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殺樑秋之後便是開始着手對付蒲吾軍將領的時候了,這個簡單的很。
“嘭。”又是一注火光沖天而起,這次燃燒的是縣府蒲吾城的最中間。縣府的家丁護衛都已經被樂安軍幹掉了,只剩下一些丫鬟及樑秋的家眷,一看到縣府已經起火了立即哎呀的尖叫起來給這個本來就不平靜的夜再次加上了那麼一點油。
被派出去救火的蒲吾軍忽然遭到了樂安軍的襲擊,然後雙方展開了火拼,不過樂安軍來得快去的也快。一開始按照樑秋的打算那就是將城內的大火撲滅之後再集中力量對混進城中的樂安軍進行大搜查,不過樂安軍的出現將樑秋的計劃提前了,撲滅大火的蒲吾軍在各自將領的指揮下轟轟烈烈的展開了對樂安軍的搜查。
偏偏這個時候蒲吾縣府已經遭到了趙雲的襲擊於外界的聯繫全部被切斷,沒有樑秋的居中指揮蒲吾軍根本就是各自爲戰一盤散沙,一下子整個場面都是混亂不堪。
不過,越混亂的場面就越適合樂安軍,正好渾水摸魚嘛!
縣府大火,蒲吾軍諸將領掛念着樑秋的安危,馬上派出部分兵力前往縣府參加救火,而趙雲的斬首行動第二階段也就在這樣的情況下開始了。
由於人數的限制,趙雲也不好主動出擊,只有將部隊分佈在縣府周圍的幾條道路上守株待兔,所有的樂安軍士卒全部趴在屋頂上靜靜的等待着來救火的蒲吾軍。隨身攜帶着的連弩已經上好了弩箭,弦也蹦的老緊。
趙雲的武力很高,所以一個人單獨守着一條街道。也不需要什麼躲在屋頂上,趙雲右手持着龍膽銀槍左手拿着一柄從縣府順手拿出來的三石硬弓站在街道街道口。趙雲守着的路口是最容易出現蒲吾軍的地方,奔走了半夜趙雲還沒有好好的打一仗,手早就癢了,於是便假公濟私的將自己安排在這個最有可能出現蒲吾軍的路口。
“你們可別讓我失望啊,爲了好好的打一架我可是做了假公濟私這種無恥的勾當,要是你們不來那我可就虧大發了。”眼看着這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了,可是居然還沒看到有蒲吾軍出現,趙雲都有點懷疑自己當初的判斷了,這會兒心裡正忐忑的祈禱着。
還好趙雲的祈禱生效了,趙雲心裡的話剛落就有雜亂的腳步從街道的另一邊傳來了,然後就看見火把的光亮漸漸將街道的那一頭點亮,亮光正慢慢的吞噬者黑暗想着趙雲靠近。
“你是誰?”眼尖的蒲吾軍士卒藉着火把的光芒看見了一身白色盔甲威風凜凜的趙雲,當即一臉警惕的詢問道。
“常山趙子龍。”趙雲將龍膽銀槍往地上一挺,龍膽銀槍頓時便立在那裡,然後在蒲吾軍還沒有回過神來之際直接從背後的箭筒裡掏出三支長箭搭在三石硬弓弓弦上。也不用看不用瞄準,趙雲在蓄滿力之後便“啪嗒”一聲鬆開手,三支長箭便成品字形朝着蒲吾軍射去,目標便是走在最前面的三個人。
除了範惜文這個來自未來世界的怪胎在訓練部隊的時候規定了上戰場的時候指揮官一定要站在中間或者是後面之外,其餘的漢朝軍隊都是將領跑最前面,當然貪生怕死之輩不能用這個邏輯來形容。
跑在最前面的三個蒲吾軍恰好是一個將領外加其手下兩個心腹,趙雲三箭直奔他們而去。還沒等他們回過神來,胸口就各自插了一支正在顫抖的箭矢,三人捂着胸口指着趙雲說不出任何的話來眼睛也睜得老大。忽然不知道是記起了趙雲是誰還是什麼,三人眼睛緊閉着直挺挺的躺了下去。
這批蒲吾軍只有一百五十人左右,是剛剛從西面過來的,一路上緊趕慢趕的跟着前面的屯長趕過來,他們是來救火的。只是現在還沒有看到火場,就看到了趙雲一箭將屯長給幹掉了,一下子這些蒲吾軍就被趙雲給打懵了好久沒回過身來。
“額,你們不是應該爲你們的屯長報仇嗎?怎麼還不動手啊!”看着這些正在發呆的蒲吾軍趙雲沒好氣的說道,這麼關鍵的時刻居然集體愣神,這不是想要趙雲發狂嗎?於是趙雲很沒人性的說道,這句話說完蒲吾軍就像看見鬼一樣看着趙雲。
