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黃旭將裴虎打落馬下,就地綁縛,而後催馬來到三韓陣前,朗聲道:“辰韓大將裴虎已敗,爾等還有何人不服?”
弁韓首領裴慶龍上前兩步道:“將軍僅勝辰韓,我弁韓並不服,將軍若勝得我弁韓大將昔年,我弁韓便降!”
話音方落,一將縱馬上前,只見此將身高五尺四寸,圓滾滾如同一隻水桶,皮膚白白淨淨。
同弁韓首領一樣的裝扮,露出一個肩膀,肩膀上紋有一條八頭大蛇!
胯下一匹棗紅馬,手持兩柄四方八楞錘。其錘大過馬頭,目測重量不下三百斤。
小個子持大錘,場面非常違和!黃旭暗道:能使這樣的錘子,此人多半是天生神力。
弁韓大將昔年縱馬而出,直奔黃旭而來,揮動錘子便砸。黃旭輕磕馬腹,閃過敵將大錘攻擊,二馬交錯之時,揮刀直撲昔年頭頂。
昔年急忙使用雙錘架住,黃旭被以爲刀砍道錘子身上,必會反彈回來。豈料這一刀下去,直接將錘頭劈爲兩半,同時劈傷了昔年的手,昔年翻身落與馬下。
黃旭有些懵,暗暗思忖;我知道我的刀不錯,也沒有這麼鋒利吧?即便是我父親的神兵寶刀,也不能將馬頭大小的鐵錘劈爲兩半吧?
黃旭帶着疑問調轉馬頭,回到交戰之處,看到地上被劈爲兩半的錘子,頓時明白了。
你妹的,這兩把鐵錘,竟然都是空心的樣子貨。
‘錘將’昔年,翻身坐了起來,心中暗自驚訝;他的錘子雖是空心,但是每柄也有幾十斤種,錘子皮有半指的厚度。
其厚度堪比鎧甲,此前使用這柄‘鐵錘’,多次與人交戰,‘縱橫半生’。都沒被人破壞過。因此唬住了無數的人,不料今日栽於此處。
兩方陣前的首領們,自然也看到了比斗的情況。此時此刻,弁韓首領裴慶龍的臉色羞紅。催馬來到交戰之處。一刀砍下了昔年的腦袋。
而後對黃旭抱拳施禮道:“這該死的倭國之人,竟然騙了我這麼久,多謝將軍識破此獠詭計,我弁韓服了,願意歸入大漢的版圖!”
黃旭眉飛色舞的還禮。弁韓首領回歸本陣,黃旭來到馬韓陣前,對三韓之王蘇武巖道:“三韓之王!降或不降,汝可一言而決!”
馬韓王施禮道:“馬韓願降!”
黃旭見大局已定,心中高興,揮手示意父親率部向前!
黃忠率部來到馬韓陣前,突生心悸之感,馬韓陣中,數百支弩箭直奔自己,與身邊的校尉而來。
此時此刻。黃旭正背向馬韓陣營,根本無法回身防禦,這數百之箭,有數支射中了黃旭的後背,數支射中黃旭戰馬,一人一馬一同摔倒在地上。
黃忠見兒子中箭落地,雙目睚眥欲裂,大喝一聲:“啊~~旭兒!”
此時,一支箭矢迎面而來,黃忠伸手抓住。而後引弓搭箭。此箭含恨而出,正中馬韓首領蘇武巖的咽喉。
黃忠手持龍牙戰弓,指向馬韓一族,令道:“滅了馬韓一族!”
黃忠麾下的數十校尉。均有鈦合金鎧甲護身,只需護住臉部,便不會被射傷,除了有幾名校尉馬匹受傷之外,餘者皆安然無恙。
馬韓小兒竟敢對大漢軍隊施展詭計,衆人心中大怒!
聽到黃忠下令。集體大喝一聲:“殺!”六萬大軍,如同一支離弦之箭,直奔馬韓陣營而去。
金兀朮同裴慶龍二人,急忙率領部下,拉開和馬韓之間的距離,率領部族躲到遠處觀戰。
且說麾下直衝敵營,黃忠翻身下馬,奔至黃旭處,卻見黃旭從地上爬了起來,頓時放下心來。
又聽黃旭嘴裡嘟囔道:“本將軍真是福大命大,這麼多箭射中我都沒事!”
