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槨可有損壞?”曹茗最擔心的不是陪葬品,而是怕搬遷時會損壞棺槨。
縣令回答說:“娘娘放心,夫人的棺槨並沒有損壞,微臣這就帶您去看。”
曹茗想了想說:“那就有勞縣令大人了,不過我這馬車還陷在坑裡,還得需要人手來拉出來。”
“這件事就交給小人吧!”司馬朗立即攬下這個活,這是一個表現的機會,他可不想把機會讓給別人。
曹茗有些不好意思道:“公子已經爲家母出過錢,現在又要爲我出力,我欠先生的豈不是更多?”
司馬朗拱着手說:“我司馬家歷代都是忠孝之人,能爲娘娘分憂解難實屬榮幸,希望娘娘不要推辭纔好。”
“那就按照公子的意思辦吧!”曹茗心知這些大家族都不是省油的燈,一個個的心裡面都有自己的小算盤。
“諾!”司馬朗此刻的心情別提有多好了,這古代當臣子的不光要管百姓,還得把自己的君主給伺候開心了,這才能保證自己家族傳承下去。
把繁雜事交給了司馬朗後,曹茗直接跟着縣令去祭母了,當然祭品也是縣內提供。
柴玉新墓的規模竟然堪比將相,曹茗第一眼看去還以爲這是公園,直到走近看到巨大石碑才明白,這小山丘確實是自己母親的新墓。
曹茗略感驚歎道:“這麼大的墓實屬罕見,估計花銷也是不能少了,全是司馬朗花的錢嗎?”
曹茗心想這墓少說也得花幾千金,看來司馬家的錢財不少,估計應該是祖上積累下來的財富。
縣令回答道:“有一半來自於地方權貴的捐贈,另一半則是司馬公子的心意,說是不能委屈了老夫人。”
曹茗點着頭說:“待會兒我去親自謝謝他,現在還是先舉行祭拜儀式,帶來的東西都擺上去吧。”
“諾!”縣令身邊的十幾個隨從動了身,將身上背的祭品拿出擺好,接着邊燒紙邊跪在地上痛哭。
這時縣令也跟着跪在地上,嚎啕大哭道:“老夫人啊!您怎麼就走的這麼早,勞碌一生也沒享受到榮華富貴,如今娘娘親自來看您了,您泉下有知一定要保佑她啊!”
曹茗站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明明是祭拜自己的娘,這幫人跟着瞎哭什麼呀。
縣令嚎啕大哭完之後,又拿着一摞紙錢燒了起來,旁邊的人見狀也跟着燒,沒多一會兒紙錢就全部燒完了。
曹茗此時已經沒有祭拜的想法了,自己該做的事情都被人包了,現在只能在心裡面默默祈福一下了。
縣令擦着眼淚說:“我已經聽見老夫人的回答,她說會保佑您鳳體無恙,還說溫縣的百姓會更加富裕。”
曹茗被縣令的話所折服,心想你真應該去當個演員,做縣令反而會埋沒你。
“娘娘我們來了!”司馬朗忽然騎着馬趕了過來,身後正是曹茗乘坐的馬車,看來他們已經把車給拖出來了。
“你們是拿繩子拉出來的嗎?”曹茗心想馬車雖然是木製,但是再加上鐵皮和裝飾就變重了,少說也得有兩三個人用力去拉。
司馬朗面帶敬佩道:“本來我派人去拉馬車,結果這坑挖的太深了,硬是沒有給拉出來,後來典將軍親自出手,才把馬車給拽出來。”
典韋拱着手說:“司馬公子太過於客氣了,這本來就是我的份內事。”
司馬朗笑着說:“典將軍真乃天生神力,雙手一拽就拉出了馬車,真是驚羨了我等士子。”
曹茗心中嫉妒道:“他就是粗人一個,光有一身蠻力而已,當個護衛都嫌無用。”
曹茗想難得能穿越重生一把,起碼身體應該像典韋那樣魁梧,而頭腦還得像鬼才郭嘉那樣靈敏,到時候金錢就享用不盡了,再讓美女們給自己生一大堆猴子,這樣的人生才叫完美人生。
典韋尷尬道:“娘娘教訓的是,我確實是個粗人,今後一定會多讀書,增長自身的學識。”
典韋聽到曹茗的話語有些刺耳,心想莫非是自己剛纔觸怒了她,可是自己好像沒說什麼得罪人的話。
司馬朗提議道:“我見娘娘在縣內沒有居所,不如屈尊到寒舍住上一段時日,總比在驛館裡面住着舒服。”
司馬朗特意在家中建造了一個庭院,本是用來接見朝廷要員,現在正好可以讓曹茗居住進去。
縣令也附和道:“司馬公子的家是祖宅,居住起來包娘娘滿意,再說驛館居住的人雜,萬一混進刺客就不好了。”