這句話絕對是他們今晚聽到的最雷人的一句,還真別說這些蒲吾軍就是沒有見過主動喊別人來報仇的。趙雲這三箭連發的絕技,還真讓這些蒲吾軍興不起一點點的報仇的意思,要是人家也給你來兩箭,死字怎麼寫估計還沒有學會。
“啪嗒。”不知道是誰很主動的放下手中兵器然後頭也不回就跑開了,中途還將身上穿着的盔甲拋向空中,然後消失在茫茫夜色中。有了帶頭的,很快就有人照做,不消片刻功夫原本還擁擠的小巷現在只剩下三具屍體和堆滿一地的刀劍兵器在那裡橫七豎八雜亂無章的擺放着,再遠一點就是無數製作精良的盔甲。
看着這情況趙雲的嘴角一陣錯愕,好一會兒纔回過神來。望着已經人去無影的接到,趙雲非常的失望,右手無精打采的拿着龍膽銀槍繼續在那裡等待着下一批蒲吾軍的到來。
“下一次,一定不能表現的那麼彪悍,最多射一支箭,然後還留那人半條命讓他又機會報仇。”趙雲在心裡暗暗想道,讓正在向着趙雲所守街道前進的一個蒲吾軍隊長不由出了一身冷汗打了一個冷顫,大概是感覺到了趙雲那相當精明的想法了吧。
把人射個半死還留半條性命,這不是比殺了他還難受麼?要怪就只能怪趙雲今天晚上非常希望着打一架,碰上趙雲也只能怪自己運氣不好了。
在趙雲的期盼中下一批來救火的蒲吾軍終於姍姍來遲,這一對蒲吾軍只有五十多人,不過這對於期待着想要幹架的趙雲來說已經很知足了。於是激動的趙雲再次將龍膽銀槍立在地上,然後再次彎弓搭箭對着走在最前面的那名蒲吾軍士卒射去,還真的如之前所想的那般只要了那隊長半條性命。
“敵襲,敵襲。”這批人或許是救火太累了,連自己的隊長被射倒在地上了才醒悟過來。
“韓妮馬啊,給老子上,老子要廢了他。”蒲吾軍隊長一隻手緊緊的捂住被趙雲射中的地方希望血液不要流出來,另一隻手則對着趙雲不停的比劃着,嘴裡的話是那麼的憤怒。不過,在這名隊長髮出一番豪情壯語之後卻暈了過去,想來是因爲說話的時候牽動了傷口痛的。
“是。”身邊一名準備關心下隊長傷勢的小兵被隊長這一吼當即大聲的應答道,然後也不管隊長的情況直接抄起手上的武器就朝着趙雲衝去。
趙雲等了這麼久終於可以痛快的打一架了,心裡那是相當的爽快,提起立在一旁的龍膽銀槍便衝上去。當然趙雲還是有那麼一點自傲的,對付這些小兵他肯定不會用自己的武器。之所以想着要在這裡攔截,那完全是想着止癢,憋了好幾天是該釋放下。
如今這裡有這麼多的人肉沙包給趙雲練手,不練白不練。
“嘭。”
“嘭。”
身上揹着龍膽銀槍,肩上扛着三石硬弓的趙雲赤手空拳衝了上去便開始了讓這些蒲吾軍履行職責。拳拳到肉卻不致人死命,不到片刻的功夫,這原本躺着三具屍體加一地兵器的街道再次多了無數的裝飾品,五十多名蒲吾軍捂着痛處在地上痛哭的呻吟着。
趙雲吹了吹手上並不存在的灰塵,然後再次將長槍握在手中越過這些正在呻吟着的蒲吾軍,將戰線向前推移了不少,總不可能隔着一地正在呻吟的蒲吾軍繼續攔路吧?
被擠兌的二排長帶着混進城的三班將縣府十幾名家丁護衛引出了縣府,然後便朝着呼喊聲最響的東面跑去,捱了罵的縣府家丁護衛頭頭自然不會就這麼輕易的讓二排長走脫,所以追的很緊。
本來雙方如此追逐,二排長帶着的三班應該是可以跑到前面去的,哪知道家丁護衛都是蒲吾本地人,對於城裡的地形相當的熟悉,於是他們就想着抄近路堵住二排長,結果就跑過了頭。跑過頭的家丁護衛便碰上了正在風麴義之命封鎖東面一切道路的先登死士,兩方都沒有見過面都看着眼生,便很“自覺”的起了衝突。
將先登死士誤以爲是剛纔那個引自己出來的混球的同黨的家丁護衛連招呼也不打就直接用刀劍說話,先登死士見對方居然這麼的不客氣也就將這十多名家丁護衛定性爲樂安軍,當即便抽出武器猛攻上去。
一百先登死士打十幾個家丁護衛,只一回合就滅了。如此強大的戰鬥力讓在出現在先登死士後面的樂安軍士卒大吃一驚,看樣子對付這些變態也只有同樣屬於變態的錦衣衛才能夠勝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