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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日後,董卓的大部隊來到,他的底氣更足!和女婿李儒密謀:“我欲廢帝,立陳留王!
其一,我和董太后有親,曾應諾過她,要保陳留王上位。
其二,陳留王沒有外戚勢力,容易掌控。
其三,藉此震懾洛陽百官,看看誰敢出頭!”
李儒也是一個野心家,此言甚合他的心意,逐進言道:“主公可於溫明園中設宴,召集百官,將此事說出;有不從者斬之,則威權可立!”
翌日,董卓大排筵會,遍請公卿。公卿皆懼董卓,不敢不至。
董卓待百官到齊之後,帶劍入席,酒行數巡,董卓命停酒止樂,疾言厲色的道:“吾有一言,諸位靜聽。”
百官就知道宴無好宴,怎奈形勢比人強,紛紛低眉順眼的側耳傾聽。
董卓見百官非常配合,甚是滿意的道:“天子爲萬民之主,無威儀不可以奉宗廟社稷。當今陛下懦弱,不如陳留王聰明好學。吾欲廢帝,立陳留王劉協爲帝,諸位以爲如何?”
諸官聽罷,皆默不作聲。
幷州刺史丁原起身出列,指着董卓的鼻子罵道:“陛下乃先帝嫡子,自登基以來,並無過失,何故妄議廢立!汝欲篡逆否?”
董卓大怒,拔劍欲殺丁原,卻見丁原身後一員大將持戟上前一步,立於丁原一側,氣勢比之當日許褚,只強不弱,卓心生怯意。
李儒趕忙出來和稀泥,出言道:“今日諸卿歡飲,不談國政;來日再議不遲。”
丁原大搖大擺的甩袖離開,呂布爲其開路,門衛無人敢攔。
董卓感覺面子掉了一地,王允出言勸道:“廢立之事,豈可酒後商議,改日再說吧!”百官紛紛附和,衆人不歡而散。
董卓來到溫明園門口,見丁原身後之人,躍馬持戟,於園門外往來馳驟,目光幽幽,如同一隻餓狼一般,冷冷的盯着董卓。
董卓問道:“此何人也?”
李儒答道:“此人是丁原義子:姓呂,名布,字奉先。甚是勇猛,主公且須避之。”
翌日,屬下來報;丁原率部於城外搦戰。
董卓大怒,引軍出迎。
兩軍對陣。
呂布頭戴束髮金冠,身披百花戰袍,胸擐唐猊鎧甲,腰繫獅蠻寶帶,縱馬挺戟,隨丁原來到陣前。
丁原指着董卓罵道:“國家不幸,閹官弄權,以致萬民塗炭。爾無尺寸之功,焉敢妄言廢立,禍亂朝廷!”
董卓還沒來得及回話,呂布縱馬持戟直殺過來。
董卓的心神被呂布的氣勢所奪,不敢交戰,回身便走,丁原率軍掩殺,董卓兵大敗,撤回城內,聚衆商議。
董卓坐於主位之上,對衆人道:“吾甚愛呂布之勇。此人若是相助於我,丁原算個裘!”
帳前一人出列道:“主公勿憂!屬下與呂布同鄉,知其勇而無謀,見利忘義。某憑三寸不爛之舌,便可說動呂布拱手來降!”
此人正是剛剛被董卓加封爲虎賁中郎將的李肅。
董卓歡喜的道:“此言當真?”
李肅道:“臣聞主公有名馬一匹,名曰赤兔,日行千里,夜走八百,若有此馬,在加上一些金餅,先以利結其心。某再以三寸不爛之舌蠱惑,呂布必反丁原,來投主公。”
董卓聽聞需要赤兔寶馬,非常的心疼,此馬尚未馴服,我還沒有騎一騎呢!
李儒出言勸道:“主公欲得天下,何惜一馬!再者,此馬送出之後,可爲主公拐回一員上將!”
李儒一席話,董卓認爲言之有理,欣然答應,並給了李肅金餅一百、明珠數十顆、玉帶一條。
李肅帶上禮物,來到呂布營寨。營門守軍將其攔下,李肅道:“速報呂布將軍,故人李肅來見。”
守軍少時即返,引李肅來到呂布營帳。
李肅進帳之後,問候道:“賢弟別來無恙!”
呂布一看,果真是同鄉李肅,起身還禮,二人寒暄一番,呂布命手下上酒菜,二人對坐而飲。
酒過三巡,呂布開口問道:“數年不見,不知李兄在何處高就?”
