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志遠遠遠的站在一線天的位置上看着祖昭,祖昭一身銀袍,儒雅有禮,同時間卻有着武者的勇猛,兩者相容,讓祖昭有着一種難以言明的風範,就是程志遠也是連連點頭,這個祖昭不愧是少年英雄,光從外表就看出這少年乃是人中豪傑。
“滾石滾木都要準備好,但是不要壞了那糧草你們可是知道?”程志遠淡淡的吩咐。
“哥哥啊,您放心,爲了俺們的肚子,俺們寧願命也不要,也要搶回那些糧草!”
而在遠處,祖昭率領着三百幽騎已經緩緩的進入了一線天的位置,而在一線天的谷口,祖昭一伸手製止了前行的隊伍。
程志遠不由得一驚,生怕在這個時候被祖昭看出一線天內有着埋伏,不進入一線天,那麼他就要前功盡棄了。
這個時候他也是隻能夠期望這個銀袍少年不要那麼精明,要不然他可是白忙活了。
而在此時對面的祖昭卻是冷笑,他看到山崖上那綠色的樹林中無一隻飛鳥,更沒有鳥鳴,真的是可笑到了極點。而且靜寂的有些可怕。
“讓糧草先行,並且隨時準備撤退!”祖昭吩咐。
衆人緩緩的拍馬進入一線天,而祖昭卻是豎着耳朵聽祖平的暗號。
咕咕!
對面想起了夜貓子的叫聲,祖昭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大白天有着夜貓子出來叫,當然是祖平在那邊山崖上解決了敵人的暗手,成功的控制了對方的滾石滾木,將敵人的後手變成了自己的後手。
咕咕!
當祖昭率領三百幽騎進入山崖中央的時候,對面傳來了咕咕的聲音。
說明程志遠已經按耐不住要攻擊了。
“快走,撤出一線天!後隊變成前隊撤!”
祖昭大喝一聲,命令三百幽騎調轉馬頭直接上山谷外衝去。
瞬間的變動,讓程志遠目瞪口呆,“還愣着幹什麼?放滾石滾木攔住他們!不準放跑了人也不準放跑了糧草!”
但是山崖的盡頭,管着滾石滾木的莽漢似乎沒有聽到他的命令。
眼看着祖昭就要逃出山谷,不由得大怒:“所有人衝下山谷,將那祖昭給我活捉,將糧草給我奪回來!”
說着率先衝了下去。
殺殺殺!
一時間黃巾軍氣勢如虹,倒是祖昭所率領的幽騎有些人荒馬亂。
祖昭在後面斷後,將所有的桐油都打開,用馬鞭死死的抽打着拉着牛車的牛,桐油飛濺而下,這桐油有着一股黏性,一旦被粘到就會被滑到,十幾輛牛車一起放出桐油,一線天內更是一邊高一邊低,頃刻間,祖昭放出的桐油竟然沿着山谷流下。
“放箭!”
程志遠大叫,拿出一把弓對着祖昭就是一箭,雖然不知道祖昭在幹什麼,但是這個時候已經給了他一種不好的預感。
祖昭一偏身子,胳膊上還是被弓箭給花開一道口子,這個程志遠箭法老道,換做別人怕是被射中心口,一命嗚呼了。
撒開牛車,直接跳上戰馬。
“咕咕!”
“咕咕!”
祖昭和所有幽騎學着夜貓子的叫聲。隨後拍打着戰馬一起飛奔出谷口,他們所在的谷口正好在高出。
就在祖昭一行人飛奔出谷口的時候,一線天前後兩端同時間被滾木和滾石堵死。
“放箭!來而不往非禮也!”
祖昭和三百幽騎拿出用桐油浸泡過的箭矢,用火把將箭矢紛紛射上山谷。
桐油被火箭點燃,如同一道火龍一般上着趕來的程志遠而去。
“快撤!”程志遠看着飛奔來的火龍,亡魂都要冒出來了,千算萬算就是沒有算到對方會用火攻,而且竟然能夠反埋伏自己。
而這個時候火龍已經來了。
“跑啊!”
這個時候就看出黃巾軍的隊形散亂,一見到佈滿桐油的山谷都是火焰,紛紛後撤,人踩人踐踏死無數,爲的都是活命,甚至爲了多路而逃,已經有着人高舉着兵刃將擋在自己前面的人砍到。
更多的人卻是在火中死傷無數。
而程志遠卻是被身邊的幾個莽漢一起夾着上着最前面逃走。
後面是哭爹喊孃的黃巾軍,此刻已經潰不成軍。更有無數人葬身在火海中,而且此時正是桐油冒出滾滾濃煙的時候,很多黃巾軍不是被燒死就是在濃煙中窒息而死。
程志遠回頭看着自己親手打造的黃巾軍竟然被祖昭一把火燒的四分五裂,心中一股火氣涌出卻是無從發泄,猛地吐出一口鮮血昏死過去,被身邊的一衆莽漢死死的夾着,上着谷口殺去。
祖平按照祖昭的吩咐,放走有生力量截殺那些老弱病殘,因爲祖平那邊總共帶着五十餘人,主要是暗殺對方的看守滾木滾石的兵卒,迎戰卻是兵力不足。
饒是如此也在這一戰中斬殺了七百名黃巾軍。
而祖昭這邊卻是沒有人死亡,只是有着幾名士兵有着箭傷,但是卻沒有大礙。
“去山谷內蒐集軍功和戰利品!”祖平笑着說話,軍功自然就是人頭,戰利品卻是冷兵器,這些冷兵器是祖昭的最愛。
在山谷前駐紮了一日後,祖昭的三百幽騎士氣如虹,所有人戰意盎然,這一仗打的痛快打的極爲爽利,黃巾軍簡直就是狼狽不堪,更傳言程志遠被祖昭一戰氣的吐血,已經離開了治薊,人也變得謹慎了很多。
祖昭約上戰馬,長刀一揮指上治薊:“兒郎們,殺上治薊,顯我徐無好男兒風範!”
