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茗現在已經排除了陶謙的嫌疑,看樣子他真不敢對馬車隊下手,現在剩餘的威脅來自於他的手下。
“那就依陶大人的意思辦吧!”
曹茗心想這陶謙已經等了很久,斷然拒絕掉恐怕會讓他難堪,到時候他一怒之下玩真的,那整個車隊的人不都得搭進去,畢竟現在各個州牧都是軍閥自治,有幾個能真心效忠於皇室成員的。
“多謝娘娘!”陶謙的心裡面樂開了花,只要把皇后娘娘給伺候好了,挽救徐州就不是什麼難事了。
曹嵩見到曹茗答應了陶謙,當下命令馬車隊進入城中,一路開到縣衙門前才停下來。
曹茗對曹嵩的愛財也是感到無奈,裝載珠寶的車都不拿布遮蓋,非得讓人家知道這裡面都是錢,這不是典型的死要面子活受罪,到時候還不是讓賊兵殺人奪寶,真出了事你連哭都沒有地方。
陶謙躬着手說道:“曹大人的家資真是雄厚,就怕路上出現什麼閃失,本官還是派些人手護送爲妙。”
曹茗一聽事情不對勁,當場就想拒絕掉對方的好意,但是一旦讓陶謙知道實情,恐怕會引起更多不必要的麻煩,畢竟徐州現在由陶謙負責,自己私下裡派兵進入他的地盤,非常容易引起對方的誤會。
“那就多謝陶大人了!”曹嵩搶先一步說了出來,他沒想到對方願意出兵保護,這下子馬車隊要安全不少了。
“祖父這恐怕不妥吧!”曹茗一頓給對方遞眼色,可惜對方愣是沒理會,不是說好有事一起商議麼,怎麼一看見好處就全忘了那。
曹嵩笑着說:“這可是陶大人的美意,我們總不能拒絕他,再說路上有甲士保護,肯定比我們自己走要安全。”
曹茗真想一拳打醒這個貪便宜的老頭,誰家土匪臉上寫着自己是土匪,何況現在官兵的出身良莠不齊,保不齊就有一些雞鳴狗盜之徒,混雜在甲士中間濫竽充數。
曹茗略微生氣道:“這宴席我不想參加了,要喝要吃你們隨意好了,我現在沒什麼胃口。”
陶謙心想剛纔娘娘不是還好好的,怎麼轉眼間就說她自己沒胃口了,這宴席少了最重要的人也進行不下去,若是執意要求對方參加酒宴,就容易引起娘娘對自己的不滿了。
想到這陶謙道:“娘娘若是身體不適,可以當堂後面歇息,那裡有一間上房。”
曹茗點着頭說道:“那就找個人帶路好了,我的身體確實不太舒服,要是你有私事可以現在說。”
陶謙也不打啞謎,直着話說道:“啓稟娘娘,微臣就是想問這徐州一事,若是他曹操再敢攻打徐州,那我這徐州就真的不保了。”
曹茗理解道:“陶大人身爲州牧愛民如子,在徐州百姓們的口中也是位好官,所以我會跟曹州牧商議的,叫他不要再惹事生非了。”
“如此就多謝娘娘了!”陶謙認爲到這件事真的有戲了,皇后娘娘已經說了要管這件事,她總不至於到時候賴賬吧。
曹茗心想若是讓曹操拿下徐州,少不了又是一陣腥風血雨,這點對於自己將來的走勢很不利,唯一的方法就是和平接收。
陶謙一把年紀也活不了太長時間,這州牧的位置早晚要空出來,曹茗只需要利用身份的便利,就可以在徐州安插心腹了。
曹茗轉念一想就怕半路上遇到險情,到時候計劃就徹底泡湯了,畢竟曹操的性子自己是知道的,犯起狠勁來誰都不會認。
縣衙的官差領着曹茗進了上房,這原本是縣令閒暇時休息的地方,現在正好騰出地方來給曹茗歇腳。
曹茗心想酒宴怎麼也得一個時辰,自己可以抓緊時間睡一會兒,一路車馬勞頓的也讓人感到乏味。
官差出去之後,曹茗將牀鋪整理了一番,隨後躺了上去做起了美夢。
曹茗夢見自己處於冰天雪地裡,正苦於尋找可以取暖的地方,就在自己馬上就要放棄的時候,眼前突然出現了溫泉池。
曹茗來不及多思考就跳了進去,一股暖意迅速侵襲了她的大腦,同時還伴隨着莫名奇妙的舒適感,讓人覺得身體都已經昇仙了。
沒過多久溫泉就消失不見了,曹茗也緩緩地睜開了眼皮,爲什感覺身體會涼颼颼的。
“你是誰?”曹茗忽然發現牀邊坐着一名女子,而且女子竟然裸着後背,莫非剛纔發生了什麼奇怪的事情。
女子笑吟吟的說道:“妹妹終於醒了,剛纔我們玩的還愉快麼,看不出來你還是處子那,叫聲還蠻好聽的。”
曹茗忽然意識到了什麼,坐起身來才發現衣服沒了,原來自己碰見一個女流氓。
“滾!”曹茗的目光中帶着強烈的威脅,自己剛纔竟然被個女同玩了,這裡可是戒備森嚴的縣衙後堂,她到底是怎麼進來的那。
女子掐着腰氣憤道:“你不是薇兒買回來的丫鬟麼,怎麼會如此的沒規矩,來人給我拖出去痛打。”
“啪!”曹茗擡手就是一巴掌,打的女子是哭爹喊孃的,這回女子總算是老實點了。
曹茗穿上衣服,質問女子道:“你竟然趁着我熟睡的時候,對我行那男女纔有的苟且之事,說你到底是誰?”
