲了。要多注意身子!”老陶謙慈愛地望着我說到:“商兒推薦的張昭已經替爲父承擔了不少的政務。確實是個人才!爲父會注意自身的。到是你,十幾天下來又黑又瘦的,要悠着點兒,可別累壞了!好歹回來一趟,快回去歇息一下吧!”

告辭出來後,我默默地走着,不由得同情起原歷史的劉表和陶謙來:同樣的因才名而望重士林,也同樣的政績斐然。但隨着年華的老去(古人又多不長壽),心有餘而力不足之餘,再加之對後輩子孫的無能而產生的失望,無奈之下只能去甘做守戶之犬。

紅兒此時已經蹺着腳站在了院外,看見我就碎步快走的迎上了來。看到我身後的老熊,誇張的大張着小嘴:“大少爺,你從那兒弄了一尊門神?”老熊甕聲甕氣的插言:“俺不是門神,是老熊。”紅兒捂着肚子笑彎了腰。這真是正版的美女與野獸啊!我禁不住也笑了:“好了、好了!別笑了。他是我的親兵,去給他安排個住的地方。”

從進了書房,紅兒就充分展現了其女性的特點:手不閒着、腳不閒着、嘴就更加的不閒着了!我舒服的斜靠在椅子上喝着茶,等着燒好水洗澡,耳邊聽着紅兒在不停的炒豆子:大少爺黑了、瘦了、衣服破了、頭髮亂了、身上淨味兒、說話不算數、三天沒回來,二少爺不好好讀書、又讓老爺罵了等等.。邊聽着,我不知不覺間竟然睡着了!這也能成爲‘催眠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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