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風家的大門直接給人立而起的戰馬撞飛,祖昭一身殺氣的衝入了風家。
“救命啊!”
一聲悽慘的聲音從柴房中傳出,隨後就是幾個士兵的淫笑聲。
祖昭感覺自己熱血直接往腦門上涌,蔡文姬一代才女最終落在了這些莽漢的手中。
一股怒氣從丹田中往上頂,再也壓抑不住,雙目通紅。
下馬闖入了柴房。
“滾!”
一個軍中大漢看見有人來,猛地呵斥,卻是見到一道刀光奔着他的脖子而去。
噗!一腔血噴了出來。
在角落中摁住少女的兩個大漢驚訝的回頭。
卻發現是祖昭,少年將軍。
“幹什麼,我們可是正派的官軍!你一個義勇軍的將領在我們面前擺譜?”
說話的是一臉淫笑的莽漢,他手中還抓着一片衣角。
他膽子比較大,妄想着用官軍的大帽子壓祖昭。畢竟義勇軍在他們看來是土雞瓦狗一般。
“是嗎?那我走了!”祖昭笑着說道,轉身就往外走。
“我呸!膽小……”那莽漢吐了一口口水,心中一股得意還沒有宣泄出來就發現一陣刀光奔着他咽喉而來。
祖昭回身一刀,隨後一轉刀柄直接沒入了另外的一個兵卒的胸膛當中。
“你敢殺我?”這名兵卒一臉的不相信。
祖昭看着角落中的少女,在看着那兵卒,一股恨意還沒有釋放出來,將刀猛地拔出來,一旋身將他的腦袋砍去。
“他們沒有將你怎麼樣吧?”祖昭望着在角落裡蜷縮的蔡琰,用盡量溫和的聲音說道。
“他們只是撕了我的衣服,還沒有……”蔡琰用略帶着驚恐的語氣說話。
“這就好!”祖昭鬆了一口氣。
“在那邊廂房當中有着我的父親,被風家關押了起來,不知道將軍能夠將我父親解救出來嗎?”蔡琰用明眸望着祖昭,當看請祖昭的銀袍還有那熟悉的面孔,心中的驚恐突然間放了下來。
祖昭並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靠近她,輕輕的說道:“這房中血腥氣太重,我扶着你走出去!”他自然看出蔡琰因爲驚恐國度渾身發軟,沒有半點力氣。
蔡琰本來想着拒絕,但是當祖昭的一雙大手到身邊的時候,卻是咬着嘴脣沒有說話。
半推半就依靠在祖昭的懷中,一頭秀髮卻是亂了,披散在祖昭的懷中。
蔡琰擡起頭,看着英俊的祖昭的臉龐,一瞬間臉色變紅了,前面所受的種種恐懼在靠在祖昭懷中的時候,一切都灰飛煙散。
“恨不得這一刻天長地久!”蔡琰在心中祈禱。
但是廂房和柴房也就是幾步的距離。
砰!
祖昭撞開房門,看到廂房中幫着一個老者,已經昏迷了過去,嘴上還塞着一塊布卷。
“父親!”蔡琰掙脫着從祖昭的懷裡下來,小跑這上父親跑去。
祖昭四顧,發現在角落中有着亮的水桶。
拽開蔡琰,一記涼水淋在了蔡邕的臉上。
“不要殺我……”蔡邕一睜開眼睛就大叫,感情以爲祖昭是來殺他的。
“父親這位是我常給你說的祖昭將軍!這次也是他救了你!”蔡琰上前給蔡邕介紹,介紹祖昭的時候卻是帶着一絲羞澀。
“一介匹夫罷了,你的未婚夫是東京城仲家大公子,你可是一個定了婚約的人!”蔡邕只是冷冷的看了祖昭一眼,隨後就是對着蔡琰一陣教訓。
祖昭在後面冷冷的看着,他知道這個蔡邕是東漢末年一代大儒,但是思想中的男女大防還有三從四德卻是極爲的看重。
“我是一個匹夫,你只能算是一個老匹夫罷了!你千里迢迢的逃亡無非就是因爲口出誑語,讓先帝發怒,京城對你和蔡琰相比都是一個龍潭虎穴,更可笑的是京城中的仲家大公子此刻敢冒着觸犯皇家尊嚴的威脅來娶蔡琰小姐!”
祖昭看着蔡邕,臉上有着一股譏諷的表情。
“你萬里逃難到此,卻是投奔一個盜匪起家的風家,這就是你作爲大儒的節操?”
“這風家橫行鄉里,無惡不作,如此的人家你卻是上趕着趕來,不但自己來了,而且還命令自己的女兒也來了,這不是明白着送羊入虎口嗎?”
蔡邕動動嘴脣卻是說不出話來。
“你雖說是大儒,但是卻是一個不解人情世故的迂腐大儒,空談誤國被仙帝追究,逃亡不但自己被關押,就是你的女兒也差點失去了貞潔!你這人還有什麼資格在我的面前張狂?我是匹夫,但是匹夫一怒血濺五步,而你呢?蔡邕?你不過是一個懦夫!”
