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復活了,不......我根本就沒死!”
曹茗心想怎麼解釋纔好,古代人都是非常迷信的,肯定接受不了這個現實。
甲士不相信道:“您從賓天到現在是第四天,就算是詐死也變成真死了,誰能四天不吃不喝還活着。”
曹茗摸了摸額頭說:“我有體溫,還會出汗,這些鬼都沒有吧?”
甲士用燈籠去照了一下,發現曹茗的額頭果真有汗,心想娘娘竟然還活着,自己得把這件事上報才行。
甲士轉憂爲喜道:“這還真是一件喜事,我現在就帶您進城去。”
“等一下,這幾天沒發生什麼事情吧?”
曹茗想弄清楚這件天發生了什麼,特別是聽到自己死訊的周圍人,他們究竟是歡喜還是悲傷。
甲士回答說:“這幾天朝廷派人來慰問過,說是對您的遇刺深感不幸,一定會派人嚴懲兇手。”
曹茗覺得好笑說:“他們來的可真夠快的,我前腳剛邁進棺材,他們就直接派人來了,真把別人當傻子看了。”
甲士補充道:“還有一件事情,曹公好像要來溫縣,說是來調查您的死因。”
“還有重要的事情嗎?”曹茗覺得這些事都不重要,她想知道其他人的反應,特別是袁紹和袁術那兩個人。
甲士搖着頭說:“其餘的事情小人不知了,這些話還是小人聽別人講的。”
曹茗點頭說:“謝謝你告訴我這麼多,不過這喪禮還得繼續辦,就當我真的死了。”
“小的一定照做!”甲士雖然不理解曹茗的想法,但是軍人的直覺告訴他,這件事情必須要守口如瓶,否則就會有災難降臨。
甲士一路將曹茗護送到城下,此時城門已經關閉,除非進出的人身上有令牌。
“你們倆是什麼人?”守城的官兵爬在城牆上,由於現在天色太暗,只能模糊的看見兩個人影。
甲士喊話道:“我們是負責守陵的人,這位兄弟得重病了,需要進城去看大夫。”
守衛打開城門說道:“我不管你們要幹什麼,手裡面有令牌就進,沒有令牌就免談。”
甲士從腰間拿出一塊令牌說:“看仔細了,這可是縣令大人給的,沒有問題吧?”
守衛看了眼令牌說:“這令牌確實沒有問題,只是你身後這位,怎麼像個姑娘?”
“像你個頭,給老子讓開!”甲士直接推開守衛,完全一副我是大爺的樣子。
守衛的怒火一下子就爆發了,要不是旁邊有人攔着,早就跟甲士打作一團了。
守衛對兩人的背影吐口水道:“呸!不就是守陵的人麼,牛氣什麼啊!”
兩人快步走到巷子裡才停下來,剛纔在城門口差一點就露餡了,還好這名甲士反應很迅速。
曹茗將手上的金鐲子取下來,遞給甲士說:“一路上幸虧有你的幫助,這鐲子就賞給你了。”
甲士拱着腰說:“謝娘娘賞賜,那小的就先回去了,我怕兄弟們着急。”
曹茗施壓道:“好處已經給你了,假如我的消息被傳出去,你應該知道後果。”
“您就把心放在肚子裡,我肯定把消息帶進棺材。”
甲士知道這賞賜不是白拿,如果自己真的說了出去,那麼一家老小就保不住了。
甲士回去之後,曹茗憑藉着記憶加摸索,終於是來到了司馬府正門。
此時司馬府大門緊閉着,上面的白布還沒有拆下來,而且府外還點着許多小燈籠,如此高規格的喪葬確實少見,不清楚的以爲是司馬老太爺沒了。
曹茗用力敲響了大門,但是過了很久都沒人來開,估計是看門的人睡着了。
曹茗心想既然敲不開門,只能去附近的驛館裡了,身上陪葬的掛飾不少,正好可以當住宿費了。
就在曹茗即將轉身的時候,大門發出了一陣聲響,看來是有人要打開門了。
“你誰啊!”司馬府的管家打開了門,一臉倦意地盯着曹茗看了幾眼,心想這女人怎麼有些眼熟。
曹茗一臉歉意道:“我原來就是住這裡的,麻煩你幫我找一個丫鬟,她的名字叫燕纓。”
“你......你是娘娘?”管家的睡意頓時全無,眼前的人不正是皇后麼,就是今日被送進山陵的女子。
曹茗埋怨道:“你們也不給我燒個紙侍女,害的我在那邊孤單一人,現在我只能上門來要了。”
“我......我這就去找她!”管家嚇得直冒冷汗,連跑帶顛地跑回去叫人。
曹茗忍不住笑道:“真有趣!這世界上哪有鬼,還不都是人嚇人。”
“真的沒鬼......鬼嗎?”一道聲音從曹茗身後響起,同時還伴隨着涼風。
