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朝歷代維護統治,選派官員都離不開這些世家大族,皇帝和王朝一換再換,這些士族就像是一顆釘子釘在原地,一直等到隋唐科舉制橫空出世,纔打破了這一局面,從此就連家族興衰都很平常了。
不過好在目前劉燁僅僅是掃除文盲,提高識字率而已,並沒有將選官、舉孝廉、舉茂才的制度加以改變,否則只怕這些世家大族就會徹底沸騰起來了。
而經過夏末秋收之後,糧草豐足,天氣爽朗,正是利於大軍廝殺的好時節。
洛陽,北軍軍營,點將臺。
沉重的腳步聲響起,劉燁全身披掛,身穿鋼甲,頭戴鐵盔,腰按寶劍,腳步堅定的走到了點將臺之上,背後則是馬超、趙雲、馬休、馬鐵等諸多驍將環繞,好似衆星拱月一般,更是襯托出了劉燁的威嚴,頭盔之上一片盔纓飄飄,威風抖擻。
劉燁放眼望去,只見得四面八方到處都是披甲持兵的北軍戰士,他們面帶尊敬的看着劉燁這位秦公,大將軍,等着他給大軍發號施令。
因爲練武的關係,劉燁雖然年近四十依舊是年富力強,威嚴深厚,不過依舊覺得有些精力缺失。實際上人到了四五十歲之後,體力和精力都在走下坡路了,曹操便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官渡之戰時,曹操面對攜十萬大軍的袁紹猛攻,尚且能夠頂住,撐到火燒烏巢。結果等到關羽水淹七軍,兵鋒直指中原時,背後還有中原、關中、河北作爲依仗,竟然被關羽嚇得要遷都,並非是軍事實力不行,而是老了。
趁着自己還不算太老,一定要趁着這次機會徹底統一中華,讓之後的“民族融合”徹底斷絕,讓中華民族跳過這個最黑暗的時代,邁着大步向前發展!
魏晉南北朝是中國歷史上精彩紛呈的一段時期,但是也是異族最爲猖獗的一段時期,自己以前看到史書上異族鐵騎在中原大地上奔馳便感到深深的屈辱,如今自己有幸來到這個時代,自然要盡力避免。
強盛的漢朝給了我們的民族名字,劉燁要做的就是讓強漢的輝煌繼續延續下去,讓文明的光芒驅散野蠻的黑暗。
劉燁氣聚丹田,大聲道:“衆將士!爾等都是虎賁之士,跟隨孤南征北戰,掃滅羣兇,爲大漢朝立下了汗馬功勞。而如今逆賊曹操僭越稱公,不尊天子,我軍誓要出兵討伐,掃滅曹賊!”
北軍將士羣情洶涌,齊聲大喊。
“出車彭彭,旌旗獵獵!”
“天子命我,征戰四方!”
而一旁以西涼軍爲新鮮血液,組建而成的羽林軍同樣是不甘示弱,齊聲大喝道。
“爲國羽翼,如林之盛!”
上萬人齊聲大喝,巨大的聲音匯聚在一起好似重重海浪,迴旋激盪在北軍營地當中。
好,軍心可用!
劉燁拔劍出鞘,喝令道:“今孤率師出征,掃滅曹操,奮勇作戰殺敵者、爲國受傷者厚賞之;爲國捐軀者,賜桑田十畝,三倍撫卹。”
“願爲大將軍效力,爲朝廷死戰!”
行軍打仗是個很危險的事情,一個不好就有可能命喪黃泉,而死後就成了大問題,因爲人不是孤獨的個體,還有老父老母,妻兒子女,如今劉燁爲這些士卒考慮好了後路,他們沒有了後顧之憂,自然是士氣如虹。
建安十五年七月,秦公、大將軍劉燁對天子劉協上書,請求東征曹操,天子欣然允諾,加封劉燁爲大司馬、大都督,總督中內外諸軍事,自行委任將領。
劉燁兵分四路,自己親自擔任中路軍統兵大將,率領馬超、馬休、馬鐵、于禁、趙雲等諸將,郭嘉、賈詡隨軍參謀,領兵十萬。 wωw▪ TTKдN▪ ¢○
徐晃擔任北路軍領袖,升任爲徵北將軍,呂布爲鎮北將軍,兩人統率冀州軍和幷州軍對青州和遼東同時展開攻略,兵力約在五萬上下。
而劉備則是再次率領豫州軍東出汝南,兵發淮南,關羽張飛爲輔,兵力約在兩萬餘人,不足三萬。
張頜則是擔任南路軍統率,同時高寵水師也歸張頜調遣,以李嚴、甘寧、文聘、黃忠以及江東軍舊將,水陸兩軍總計八萬,兵鋒直指江夏與江東六郡。
劉燁四路齊出,總兵力在二十五萬上下,除了在鎮守關中、益州的兵馬尚未調動,幾乎是傾盡全國之力,要畢其功於一役!
彭城。
“丞相,丞相!”
程昱腳步匆匆,面色難看的衝進了相府之中,來到了曹操所處的密室。
“丞相,緊急軍情!”
“拿來我看。”
曹操伸手接過程昱手上的軍情,不由得眉頭一皺,饒是他身經百戰,見到劉燁發動瞭如此之大的陣仗,也不由得一陣頭皮發麻。
“唔...”
曹操的手掌忽然顫抖起來,越看越是難受,一股劇烈的疼痛從腦袋裡升騰起來,疼得曹操伸手抓住腦袋,呻吟出聲。
“丞相,丞相?”
程昱呆住了,低聲問候。
“無妨,頭風病又犯了而已,老毛病了。”曹操苦笑道。
曹操患有嚴重的頭風病,在官渡之戰時便曾經發作,不過因爲看了陳琳的一封檄文就好了,後來找到名醫華佗希望醫治,結果華佗說要拿厲斧劈開曹操的腦袋,曹操就把華佗給下獄了。
如今見到這個不利消息,曹操的頭風病自然就再次發作了,難以忍受。
過去了好長一段時間,曹操這才呼出一口濁氣,穩定了下來,已經是滿頭大汗。
“丞相,要不要叫太醫?”程昱提議道。
曹操對此則是嗤之以鼻:“哼,算了吧,這些太醫不過是庸碌之輩,什麼時候找到張仲景和華元化再說吧。”
說罷,曹操擺了擺手:“立刻命令軍中文武到我府中議事,要快!”
“是,丞相。”
曹操之所以沒有發動廷議,是怕嚇着皇帝和那些大臣,他們一聽說幾十萬大軍,估計嚇得就得投降了。
“對了,仲德。”曹操忽然叫住程昱:“志才病重,就不用叫他過來了。”
程昱點了點頭:“昱明白。”說罷,他轉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