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要玩真的?”
這話卻是暴怒的孫皎起身喊出來的。
“還不動手?”孫暠輕哼一聲,卻沒有搭理孫皎。
“二公子,三公子,得罪了!”領頭的那個刀斧手,孫瑜和孫皎都是認識的。
這人名叫孫山,乃是孫靜親自調*教的家將,孫暠進入侍衛司之後,被孫靜派在孫暠身邊做護衛。這樣的護衛,孫瑜和孫皎身邊也都有!
孫皎聞言大怒,手中長刀鏘然出鞘。
“小山子兒,我倒要看看你敢不敢和本公子打!”孫皎此時早已暴怒,手中長刀直接向孫山劈了過去,這一下勢若千鈞,猶如泰山壓頂之勢。
孫山一看,心中大驚,一年多不見,沒想到孫皎武藝竟然精進如此之多。
堪堪擋住這一刀,孫山大驚之下,對身邊人吼道:“沒想到三公子武藝大進,你們幾個一起上!”
孫皎怒哼一聲,手中長刀斜削過去,正是橫掃千軍如卷席!
孫山不能抵擋,身子往後一退。
卻不料孫皎一個鷂子翻身,競到了孫暠背後,一刀架在了孫暠脖子上!
“你們還不停手?”孫瑜淡淡的說着。
孫山及其餘幾個刀斧手,看到此情此景,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整個大帳中,死一般的寂靜。
過了半晌,卻是孫暠仰天大笑。
“沒想到啊,叔朗武藝竟然精進如此之多!”孫暠笑着說道:“恐怕孫策就是派你來接替我的吧,想來老二你也看不上我這點人馬!”
孫皎聞言一愣。
卻聽孫瑜說道:“主公不曾負你,大哥你確實錯了!”
“不曾負我?”孫暠反問,狀若癲狂的怒吼道:“老二,他是不曾負你吧,憑什麼你都當校尉了,老子還是軍司馬?這就是不曾負我?”
孫瑜一愣,原來癥結還真的是在這裡!
“軍中升遷自有規矩,我升校尉,是因爲我陣斬薛禮!”孫瑜淡淡的說着,這是自己不可抹殺的功勞。
停頓了一下,又聽孫瑜說道:“更何況比你從軍更早的孫輔尚是軍司馬,你又何必心有不平?”
孫暠默默無語,沉默了許久,才緩緩說道:“大丈夫生不能五鼎食,死亦當五鼎烹!”
孫瑜聞之默然。
“走吧!”孫瑜緩緩說道。
孫皎聞言,便劫持着孫暠,向營外走去!
羣龍無首的兩千人馬,很快便在周瑜的武力震懾下被孫皎聚集起來。
至於孫暠,已經被五花大綁的送入了江都縣城。
營中校場內,將臺上,孫皎手扶長刀,高立其上。周瑜、陳端、孫皎三人坐在孫皎身後,爲他壓陣。
氣氛有些壓抑,尤其是那一千餘私兵。
不過在校場外2000虎視眈眈的陪戎營士卒的監視下,所有人都保持着剋制。
“你們很多人可能都不認識我,我是孫皎,是孫暠的三弟!”孫皎站在講臺上高聲喊道。
停頓了一下,孫皎繼續說道:“討逆將軍命令,由我接替我大哥繼任軍司馬,你們可有不服?”
整個校場上一片寧靜,沒人敢說一句話!
孫皎笑了笑,哈哈大笑!
“我以爲你們多少有點骨氣,卻沒想到,都是沒卵子的!”孫皎抽出長刀,指着將臺下的士卒們吼道!
孫皎話音剛落,整個校場中一片竊竊私語。
孫皎不理會,繼續說道:“有誰不服,可以上來挑戰,生死不論,你若勝了我這杆長刀,我就在主公面前保舉你當軍司馬!”
孫皎話音一落,便有一人跳上臺來。
孫皎一看,此人面色焦黃,身高八尺,虎背熊腰,一套皮甲披掛在身上,手中一把環首刀,看起來頗爲英武。
“你是何人?”孫皎長刀一揚,大聲問道。
“廣陵武燮!”那人手握環首刀,答道。
原來,這人就是孫暠任命的私兵統領,武藝高強。
孫山在將臺下,看着這一幕,嘆了口氣,恐怕這個武燮要不好過了。孫皎的武藝到了何種程度,他一清二楚,反正武燮武藝雖然不錯卻不會是孫皎的對手!
只見講臺上,兩人很快便打了起來。
正如孫山所料,武燮根本不是孫皎的對手,整個場面都是武燮在被孫皎壓着打!
孫皎力大,且速度極快,一刀一刀劈砍過去,那氣勢根本不是武燮能夠抵擋的!
武燮只有被孫皎壓着打的份!
坐在將臺後面,觀戰的周瑜、陳端、孫瑜都是暗暗點了點頭。
突然,孫皎將手中長刀一挑,右臂痠麻的武燮完全無法阻擋,剎那間,手中的環首刀便被挑飛開來。
“噹啷”一聲落在了地上。
孫皎手中刀勢不停,只是將刀刃一翻,刀面朝下,拍在了武燮左肩上!
一股重力襲來,武燮雙膝一軟,直接跪在了將臺上!
“還有誰?”孫皎猶如煞神一般,站在將臺上,大聲怒吼!
整個校場寂靜無語。
“可有人不服?”孫皎再次怒吼着!
整個校場,所有士卒,無不信服!
這本就是一個強者爲上,強者爲尊的社會,有這麼一個武藝高強的人做自己的上司,在士卒們看來還是很不錯的!
在孫皎的怒吼下,整個校場,2000餘士卒紛紛單膝下跪,齊聲喊道:“拜見將軍!”
至此,孫皎以自己的武力,完全收服了這些大頭兵。
當然,孫策自然不能繼續讓孫皎保有原來的私兵。
一千餘士卒剔去老弱,留下了500多人的精壯,而這五百精壯則被江北都督府其餘各營紛紛補充消化掉。
當夜,新任侍衛司軍司馬孫皎也一同參加了江北都督府都督周瑜爲孫瑜舉辦的送行宴。
宴會上,賓主盡歡。
周瑜適當的表達了對孫瑜和孫皎的善意。而孫瑜則明確表示了,希望周都督好好調*教自己不爭氣的三弟。
至於孫皎,宴會上還沒有他說話的份。要知道,他可是整個江北都督府資歷最淺的一個。軍隊中雖說武力至上,可也是一個論資排輩的地方!
正所謂幾家歡樂幾家愁,此時的孫暠一個人被關押在一處小院中,呆呆的望着天上的月亮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或許是有些後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