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如此就沒啥好說的了,你自求多福吧!”歐陽傑很牛氣哄哄的甩下這麼一句話就準備離開,不過整個人卻被主簿擋住了,歐陽傑很不可客氣的伸出手想要將主簿推開,只是主簿的身子紋絲不動,甚至連歐陽傑還小範圍的朝後退了一下。
“不可無禮,老方你先退下,這裡交給我來處理吧!”縣令急忙的對着自己搭檔說道,自己這位搭檔是什麼樣子縣令那是相當的清楚,軍隊出來的半路子相當的野,歐陽傑拽的跟二五八萬一樣連自己都看不慣更何況老方這個軍中老兵。
“最好不要太自作聰明,要記住這裡是夏陽不是虎牢關,而且夏陽城破對虎牢關沒有半點好處。”主簿冷冷的警告;額歐陽傑一句,然後便轉身出去了,歐陽傑可以感覺到對方並不是在和自己開玩笑,那冷冽的眼神絕對是殺過不少人的老手。一直以來在虎牢關上作威作福的歐陽傑不由心中一凜,不敢再繼續耍橫了。
“不好意思,老方就是這個樣子,他以前是軍中之人,後來來這投奔我,不過這脾氣還是沒有改變。”對於一個不把自己放在眼裡的都伯縣令也不打算繼續客氣下去,要不是因爲他們現在是一根繩上的螞蚱,縣令也就不會組織主簿的下一步動作了。
“哼,他最好不要耍小動作,不然劉將軍會讓他後悔的。”歐陽傑這叫輸人不輸陣,後臺硬朗的歐陽傑得說幾句狠話爲自己壯膽,不然很容易被人看不起的。
“依着城池能否守住夏陽兩天都是問題,你要想指望劉常能夠替你報仇就最好讓他在兩天之內派遣部隊對夏陽支援。夏陽是虎牢關的前哨,一旦夏陽有失,那麼虎牢關前就再也沒有什麼屏障可守,當然虎牢關也不需要這些。”縣令很沒好氣的說道,眼前這是什麼人啊,難道除了爭強好勝之外就沒有別的事情可做了嗎?同樣是軍人,咋差距就這麼大捏,縣令有點想不通。
“虎牢關總共只有兩萬人,朝廷唯一的一支機動部隊也被朱將軍在昨夜損失了,要不是因爲虎牢關是洛陽唯一的防線,朝廷連一兵一卒都不會支援,劉將軍也有苦處,希望大人能夠見諒啊!”歐陽傑雖然有點傲慢,不過畢竟是跟在一個四品武將身邊的親軍統領,見識什麼的還是有的,打太極說客套話還是有一套的。
“難道就只能看着夏陽淪陷?”縣令着急了,歐陽傑說的是實情,要不是因爲家中老小都在洛陽呆着,這個時候恐怕夏陽早就已經易手了。
“哎,大人現如今唯一的指望就只有朱雋老將軍了,老將軍戎馬一生,身經百戰,雖然損失了兩萬大軍,但是想來應該鬥志未消,估計很快就會組織起大軍反攻的。”歐陽傑作爲虎牢關守將,曾經也跟着朱雋征戰黃巾,曾經的歐陽傑還只是新兵蛋子一枚,那個時候歐陽傑的偶像一定是朱雋。所以在說起朱雋的時候,歐陽傑的神情很是激動。
“朱雋老將軍?事到如今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縣令雖然也知道朱雋的事蹟,可是對於朱雋卻並不是很自信,一個照面就被打殘了,就朱雋曾經是叱詫一時的風雲人物,可那也是昨日黃昏。不過看眼前歐陽傑這激動的樣子,縣令還真不敢將這話說出來,要知道歐陽傑手中的那把刀絕對是鋒利的,割不死你。
“我看大人還是抓緊時間將城池好好修葺一番然後整理一下城城內的軍械馬上徵召一批壯丁,冀州軍很快就要來了。”歐陽傑的話讓縣令愣了神,只顧着去求援了,居然忘記了固守和待援是連在一起的了,經過歐陽傑這一提點,縣令恍然大悟,看向歐陽傑的眼神也好了不少。
兩人再次客套商議了一番之後歐陽傑提出告辭,縣令也沒有挽留,只是催促歐陽傑早點帶兵來支援夏陽,而歐陽傑只是說一定儘快請將軍派人過來,面對這樣的說法縣令不再說話,因爲這明顯是託詞。
歐陽傑前腳剛走,夏陽就迎來了冀州軍,剛纔雖然有歐陽傑的提點,可是縣令纔剛發出告示,所有的事情也只是一個開端而已,冀州軍一來所有事情就全部停止了。
遠處的冀州軍踏着整齊的步伐朝着夏陽前進,地面在顫抖,縣令的嗓子在乾涸,夏陽守軍的雙腿在大顫,遠處那黑壓壓的一片都是敵軍,看起來就有點讓人無法產生抵抗情緒。