李肅自豪的道:“於朝中任虎賁中郎將之職。肅與賢弟少得相見;卻與令尊經常往來。”
呂布聞言笑道:“兄醉矣,我父去世數年,安得與兄相會?”
李肅哈哈一笑道:“非也!肅所說之人,乃是丁刺史。”
呂布聞言嘆氣道:“某在丁建陽處,亦是出於無奈。”
呂布之所以鬱悶,是因爲他一個武將,竟然被任命爲主簿,只有戰時纔有權掌兵,每日和賬簿、文書打交道,心情之鬱悶可想而知。
其實要算起來,一洲主簿的權利並不小,職權範圍頗大,估計丁原是覺得呂布武略足夠,要培養呂布的治政能力。
不料這一舉動,卻是媚眼拋給瞎子看,不僅沒有得到呂布的感激,反而讓他心懷怨恨。
何苦呢?何必呢?
李肅自然不會戳破這些,對他而言,呂布越恨丁原越好,逐挑撥道:“賢弟有擎天駕海之才,四海之內誰人不知?功名富貴,如探囊取物,無奈之言從何而來?”
此言又戳到可呂布的軟肋,恨恨的道:“布逢主不明矣!”
李肅哈哈一笑道:“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事。賢弟當另投他處,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
呂布有些心動,逐問道:“兄在朝廷,觀何人爲世之英雄?”
李肅道:“某遍觀羣臣,皆不如董卓。董卓爲人敬賢禮士,賞罰分明,終成大業。”
呂布被說動,握拳砸了一下案几,恨恨的道:“某欲從之,恨無門路!”
李肅哈哈一笑道:“賢弟請跟我來!”話畢,起身出帳而去,呂布疑惑的跟着李肅,一直來到營門之外。
李肅拍了拍手,兩名士卒牽着一匹神駿的紅馬,往營門處而來!
呂布出生於邊塞,自然識得好馬,只見此馬;
全身赤如火炭,沒有半根雜毛;從頭至尾,長一丈;從蹄至項,高八尺;嘶喊咆哮,有騰空入海之狀。
有詩讚赤兔馬:“奔騰千里蕩塵埃,渡水登山紫霧開。掣斷絲繮搖玉轡,火龍飛下九天來。”
呂布雙眼直直的盯着赤兔馬,喜愛之情溢於言表!李肅出聲道:“此馬尚未被人馴服,賢弟可敢嘗試一番?”
呂布二話不說,接過繮繩,翻身而上,赤兔馬性烈,前仰後掀,欲把背上之人甩下,怎奈呂布騎術精妙,任你如何不服,我自巍然不動!
約莫半個時辰之後,赤兔馬服氣了,呂布大喝一聲:“駕!”
赤兔如同一支離弦之箭,向遠方疾馳而去,轉眼便沒了蹤影,片刻時候,遠處又顯一團火光,火光如風般飄至營門之處,正是赤兔馬回。
呂布有些不捨的將手中的繮繩遞給李肅,李肅擺擺手道:“此馬贈與賢弟,爲兄還有話說,咱們入內詳談!”
呂布大喜,將赤兔牽到營帳之前,栓於帳門之外,而後同李肅進帳。
二人落座之後,李肅神秘兮兮的道:“賢弟,實不相瞞,爲兄向董公舉薦了賢弟,你猜董公作何應對?“
呂布沉思片刻道:“定是非常惱火,畢竟吾曾多番折辱與他!”
“哈哈!賢弟錯矣!董公非但不惱賢弟,反而甚愛賢弟之勇,知我與賢弟相熟,特命我將赤兔馬送與賢弟!此馬正是董公心愛之物。”
話畢,取出金餅珠玉,置於呂布面前。又道:“丁建陽與賢弟無情無義,董公對賢弟青睞有加,何去何從,賢弟當細細思量!”
呂布早已心動,出言道:“董公如此厚愛,某將何以報之?”
李肅再次蠱惑道:“爲兄這般本領,尚爲虎賁中郎將;賢弟若至,必然貴不可言。”
呂布有些爲難的道:“恨無尺寸之功,以作進見之禮!”
李肅眼珠一轉,飄向丁原大帳,蠱惑道:“功在翻手之間,但看賢弟膽色。”
呂布若有所悟,沈吟良久道:“若吾襲殺丁原,引軍投奔董公,兄長以爲如何?”
李肅一臉敬佩之色,激動的道:“賢弟若能如此,功莫大焉!事不宜遲,在於速決。”
呂布點了點頭,送李肅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