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啊,在南陽,就數你張叔父的醫術最高,現在他也沒辦法,現如今,我們就跟劉景升去荊州,看看那邊會否找到醫治你的方法。”黃忠四十來歲的年紀,看着自己十五歲的兒子,哎,這小子如果有魏延那小子的身體多好,同樣大的年紀,魏延才學了幾招?
看見自己的父親爲自己的事愁眉苦臉,黃敘心裡也不好受,當時自己得病的時候,張叔父來給自己看病,當時的結論非常打擊自己。
還記得張叔父說話的表情,“漢升,敘兒的病是自幼習武過度,傷害了身體根本,本來可以採用滋補,慢慢調養也可以恢復,但調養的時間太長,敘兒可能熬不到那個時間啊!”
當聽到張仲景的結論,黃敘的心情是最難以表達的,難道要怪自己的父親,但他也是爲了自己,不過想想自己練的要死要活的時候,自己的父親都要自己堅持下去,這一堅持,就把命給賠進去了,哎,到底該怪誰,還是要怪自己爲什麼是黃忠的兒子?
經過這幾年的調養,黃敘早沒有以前的衝動,看到自己父母爲自己奔走四方,父母的外表早就掩蓋了實際年齡,暗地裡,也沒少聽到父母的愁悶聲。
以前,自己還會動不動責怪父親,直接開罵,現在,黃敘很懂得節約和父母在一起的時間,即使就是那麼靜靜地,自己也想多看父母兩眼,特別是,自己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了,身體損耗越來越大,張叔父的藥也止不住自己身體繼續虛弱,或許還能熬一年,或許也就半年,剩下的時間,自己根本已經對醫治失去信心了,父親說去荊州找希望,其實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張叔父的醫術,要找比張叔父的醫術更高的大夫,談何容易。
當然,黃敘也沒有反對,到哪都一樣,剩下的日子待在父母身邊,父母還有希望就好,免得太多時間愁苦。
“黃大叔,黃大叔。”黃忠家外有一個少年的聲音傳來。
“是魏延吧,進來吧。”黃忠聽到的這個少年聲音很熟,猜到可能是魏延來了。
魏延進了門,看到黃忠和他兒子黃敘,“大叔,收拾好了吧,我們去找荊州牧劉表吧,他可能都等急了。”
“劉景升呢?”黃忠問道,不是說劉表要來自己這裡看看嗎?
“大叔,我們是去投靠人家,怎麼能叫州牧大人親自來呢,以後在荊州,還指不定要怎麼求人家呢。”魏延直嚷嚷的叫喚。
“哎,敘兒,那我們就走吧。”黃忠說着,進去招呼了老伴,一起上路。
剛出到門口,就看見迎面過來一小隊人馬,也是行李布包趕路的姿態,不過,人人都騎着馬,即使婦孺也有轎子做。
黃忠看了,忍不住嘆息,看到自己這邊,就魏延有匹馬,自己一家三口,就帶了些衣物,唯一值錢的就是自己的刀和弓箭,這弓箭還是一般獵戶狩獵用的。
“伯父,你們這是要到哪去啊?”對面的隊伍裡,居然還有人直衝着黃忠而來。
黃忠本來情緒不高,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望向來人,咦,這不是張仲景的兒子張峰嘛,怎麼他會和這麼多人在一起,有什麼事嘛!
“小峰,你這是要去哪,怎麼這麼多人啊?”黃忠還沒回答張峰,反而問張峰的目的。
“伯父,我正是爲了黃敘而來,你這是要到哪去,你又不是不知道,黃敘他身體弱,怎麼讓他到處亂走啊。”說着,張峰就想上去給黃敘把脈檢查身體。
“張峰,別亂動,黃大叔一家準備遷居荊州,這些年,你父子根本就治不好黃敘,浪費了那麼多時間,現在荊州牧大人接納黃大叔一家,荊州人才輩出,肯定能治好黃敘。”魏延看張峰上前,忙攔在前面,他自然知道張仲景父子給黃敘看病的情況,怕這張峰把自己的事給攪黃了,忙上前阻止張峰。
黃忠本來看張峰想上前給自己兒子檢查,習慣性地也想讓兒子上前,不過魏延站了出來,擋在自己前面,說出來的話,也不無道理,或許,還是去荊州,可能還真找到救治自己兒子的方法,畢竟劉表是一州州牧,能量肯定很大,他願爲自己父子出面,那治好的機率,肯定會大很多。
“魏延,你胡說八道,快讓開,黃敘的身體虛弱,本不適合這樣出行,你快讓開。”張峰說着,想進到裡面,但魏延擋在前面,根本就過不去。
“張公子,請讓讓,這個魏延交給我來對付。”張峰後面,一直隱忍的方悅,看見張峰爲難,心裡可不爽了,自己的使命可是保護張仲景一家,現在看這個魏延居然攔着張峰,自然要爲張峰出面,也怕這個傲慢的少年做出什麼傷害張峰的舉動。
“魏延,我們又見面了。”看到張峰退回到陷陣營的保護圈裡,方悅這才直面這個手下敗將。
“是你。”魏延一開始還沒注意,只是看這批人打扮似乎很熟悉,也沒太在意,等方悅出面,自然認出了來人,怎麼到哪,都會被這幫人壞事。
“魏延,上次我家將軍放了你一條生路,怎麼,現在又出來興風作浪了?”方悅沒怎麼看得起這個魏延,居然從甘寧手下挖人,而且還是用利誘的方式,看他處事,人品肯定有問題。
“什麼叫興風作浪,我現在幫着黃大叔一家,幫他找到了一個靠山,將來飛黃騰達也指日可待,特別是能爲黃敘找到更好的大夫醫治,這本來就是好事,倒是你們,現在阻止我們幹什麼?”魏延畢竟還年少,上次受了些挫折,現在沒敢在方悅面前太囂張,甚至是帶着一些解釋,隨即,魏延轉過頭,對着黃忠說,“黃大叔,這些人就是上次對付我們的部隊,我打不過他們,現在他還要阻止我們,黃大叔,你看看,是不是出面把他們趕走,現在州牧大人劉表可是在等着我們呢。”
黃忠看着對面騎馬的將領,自己到底要不要出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