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司馬朗大吃一驚,看了看劉燁,又看了看張鬆,表情驚訝。
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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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說好的攻打漢中麼?怎麼又要攻打益州了?
張鬆……這小子。
劉燁卻是眉頭一皺:“張從事這是什麼意思?本將好像沒明白。”
張鬆大聲道:“劉焉劉璋父子不尊朝廷法令,佔據益州,形同割據。否則劉焉死,應該由朝廷另行委派他人,擔任州牧纔是,怎麼能父死子繼呢?益州乃是朝廷州郡,並非封國啊!”
漢朝初年,高祖劉邦感慨於秦朝滅亡,認爲是秦始皇實行郡縣制,沒有分封宗室拱衛中央,因此滅亡。所以漢朝實際上實行的是郡國並行制,既有受朝廷直接管轄的州郡,還有諸侯王的封國,所謂“非劉氏而王者,天下共擊之”。
而州郡官吏自然是朝廷直接委任,封國則是父死子繼,只不過要上報朝廷,求得允許,實際上就是走個過場。
“大將軍平定關中,誅殺董卓,乃是匡扶朝廷,掃平天下的豪傑。而如今劉璋割據益州,大將軍卻只知道討伐張魯,最大的奸賊就在面前,這豈不是一葉障目麼?”張鬆大聲疾呼道。
劉燁面色一變:“永年說的是啊,本將受教了。”
張鬆大喜,膝行上前數步,隨後遞上了手中的益州地形圖。
劉燁鄭重的接過了圖,隨後道:“永年可否回到益州,作爲本將在益州之內應?”
張鬆大喜:“敢不從乎?”
“既然如此,永年可速速回去,等到大事平定,某必定有所重用。”劉燁許諾道。
“多謝大將軍!”
劉燁當即安排張鬆住在自己府中,與他同餐進食,討論了一番天下形勢,張鬆頗爲榮幸。
而送走張鬆之後,劉燁當即召集郭嘉、賈詡等人前來議事。
“恭喜大將軍。”郭嘉笑道:“益州富庶非常,況且入川道路艱險,即便是司馬錯伐蜀也艱難非常,有了這張山川形勢圖,益州在我軍面前譬如一婦人而去其衣,全在目中矣。”
劉燁哈哈大笑:“奉孝,你小子當真是風流成性,酒色都要戒掉一些,如此才能繼續爲朝廷效力。”
郭嘉自從那次咳血之後,劉燁便強行停了他的五石散,並且專門派有名的郎中直接住在他府上,一旦有什麼病,立刻前往審查。如此全方面的關心之下,郭嘉病秧子般的身體終於漸漸好了起來,雖然比不上軍中精兵,不過面色可見的紅潤了起來。
“大將軍,如此一來我軍的戰略方陣便要變動一二了。”
賈詡陰惻惻道。
劉燁面露微笑:“文和,儘管說。”
“之前我軍的計劃,乃是攻克漢中,掃平張魯。之所以不伐益州,因爲入川道路艱險,大軍難以展開,糧草運輸難以爲繼。”
“而如今出征益州,卻有三點好處!”
賈詡伸出了三根手指,劉璋微微頷首,示意他儘管說。
“其一:益州富庶,向來便被稱之爲天府之國,民衆百萬,蜀錦華麗,若是能夠吞併益州,則國力大增,以益州多年之積累,少說也能擴兵五萬。”
“其二:張鬆獻上了益州山川形勢圖,使得本來出入艱難的益州在我軍眼中便如探囊取物,而且張鬆也答應在益州境內作爲內應。”
“其三:兵法雲出其不意。劉璋以爲我軍只想掃平漢中,卻不知道我軍打算拿下益州,如此一來益州軍必定無有防備,以有備之軍戰無備之師,焉能不勝?”
“哈哈哈,好!”
劉燁站起身來,笑道:“有了這三條好處,本將就是不想征伐益州也不行了。”
“呵呵,劉璋闇弱,真不知那劉焉當初爲何要以此子爲繼承人。”郭嘉感慨道。
劉燁搖了搖頭:“奉孝,得感謝劉焉,若是益州之主精明強幹,益州文武全力輔佐,張鬆不來獻圖,我軍豈能討伐益州?”
“哈哈,大將軍所言極是。”
“不過如果只是討伐漢中,則命一上將統兵,若是想要吞併益州,則非大將軍親自督師不可。”
賈詡請命道:“請大將軍親自前往長安都督諸路軍馬,節制諸軍,一舉掃滅巴、蜀!”
“嗯。”
劉燁毫不猶豫的站了起來:“傳令,命洛陽新兵營向南陽方向增兵兩萬,儁義那邊既要防備劉表,還得出徵漢中,三萬人馬只怕不夠。”
之前劉燁軍的主要進攻方向是中原和河北,而南陽方向主要處於守備狀態,因此張頜統率的兵馬數量並不多,算上駐守在武關的龐德麾下鐵騎,總數也不超過三萬人。
要出征張魯,張頜也得調動一、兩萬人,如此一來南陽方向不免守備空虛,雖然之前蔡瑁征伐南陽大敗,但是萬一劉表再出兵,就不好對付。
“命令馬騰調度關中各路兵馬前往長安,本將要親自前往長安督師,先滅張魯,再平益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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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達鎮守洛陽,奉孝和文和你們兩人隨我一同前往長安。”
“諾!”郭嘉和賈詡兩人拱手,面色嚴肅。
益州雖然只有一州,但是實力卻是非同小可,軍力強大而且據有地利,即便劉燁已經佔據了很大的優勢,依舊不能夠放鬆,否則很有可能翻車。
“等到掃平益州之後,便是出兵與曹操決戰之時。”
劉燁目光望向東方,透露出了一股濃濃的戰意。
曹操,和劉燁的關係可謂十分複雜。長社之戰時兩人並肩作戰,戰友情最爲親近,兩人都是志向遠大之人,因此關係十分不錯。
後來曹操更是在劉燁的保舉之下,上任爲青州刺史,不過從那之後,兩人的關係就產生了變化。曹操和袁紹勾結在一起,成爲了劉燁在東方的敵人,並且實力越來越強大,逐漸取代了袁紹,成爲與劉燁爭鋒的第一人。
“天下英雄誰敵手,曹劉!”
劉燁總有一種感覺,曹操很快就將平定江東,而自己也能夠平定益州,兩個人的對決,不管誰勝誰負,都將決定整個天下的歸屬。
這一天,似乎已經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