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軍堅守,大將軍很快便到,敵軍便如同冢中枯骨,旦日可擒!”
張頜軍令下達,涼州軍並不出戰,而是堅守軍陣,一時之間固若金湯。
饒是益州軍在張任的指揮之下對敵軍發動了猛攻,可是西涼軍便好似鐵皮烏龜一般,益州軍怎麼也殺不進去,一時之間兩軍倒是陷入到了僵持之中。
“大都督,不如讓我親自上前督軍吧。”
見到無法破開西涼軍陣勢,劉循有些着急,急忙對張任開口道。
張任擺了擺手:“少將軍乃是主公之子,豈能輕易出陣?況且那張頜乃是西涼軍中名將,便是本督親自上前督軍,也未必能攻破敵軍營盤。”
“那該如何是好?”
張任對一旁道:“請城中主公下令出兵,與我軍夾擊敵軍。”
他身旁一騎領命而去,朝着成都城下跑了過去,大聲喊道:“敵我兩軍陷入僵持之中,請主公速速發兵,此戰可定!”
“主公下令吧!某這便領兵出擊,務必要一戰擊潰敵軍。”黃權當即請命道。
看了看黃權一臉堅定的神色,劉璋最終只好點了點頭:“黃別駕出兵吧。”
“喏!”
黃權興奮道:“打開城門!”
千斤閘緩緩收起,兩扇城門隨之打開,上萬益州軍則是從城中魚貫而出,朝着兩軍交戰之地衝殺而來。
“擊潰敵軍!”
上萬益州軍吶喊着朝着西涼軍衝殺而來,張頜不由得眉頭一皺,看來一番苦戰今日是無法避免了。
而益州軍則是大喜:“援軍已到,殺賊啊!”
“殺!”
一萬益州軍繞了個大遠,從背後殺向了西涼軍,與張任軍裡應外合,內外夾擊,將西涼軍團團包圍起來。
局面迅速惡化,一時之間西涼軍被益州軍前後夾擊,完全被敵軍包圍起來,夾擊涼州軍的近乎是三倍的敵軍,饒是西涼軍勇猛善戰,可是也奈何不了一個人往往要面對兩三個人的局面,頓時陷入到了劣勢之中。
“中軍隨我出戰!”
張頜見狀,也不能站在原地不動彈了,他喝令一聲,隨後則是親自領着軍馬衝殺而出。
“那是敵軍主將張頜,抓住他!”
益州軍見到張頜親自領兵殺出,不由得興奮了起來,頓時便有數千軍馬圍困而來,隱約織成了一張大網,要把張頜給包圍在其中。
“殺!”
張頜竟然有點興奮,他舔了舔嘴脣,雙腿一夾胯下戰馬便衝了出去,周圍跟隨着百餘名親兵。
面前一彪軍馬迎了上來,他們的目光當中充滿貪婪之意,如果能夠抓獲張頜,自然是少不了賞賜。
張頜目露不屑,手中長槍二話不說便是一式橫掃千軍,銳利的槍鋒橫掃一圈,劃過了益州兵的脖頸,頓時便有三人悶哼一聲,噗通一聲倒在地上。
“張頜休走,還不束手就擒?”
一道大喝聲傳來,只見得益州軍中一名軍司馬策馬衝殺而來,他手中握着一柄馬槊,長得五大三粗,看來是個孔武有力之輩。
“哼,匹夫耳,吾何懼之有?”
張頜冷笑一聲,非但不避讓,反而正面衝了上去,手中長槍向前一指,槍鋒精確的對準了這軍司馬的眉心。軍司馬只覺得自己好像是被一條毒蛇盯住了,頓時心中一寒,下意識的仰身避讓,這個動作救了他一命,張頜的槍鋒險之又險的從他額頭上面鑽了進去,挑中了他的頭盔。
“啊呀!”
軍司馬慘叫一聲,額頭一陣劇痛,鮮血涔涔流下,而張頜則是槍挑着他的頭盔,哈哈大笑。
“勿憂,汝頭尚在。”張頜戲謔道。
“匹夫安敢欺我!”
這軍司馬又羞又怒,不管不顧的又朝着張頜衝殺而來,張頜則是目光一寒,策馬衝上前去,隨手將頭盔扔在一旁,看準了他的胸膛便是挺身一刺。
噗嗤!
兩馬交錯而過,那軍司馬不由得慘叫一聲,原來方纔張頜挺身一刺,長槍鑽破鎧甲,刺入胸腔之中,張頜趁勢橫向一劃,拉出一道長長的傷口,兩馬交錯的一瞬間,長槍便趁勢拔了出來,一大捧鮮血噴了出來。
軍司馬口吐鮮血,哀嚎一聲,倒在地上。
“抓住張頜!”
益州軍雖然見識到了張頜的勇猛,不過依舊是貪念作祟,畢竟張頜目前勢單力孤,若是能夠抓獲敵軍主將,自然是大功一件。
張頜也不畏懼,策馬挺身衝上前去,手中一杆長槍運轉如飛,左右挑殺,每一槍刺出必定有一名益州兵屍首分離,倒在地上,儘管周圍益州兵有數千之多,可是依舊奈何不了張頜,反而被他殺得遍地屍體。
張頜本來就是槍法高手,一手槍術在殺場之上早就已經歷練出來,而劉燁的槍法更是經過後世的千錘百煉,可謂集大成者。平常劉燁自然也難免和張頜較量,事後則是會指點張頜一些槍法上的要訣,令張頜茅塞頓開,槍法進境神速。
如今的張頜槍法遠勝往日,便是對上關羽張飛、許褚典韋這樣的絕世猛將,三十合內也絕不會落入下風,對付這些尋常士卒,自然是手到擒來。
見到張頜如此神勇,他身旁的涼州軍同樣是士氣大振,紛紛跟在張頜左右趁勢衝殺,硬生生在敵軍陣中開闢出一條血路,益州軍已經損失數百人。
張任也注意到了張頜的勇猛,一時之間不由得心癢難耐。
“張儁義!有本事不要和尋常士卒對壘,嚐嚐我的槍法!”
張任大喝一聲,率領近千軍馬衝上前來,槍鋒直指張頜。
“來便來,怕你不成?”
張頜則是怡然不懼,槍鋒順勢劃過一名益州軍什長的咽喉,點向張任。
“來得好!”
這一招樸實無華,實則暗藏殺機,張任叫一聲好,手中長槍揮出,當得掃在了他槍桿之上。
“這張任槍法非凡,單憑這一點就絕非等閒將領。”
張頜眉頭一皺,他已經能夠感受到,張任的武藝絕對不在自己之下,乃是一等一的猛將。
“張將軍如今人困馬乏,陷入苦戰,何不投降我軍,保的一條性命?”張任高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