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惜文的話,使得打手更加的氣憤,所謂泥人三分火氣,更何況是一個一直混跡在街頭的流氓呢?所以不管對方是什麼身份,打手都決定要好好的教訓下他。
“公子,你無理取鬧,就讓小的代替你府上教訓下你吧。”打手惡狠狠的說道,同時手裡的傢伙也不慢,長刀已經抽了出來,打手心裡已經做好了速戰速決的打算。
“切,你是腦殘嗎?”範惜文一聲不屑的說道,同時手中忽然抽出了一把長劍。也不知道這小子是從哪裡來的。“還是要本少爺來替你家人教訓你吧。”
一看見範惜文拿出了傢伙,打手就知道要壞事了。這華服公子明顯是有備而來的,那麼他的目的是什麼呢?打手感覺自己好像是被這華服公子算計了。
不過現在既然雙方都亮出了自己的傢伙,那麼就斷然沒有退縮的理由,不然倒下的就一定是退縮的那個。
“呀。”打手一提長刀就對着範惜文來了一個劈砍,直直的劈下去。範惜文見打手這一招還有那麼點氣勢,只是不知道打手的實力如何,於是也不躲避右手一揮,長劍刺向打手手中長刀的刀刃。
“哼,你也太小看我了吧。”面對範惜文那近乎輕視的劍招,打手冷哼一聲。握刀柄的手用力將刀柄旋轉起來,刀刃的方向便改變了。範惜文的劍尖刺過去,迎來的就是刀刃轉變方向時帶來的衝擊力。
“刺啦。”兩柄利器互相摩擦,結果帶來了一陣刺耳的聲音。兩個人的武器並不是同一個級別的,所以並沒有啥激烈的碰撞,然後就是打手的刀刃出現了一絲裂痕。
這就是武器好壞的差距,看到這種結果,打手也準備逃跑了。現在他還有要事在身,必須保住自己的性命。眼珠不停的轉動,打手在不停的找尋着逃跑的機會。
“怎麼?打不贏就想跑了?我告訴你,今天不替你父母教訓教訓你,你休想離開。”範惜文見打手的眼珠子亂竄,當即就知道他是想幹什麼,於是範惜文大聲的說道,並且在不經意間將打手的退路給封死了。
“公子,你我往日無怨,今日無仇,爲何要找小的的麻煩。”打不過人家,所以打手只好再次低聲的說道,只是他想逃跑的心思並沒有斷卻。
“本少爺說了,只要你將剛纔做了什麼事老實交代出來,本少爺就放你走。”面對打手的低聲,範惜文好像是覺得自己做的有點過了,於是打算放打手一條生路。
“公子,小的剛剛並沒有做什麼啊。”打手無奈的說道,沒想到還真是誠實啊。
“哼。”範惜文聽了打手的話,再次冷哼一聲。然後一閃身就出現在打手的面前,“啪。”直接一巴掌就打在打手的臉上。
“我觀你行蹤鬼鬼祟祟,定是做了什麼虧心的事。本少爺好心好意給你一個悔改的機會,可是你卻死不悔改。你說,該不該打?”範惜文的話,立即引來的周圍百姓的附和。
搞了半天,原來這小子是個小偷啊,也是大白天的帶着把到,不是小偷就是流氓。所以的百姓心裡都是這麼想的,只是他們忘記了與這小偷打架的華服公子也帶着武器,而且比小偷的武器還好。
打手捱了範惜文一耳光,眼裡閃現出一絲恨,打人的臉就是將一個人的尊嚴踩在了腳下,古人最愛的是什麼?面子。可是如今卻被範惜文一腳踩在了地上,要不是形勢比人強,估計這打手早就已經動刀子拼命了。
不過,範惜文這一閃身衝到了打手的面前卻是給打手一個逃跑的機會。雖然捱了一耳光,但是打手卻抓住了這一個機會,轉身就跑。這速度比之前範惜文的速度也絕對不遑多讓,危機能夠刺激人體內的潛能的說法在這裡得到了完美的驗證。
“切,你這傢伙原來是做賊心虛啊。”範惜文再次不屑的說道,就算打手的速度快又如何。右手隨便一揮,一件東西脫手而出,直愣愣的砸在了打手的腳後跟。
“嘭。”打手左腳吃痛,硬是打了一個擺子,然後人想左邊傾斜,倒在了地上。
還沒等打手醒悟過來,範惜文那壞壞的笑容再次出現在了打手的眼中。
“小子,你真以爲羣芳閣的人好欺負嗎?小心點,現在大爺有要事要辦,最好讓大爺我離去,否則你就等着後悔吧。”打手沒有再站起來,因爲左腳的腳踝估計已經斷了。現在的他心裡充滿着着急,於是只好將羣芳閣的名號搬出來,希望對方可以看在羣芳閣的面子上就此放手。
“嘿嘿,今天本少一定要替天行道。你不說羣芳閣還好,你一說羣芳閣本少就不得不收拾你了。”範惜文把打手的話完全當成了空氣,腳還踩在了打手的背上,防止他再次逃跑。
畢竟這磚塊,範惜文的身上也就那麼一塊,下次打手要是再跑的話就只有用劍了。但是範惜文並不想殺人,所以就只好委屈下打手了。
在範惜文欺負打手的不遠處,有一把紅色的雨傘正撐起來。傘下一位嫵媚女子正朝着這邊投來注視的目光。這時正好是範惜文腳踩在打手的背上,然後那番話也傳進了女子的耳中。
“哼,這登徒子居然是這種人,不就是別人把你進煙花之地的事宣傳出去了嗎?居然來找一些下人的麻煩,還真是不要臉啊。”女子氣憤的說道,說完女子就轉身離去了。
如果範惜文的精神不是那麼的集中在打手的身上的話,一定會認出這女子的,正是陳府的大小姐。
原來那大小姐在聽了管家那麼說之後便跟着來到了羣芳閣,想一探究竟。誰知道才一來,就看見範惜文的腳踩在打手的背上,這下什麼都不用說了。
誤會再次加深了,範惜文所有的形象全部被這一腳給踩的沒有了蹤影。
不過此時我們的樂安令大人還正在過着踩人的癮,對於自己形象已經全毀的事情並不知情。也就是說白白的坐實了登徒子的罪名和逛青樓喝花酒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