黃忠氣的火冒三丈,上前踹了黃旭一腳,怒道:“爲父告誡過你多少次,兩軍陣前,不可以後背示敵,你爲何總是記不住!
若非陛下定製的這套鎧甲護身,你今日焉有命在?”
黃旭嬉皮笑臉的道:“父親息怒,父親息怒,兒錯了!父親還是趕緊督戰吧,不然的話,再過一會兒,馬韓人就死光了!”
黃忠聞言向戰場望去。果不其然,就這麼一會兒的工夫,麾下的大軍已將馬韓大軍擊潰,馬韓人四處逃竄,唯狠少生了幾條腿!
有些馬韓之人,欲往辰韓、弁韓的軍陣中跑,被二部之人就地砍殺!
二部之人心道:你們的大王傻逼作孽,可不要連累我們。平時你們馬韓一族,仗着自己人多,總是欺壓我們,今日有此下場,也是報應循環。
金兀朮同裴慶龍二人,之所以對大漢有歸順之心,其最大的原因;他們都是從漢境內遷移而來,對大海西邊的大漢,有莫名的親切感。
二部爲了生存,能夠服從土著一般的馬韓統治,爲什麼不能歸順大漢的統治呢?
馬韓之人則不同,他是這一塊土地的王,漢軍要征討他們,他們就要和漢軍拼命。
打不過怎麼辦?只有出陰招了。
剛剛那一陣箭雨,若非黃忠的校尉們,全部裝備了鈦合金鎧甲,後果還真不好說。至少,也會有一半的校尉,被箭雨射殺。
不過,話又說回來。黃忠以及這些校尉,正是依仗着這身板甲,纔敢有持無恐。不然的話,也不會這般冒險。
看着戰場中的情景,金兀朮、裴慶龍二人暗自僥倖,就這麼喝口水的工夫,馬韓六萬人馬,至少被屠殺了一萬多。
這那裡是兩軍對戰,分明是狼羣進入羊羣,一面倒的屠殺。
黃忠麾下有不少的校尉,以爲黃旭已經被射殺了,這個時候,豈能對殺害將軍兒子的仇人心慈手軟?
漢軍瘋狂的殺戮,嚇破了馬韓之人膽子。這些馬韓之人彷徨無助之時,黃忠傳出軍令;降着免死!
簡位居派出傳令兵,四處高喊:嘰哩哇啦吉吉!(跪地請降免死!)
馬韓之人頓時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個個的全部以頭觸地,撅着屁股,顫巍巍的跪在地上。
此時此刻,這片平原的大地之上,到處是殘肢斷臂,污血橫流。後世之人爲其命名:血污之地。
六萬的馬韓人,被殺的足有兩萬,重傷的也有數千,輕傷這不計其數,完好無損者僅有數千。
金兀朮和裴慶龍,心驚膽顫的來到黃忠跟前,等候黃忠進一步指示。
黃忠道:“爾等既然歸順大漢,我大漢陛下仁厚,必不會虧待爾等!爾等現在將麾下的軍隊,交由我軍校尉收編。回去之後,命所有族人學習大漢官話,知否?”
若是沒有這一戰,金兀朮和裴慶龍必定要討價還價一番。此時此刻,他們那裡還敢?
二人連親衛都沒有留下,全部交給了黃忠麾下校尉整編。爲防麾下士卒觸怒漢軍,二人並沒有返回部落,而是留在大軍之中,督導麾下,接收整編。
黃忠一戰定三韓的消息,傳到洛陽,劉坤大喜,擢升黃忠爲祁鄉侯,就地收編三韓軍隊,於三韓南岸,擇地修建碼頭。
並詔書全國;設置北寒州、東夷州。
北寒州的地域,便是後世之東北三省,其治下六郡:烏丸郡、瀋陽郡、夫餘郡、長春郡,北沃郡、挹婁郡。
東夷州便是那一塊鞋底一樣的地盤,下設七郡,爲朝鮮郡,馬郡、辰郡、弁郡、高麗郡、沃沮郡、濊北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