這個時候就算所有人都發憷,可夏陽縣令卻木有資格,所以現場只有一個人清醒着。雖然對於冀州軍的威名縣令很是懼怕,不過爲了自己的小命縣令必須將所有人叫醒。
“將士們,瞧見沒有。”縣令忽然一聲大喝,將那些發憷的守軍全部喚醒了過來,所有人都望着縣令,有些奇怪,因爲縣令的手指着身後,而不是向前。
“我們身後就是自己的父老鄉親,一旦城破他們將何去何從,裡面有你們的親人,想想他們吧!拿起你們的武器去戰鬥吧!我們是爲了家園爲了親人,死得其所。挺起你們的胸膛,讓我看看男人的擔當。”縣令說的義正言辭,守軍們不自覺的將自己手中的武器握緊,士氣正在無形的提升。
縣令說話很有水平,沒有說城破之後會怎麼怎麼樣,因爲這樣的話在冀州軍面前是經不起考驗的,保不準這裡面只要有一個知道冀州軍事蹟的人就知道冀州軍是多麼的軍紀嚴明,而縣令的這些花也是套着範惜文的戰前動員來的,盜版依然是那麼的猖狂。
完成戰前動員的縣令看着城下正在逼近的冀州軍,眼神裡充滿了擔憂,情況比料想中的還嚴重。冀州軍的後面是一排排的投石車、攻城車和井闌,個個體型巨大,一看就知道是攻城必備。縣令在歐陽傑的面前說能夠支撐住兩天,是低估了冀州軍的實力和劉科的魄力。
“停,”冀州軍最前面那個騎着馬的威風凜凜的將軍就是劉科,劉科的隨身武器還是那柄穿越過來的開山刀,只不過這柄神器已經多了個漂亮的外殼,劉科拔出自己的開山刀光彩依舊。冀州軍作爲訓練有素的一支軍隊,聽了主將的命令當即就頓住了腳步,所有聲音嘎然而止,天下一片寂靜。
“上面的人都給我聽着,奉天子聖諭收服京都,大軍所至之處還不快快出城投誠。”大軍站定就從冀州軍中跑出一名將軍對着城牆上大聲的喊道,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冀州第一軍團第一軍軍長燕樂,劉科這個軍團長在這裡做指揮,燕樂只能當一個跑腿的了。
回答燕樂的是一片沉默,沒有人說話,這個問題其實很簡單,所有守軍都願意投誠,可是卻沒有人帶頭。
“大人,不如由末將下去挫一挫敵軍銳氣如何?”正在縣令爲難之際,一個聲音在縣令身邊響起,縣令聞言很是高興。不過順着聲音望去之後便向霜打了茄子一樣,主動請纓的居然是夏陽主簿,主簿雖然是官,可他是文官啊!
“老方啊,這戰場上打打殺殺的還是交給年輕人去做吧,俺們傷不起了。”縣令苦苦勸道,不過明顯沒啥效果,主簿還是決定要一意孤行。
“不,我心意已決。”說完主簿就抓着身邊護衛手中的一把長柄大刀下了城樓,這個時候縣令纔想起主簿之前大小也是個武將。所以也就將心中的忐忑放了下來。
主簿沒有帶人出去,只是一人一騎頗有些孤單英雄的風範,當城門打開的時候主簿一個人的雄姿出現在劉科的視野中,然後主簿拍馬衝了出來,來到冀州軍前三百步的地方立定,手中長柄大刀利於馬下。橫刀立馬,好一個英雄氣概,一副13樣。
“河間方悅在此,誰來?”原來主簿的名字叫做方悅。
“方悅?哈哈!”劉科愣神了,指着方悅半天只能用哈哈這兩個字來不斷的向方悅打招呼,冀州軍上下找了半天就沒有第二個重複的詞出現。
“嘿,兄弟你真逗,你是想要單挑嗎?是你單挑我們一羣,還是我們一羣單挑你一個啊?”燕樂雖然不能指揮手下進行作戰,不過好歹也是軍長級別的人物,這樣的場面燕樂出來發話效果那是槓槓的,因爲後面的士卒全部笑的累彎了腰。
“你,我殺了你。”衝動是魔鬼這句話說得還真對,一言不合就動手的不在少數,夏陽主簿方悅也不例外。
不過對於方悅這樣的行爲燕樂只是回了一句:“單挑已經不流行了。”然後燕樂揮了揮手,馬上就出來一個營的冀州軍迎着方悅衝了上去,手中還拿着一杆標槍。
“快回來。”夏陽縣令或許對於冀州軍有過一定的瞭解,所以一見這情況馬上就要呼喚方悅回城,只是方悅正在氣頭上,對於縣令的呼喚並沒有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