“好吧!”曹茗經過兩人這麼一勸,心裡倒是真害怕起刺客來,畢竟俗話講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司馬朗立刻安排幾個人手,讓他們送曹茗去自己家,等到曹茗馬車走遠了,他的心裡面才鬆了一口氣。
司馬朗對縣令說:“今天多虧了縣令大人的探哨,要不然我還真不知道此事,沒想到皇后出行就兩個隨從。”
縣令拱手說道:“令尊平日裡沒少幫下官的忙,這點小事情都是應該做的,再說伺候好了娘娘的衣食住行,我們的臉上不也跟着沾光麼。”
司馬府前,燕纓看着規模龐大的庭院,心中忍不住拿刺史府去比較,結果發現刺史府是完敗於司馬府。
燕纓眨巴眼睛說:“這裡面好大,纓兒頭一次見到這麼大的庭院,跟這裡的庭院相比較,刺史府感覺好小。”
曹茗笑了笑說:“這是司馬家的祖宅,經過百年多的擴建,規模當然要超過刺史府。”
燕纓抻着懶腰說:“那娘娘可得多住些日子,這幾日車馬勞頓的累死我了,終於可以找個好地方睡覺了。”
曹茗白了燕纓一眼:“你應該改名叫燕懶纔對,一路上坐馬車還累到你了,真是不知道幸福兩個字怎麼寫。”
“我......”燕纓被曹茗說的臉發紅,這一路上確實是沒有累到,倒是趕車的典韋比較操勞。
司馬懿恰好捂着屁股走出來:“哎呦,疼死我了,真倒黴啊!”
燕纓連忙打趣道:“這不是司馬公子麼,看樣子屁股是開花了呀!”
司馬懿一臉驚訝道:“你們怎麼會出現我家門口,難道說你們要住我家?”
燕纓插着腰說:“怎麼不願意?娘娘住你們家,那是你們家祖上積福,再說是你大哥主動要求的,有什麼問題找你大哥去。”
司馬懿尷尬的說道:“既然是大哥的意思,我也就沒什麼話可說了。”
燕纓忽然擔憂起來說:“有你這個淫賊在,我還得時刻提防着點,萬一洗澡被你看了怎麼辦。”
司馬懿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我不是淫賊,是曹真那小子騙我去的。”
曹茗上前扶住司馬懿的肩膀說:“這種事情是可以理解的,畢竟男孩子對異性有好奇心正常,實在憋不住可以去妓館,那裡的大姐姐們會爲你解惑。”
“妓館?”司馬懿是大家族的士子,當然沒有去過城裡的妓館,不過他倒是聽說過這個地方。
曹茗心想自己雖然不能花天酒地,但是精神上偶爾享受一把也不錯,正好這裡面的人都不認識自己,不如去古代最神秘的地方看一看。
燕纓把曹茗拉了回來:“娘娘您怎麼能說妓館,難不成您還想去?”
燕纓長期待在曹茗身邊,對於曹茗的習性非常瞭解,既然她能提出來就是想去。
曹茗厚着臉皮說:“我確實是有些好奇,要不今晚上就去一次,反正就當見世面了。”
燕纓一臉詫異道:“皇后娘娘去妓館,這簡直是千古奇聞,娘娘您不怕染病嗎?”
曹茗拉着燕纓說:“我就想去看一看,喝酒聽一會兒小曲,其餘的事情都不做。”
司馬懿拱着手道:“既然娘娘真想去,那我就陪您一同前往,不過得找曹真那小子,妓館的事還是他說的。”
曹茗點着頭說:“那這事情就交給你了,晚上去找我就行,記住別跟任何人說。”
“咦......娘娘你竟然是這種人。”燕纓一臉鄙視地看着曹茗,心想原來清純都是裝出來的。
曹茗輕咳一聲說:“少廢話,你要是想去就帶你,不想去就在院子待着,當然還是老規矩。”
燕纓搖着頭說:“還是娘娘自己去好了,我保證一個字都不說。”
“那行,我們先去換身行頭。”曹茗知道肯定會被人發現,不過這衣服還是得按規矩換一身,畢竟性別不符合拿錢就能過,這衣服要是不換還真容易出事。
曹茗和燕纓跟僕役進到一處大院,這是司馬朗特意安排兩人的住所,規模和庭院都要比刺史府的大很多,而且屋子裡面的東西一應俱全。
曹茗換上一身男裝說:“纓兒,你去買副假鬍子和綢布來,最起碼我得裝的像一些才行。”
燕纓一臉無奈道:“爲了去妓館您真是拼命,也不怕勒壞了那裡,要不您還是放棄好了。”
曹茗一臉無所謂道:“這你就不懂了,探索精神總是要有的,再說用不了多久我就回來了,不會遭多少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