早已經有着軍士將山谷肅清,一行人馬踏一線天飛奔治薊,氣勢如虹殺氣震天。
原本盤踞在治薊的黃巾軍帳篷依然還在,就是連行軍鍋都沒有帶走,甚至有着部分的糧米也是散亂的掉在地上,盔甲兵器掉的掉扔的扔,還有着沒有逃走的人躲在帳中瑟瑟發抖。
也有試圖頑抗的,被祖昭帶領着幽騎馬刀一揮,就有着無數人頭飛起掉落在地上。
只是遇到了輕微的攻擊,就將對方的大營給破了。
“程志遠號稱有着一千人馬現在看來逃走的有着一百人左右,僅僅是一戰就讓黃巾軍的這位領袖吃了這麼大虧,這一切都是大公子的功勞!”祖平在旁邊呵呵拍着祖昭的馬屁,祖平在這一戰當中也是斬敵無數,要論軍功自然不少。
“這個程志遠有着儒將的稱呼,這一次他是大意了,小看了我,如果下次再次碰見這個人,誰輸誰贏還真的難說!”
祖昭笑着說話。
此刻他一身銀袍,隨風自動頗有着大將的風範。
“大公子,這一次我們在程志遠的帳篷當中,搜到足有五萬兩的白銀,看來這個程志遠沿途可是搜刮了不少的錢財啊!”祖平命令人將十個大箱子擡上來,每個大箱子都有着四五百斤的重量,另外還有着金銀財寶無數和各種名貴之物。
“這些都是我們的戰利品,一起運回祖家,生逢亂世,這些錢財可以讓我們祖家再次多出一隻幽騎來!”祖昭吩咐。
“那用不用給府郡那邊分點?”祖平小心翼翼的問道,畢竟按照軍中紀律,繳獲的這些都要給上繳的。
“不用!”祖昭一口回絕,府郡那邊絕對是不安好心,這次他出兵答應送來的糧草還沒有給他,以至於他現在不得不拿着祖家的銀子來購買糧草,如此居心,讓祖昭自然不會將銀子上繳給府郡。
“這次繳獲的兵器怎麼樣?”祖昭問道。
祖平趕緊回答,他是深深的知道大公子對於兵器有着格外的喜愛:“繳獲鑌鐵刀四百把,弓五十張,箭矢兩千只,都是精鋼箭矢,還有四百把鐵矛!”
祖平一擺手讓人將兵器擡上來。
祖昭拿起鐵矛不由得搖搖頭,祖家用的是幽騎,騎兵用鐵矛很不實用,就是鑌鐵刀也是有些笨重不堪,唯一讓他高興的是那些精鋼箭矢和五十把良弓。
“將這些箭矢和涼弓都給兒郎們配上,特別是那些善於騎射的兒郎,這樣可以讓我們提高一番戰鬥力!騎兵在遠處可以用弓箭射擊,在近處就用馬刀鑿穿敵人的兵陣!”
祖昭笑着說道。
隨後他停在了那鐵矛前面陷入了沉思。
如何才能夠讓這鐵矛也武裝給騎兵?這鐵矛太笨重,如果讓它變得輕一些是不是好用?
“祖平你過來,你看這鐵矛用什麼辦法能夠將它變得輕鬆一些?”
祖昭指着那地上的鐵矛說道。
“大公子,這附近有着一種辣木,質地非常的堅硬,當地的獵人沒有鐵矛都是用辣木削成尖頭,擊殺刨子狗熊等,這種辣木完全可以取代這種鐵矛爲我們騎兵所用!”
祖平思索着,他是山中獵人出身,原本叫做祖季後來改名叫做祖平,對於打獵一道非常的熟悉。
很快,很多的辣木都被砍伐過來。
這種辣木質地非常的堅硬,而且輕快無比。祖昭拿在手裡用來投射,竟然能夠投射出八十米的距離,隨後插入地下一尺多深,如果地下有着一個人身在此,恐怕是成了一隻刺蝟,如若是這些辣木削成的木矛一起拋射,殺傷力也是非常驚人的,最爲主要的是這種辣木便宜,幾乎沒有成本,每個幽騎配上十根辣木也不心痛,而且不給幽騎增加多少重量,最爲重要的是可以增加殺傷力。
接下來爲了演練木矛的拋射,祖昭和三百幽騎在演武場上經過多次演練,有了自己的一些貼身的體會,慢慢的將木矛也變成了幽騎的常規性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