祖昭剛纔殺紅了眼,心中有着一股暴戾之氣,而眼前的這個蔡邕竟然不知好歹的說他是一個匹夫,隨後就被祖昭狠狠的一頓臭罵。
蔡邕在一旁癟癟嘴,想着辯解幾句,卻發現祖昭的話,劍指本心,更是對着他的經歷瞭如指掌,大儒的名頭在別人眼裡貴不可攀,但是在祖昭的眼裡就是一個酸乳老頭。
“將軍……”蔡琰在祖昭的身邊用小手拉了拉祖昭的皮甲,示意讓祖昭給蔡邕留點顏面。
而在這個時候。
“是誰這麼狂妄殺了我的人!”
一聲爆喝從院外傳來。
祖昭一聽就知道這是文丑的聲音,並且能夠聽出後面是大隊騎兵將這裡給圍了起來,風家大院很大,而這裡卻是一個關押蔡邕的偏院。祖昭能夠找到這裡還是因爲小丫鬟的原因。
“將鹿砦拒馬都給我放好了,我看誰能夠殺了我的人還安然無恙!”文丑的聲音再次從偏院外傳來。
祖昭大踏步的走出來,看着文丑帶着他的人將拒馬鹿砦都放在了外圍,而將他和偏院圍了起來。
“哎呀,祖昭將軍怎麼在這裡?我聽說有着亂軍在這裡作亂殺死了我手下的兵!我文丑的人也幹殺,簡直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兒郎們說是不是?”
“是!殺殺殺!”
文丑後面的騎兵大聲的吼着。
祖昭看着在自己面前的文丑和那些熱血的騎兵,冷冷的一笑:“我殺的也是亂兵,並且解救出當世大儒蔡邕,這個蔡邕的文采一流在士林當中有着碩大的名聲,而亂軍卻是要強搶這位大儒的財物,而且試圖要對蔡邕的女兒動粗,末將既然看到當然要殺!文丑將軍請問對蔡邕搶劫的亂兵是你的手下!”
文丑臉色變換,他不是一般的武將,他粗通文墨並且喜好和文人交往,並且和劉成身邊的賈寧關係不錯。
蔡邕的名字絕對聽說過,卻沒有想到自己的手下竟然搶了這位當世大儒的身上。一旦傳出,後果不堪設想,這個蔡邕在東漢士林中有這一跺腳震三震的威望。
“如今之計,只有殺人滅口了!”文丑心中猛地一個惡念升起來。
“什麼大儒,分明是亂軍,祖昭你若是敢和亂軍有着勾結,可別怪我不客氣!”文丑一擺手身旁的弓箭手猛地上來,瞄準了祖昭。
“哈哈!”文丑看着在弓箭手瞄準的祖昭就有着一絲暢快,百戰百勝又怎麼樣?還不是栽在自己的手中。
嗖!
一根利箭直接射斷文丑頭盔上的紅櫻。
“我是你,就笑不出來了!”祖昭淡淡的說道。
話音落下,在他身後的房頂有着一羣弓箭手出現,將文丑等人反包圍了。
既然文丑要動粗,也別怪祖昭不客氣。
正是韓當祖平祖阿女,當他們看到文丑放下拒馬鹿砦就知道文丑不安好心,索性率領三百幽騎直接爬上房頂,此刻三百幽騎手中不但有着強弓對準了文丑,還有着無數木矛對準了文丑,只要他敢動手,立刻就會讓他成爲刺蝟。
而祖昭卻是放心,他外面穿着賣油佬製作的皮甲裡面更是穿着生絲製成的袍子,兩樣東西都是防備箭矢用的。只要將重點部位照顧好,箭矢他可是無視。
“誤會!可能是誤會!既然是亂軍要謀害大儒蔡邕,祖昭將軍殺得好!”
文丑看着房頂上哪密密麻麻的箭矢,心中一寒,心中對祖昭率領的三百幽騎有了重新的估算,在悄然間上了房頂並且打了自己的埋伏的這一隊幽騎,文丑在心中是默默的記下了。
“走!將能夠帶走的給我帶走!”他將馬鞭甩開,騎馬離去,早有着士卒將原來擺好的拒馬鹿砦給搬開,給文丑讓開道路。
韓當等人在文丑離開後,留下一隊騎兵在房頂上以防文丑打回馬槍。
“大公子,你沒有事情吧?”
韓當急忙下來問道。
“沒事,就是殺了幾個混球罷了!”祖昭淡淡的說話。
他走出偏院,就看到風家躺了一地的無頭屍體,還有着幾名少女沒有任何的衣衫,雙腿打開被強暴後殺死。
“把他們都埋了吧!”祖昭嘆了一口氣。
文丑的軍隊和黃巾軍沒有區別,一旦被縱容,殺良民冒軍功姦淫擄掠無惡不作。
但是他只有三百幽騎,根本就不能夠節制這些事情的發生。
在風家的大院中,祖平等人直接挖了一個大坑,將所有屍體扔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