女子捂着臉說:“妾......妾身是陶大人的愛姬羅氏,因爲陶大人的身體狀況不行,妾身又不敢違反大漢的律法,只能買一些年輕女子來慰藉。”
曹茗聽到這裡才明白,原來這羅氏是不敢去偷男人,反而找一些年輕的少女安慰。
曹茗感覺身體沒什麼異狀,看來對方沒有玩的太過火,真是差一點就讓她給得逞了。
“咚咚!”屋子外傳來了敲門的聲音,原來是官差來提醒曹茗,說是酒宴現在已經結束了。
羅氏這才知道曹茗的身份,當下就嚎啕大哭起來,她認爲自己是真的死定了。
曹茗用威脅的語氣說:“我希望這件事你能爛在肚子裡,否則我不介意讓你徹底消失在世間,死在我手上的人少說也有幾百了,決定權就在你自己的手裡。”
羅氏嚇得頭都不敢擡了:“賤......賤婦記住娘娘的囑咐了,絕對不會向第二個人提起,若是走漏風聲的話,任憑娘娘處罰。”
曹茗威脅的話語說到了,剩下的就只能看她表現了,要是她管不住自己的嘴,那就真的是嫌棄自己活的長了。
曹茗跟着官差來到了縣衙門口,此時馬車隊已經準備妥當了,唯一的變化是多了三百名甲士。
曹嵩喝的臉色通紅,硬是被人給擡進車廂的,好在其餘的人都挺清醒。
曹茗看見一名偏將正負責指揮,立刻差人把偏將給喊了過來,她有話想要問一下這名偏將。
偏將被僕役叫了過來,曹茗發問道:“叫什麼名字,參軍之前是幹什麼的?”
偏將拱着手回答道:“回娘娘的話,小人是陶大人的偏將張闓,參軍之前是在家裡務農的。”
曹茗心想你戲演得不錯,若是自己不知道實情,還真有可能被你蒙過去。
曹茗試探着說道:“我可聽說你參加過黃巾起義,不知道這件事是真還是假?”
張闓心裡面驚訝不已,皇后怎麼會知道這件事,難道是有人向她透漏過。
張闓穩住情緒道:“當然是假的,小人怎麼可能反叛朝廷那,這一定是別人故意造謠的。”
“那我就放心了,走吧!”曹茗知道現在不是時機,怎麼也得抓住他的現行,要不然他是不會承認的。
陶謙這時候從縣衙走了出來:“娘娘還有什麼囑咐微臣的,微臣一定照做不誤。”
曹茗想了想說:“我還真的沒有什麼可囑咐的,若是你願意的話就把羅氏給休了,讓她回孃家自己過日子去好了。”
陶謙心裡明白是怎麼回事了,自己也聽說過羅氏的一些事,但是卻沒把這事放在心上,羅氏很有可能對曹茗不敬了。
陶謙點着頭說:“那個賤婢惹怒了娘娘,微臣一定把她給休了,要不要再讓她徹底消失。”
曹茗笑着說:“看來你很清楚她的爲人,既然你都捨得讓她消失,那就按你的意思辦好了。”
曹茗不得不狠心清除羅氏,雖然她保證自己不會說,但是時間久就不好說了。
陶謙將曹茗送出城以後,立刻帶甲士回到了縣衙,正巧碰見收拾東西的羅氏,看來她已經知道這件事了。
羅氏跪下說道:“主公你不能這麼做,娘娘都說要放過妾身了,求您也放妾身一條生路吧!”
陶謙眼中閃過一絲狠色:“娘娘乃寬宏大量之人,當然不會要你一個賤人的命,可是主公我卻饒不得你,來人把她處理掉,完事後扔到城外的亂葬崗。”
“諾!”兩名甲士拔出刀衝了過去,輕鬆地逮住了驚慌失色的羅氏,接着兩刀入腹送她見了閻王。
“唉!”陶謙的心裡面有點不捨,畢竟羅氏跟自己好幾年了,這感情多少還是有那麼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