“誰在那!”曹茗轉身一看嚇傻了,一隻青面獠牙的惡鬼,正站在自己的身後面。
“有鬼啊!”一人一鬼同時叫出聲來,曹茗突然癱倒在地上,眼睛一黑就暈了過去。
曹茗睡夢中覺得有人在推自己,醒來一看發現天已經亮了,旁邊還坐着一名自己不認識的老者。
“你誰啊?”曹茗的眼神中充滿了驚懼,自己記得被惡鬼給嚇暈了,之後發生什麼事就不知道了。
老者安慰曹茗說:“我是醫館的大夫,娘娘只是受到了驚嚇,休息幾日就好了。”
“有鬼!大夫你見到鬼了嗎?”曹茗環視屋子四周,除了老者之外,就剩下丫鬟燕纓了。
燕纓抓住曹茗的手說:“娘娘您鎮定些,這裡除了我們之外,就沒有任何人了。”
曹茗敘述道:“我記得看見一隻青面鬼,然後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燕纓有些憤怒道:“都怪那個曹真,要不是他帶着面具,怎麼會把您給嚇到。”
“曹真?”曹茗不理解燕纓的話,大半夜的曹真不去睡覺,反而扮鬼來嚇唬自己。
燕纓解釋道:“他說這麼做可以幫您昇天,所以就去買了一個鬼面具,然後整天在院子裡面亂跳。”
“這小子,一定要狠狠教訓他!”曹茗的眼中充滿了怒火,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麼,都多大的人了還扮鬼玩。
老者拱手說道:“既然娘娘無事,在下就告退了!”
“那就不送了!”燕纓心想大早上叫人過來,倒是難爲這名老大夫了。
屋子裡就剩下燕纓和曹茗,這回兩個人的話題多了,不過曹茗還是不理解,爲什麼人不吃不喝能活這麼久。
曹茗消氣之後說:“先不說他了,我很好奇爲什麼過了四天,我還能活着。”
燕纓嘟着嘴說:“其實您能活着,得感謝我每日喂您湯和水,要不然您能支持四天麼。”
“你怎麼知道我沒死?”曹茗一臉狐疑地看着燕纓,心想難道燕纓是神醫,自己怎麼沒有看出來。
燕纓臉紅說:“反正我說您沒有死,但是那些男人都不信,所以我只好偷偷給您喝水。”
“別轉移話題,說實話!”曹茗覺得對方在隱瞞,就像是幹了壞事一樣。
燕纓小聲說道:“死人是不會來......來那個的,您心裡知道。”
曹茗頓悟道:“這......這件事就不用細說了,我來說接下來的計劃,我決定去一趟長安。”
燕纓懷疑自己聽錯了:“您要去長安,長安不是更危險麼。”
曹茗搖着頭說:“俗話說最危險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我纔要去長安。”
燕纓轉念一想道:“據說皇帝就在長安,要是您去長安的話,不就可以生寶寶了。”
“我不是爲了生寶寶!”曹茗心想就算是刀架脖子,自己也絕不會妥協,尤其是生寶寶之類的。
燕纓反駁道:“您這麼想是錯的,有了皇帝的寶寶,那些賊人就不敢動您了,所以您應該生寶寶。”
“我不是生寶寶!”
“您應該生!”
“我不是!”
“您應該生!”
“我不會生的!”
“您不會生!”
“我生寶寶!”
燕纓點着頭說:“您這麼想就對了,女人哪有不生寶寶的,您生下龍子纔會得勢。”
曹茗欲哭無淚道:“你都把我給繞暈了,我去長安的意圖不是生寶寶!”
曹茗心想差點就被她誤導了,自己怎麼才發現燕纓的潛質,這傢伙不去當腐女都白瞎了。
燕纓一臉無辜道:“您一直沒說要去幹嘛,我只能憑感覺去猜想。”
曹茗語重心長道:“我確實要去找皇帝,但不是爲了生寶寶,難道每一個女人找皇帝,都是爲了生寶寶?”
“是呀!”燕纓心想這件事沒錯,從古自今找皇帝的女人,不都是想懷上龍子麼。
“我想去把皇帝奪回來,你懂嗎?”曹茗心想這回總算是說清了,自己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要是再不明白就是傻子了。
燕纓理解道:“您感覺到位置受威脅了,所以想跟皇帝生寶寶,然後把皇帝奪回來。”
“咱能不提寶寶麼?”曹茗被燕纓徹底打敗了,這孩子是不是很想生娃,看來得給她找個婆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