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信任

高順等人,已經坐船繞過了洛陽,直接往東的方向行去,一路上倒也沒有發生什麼事情,也沒有碰到什麼敵人,倒是趙雲、黃忠這兩人,在經過了一段時間的磨合下,已經開始習慣了陷陣營的軍旅生活,或許,他們天生就有一種不服輸的性格,讓他們在各種訓練之下,都能很快的進入狀態。

“典韋,昨天你和我大哥打過了,今天,就讓我甘寧和你鬥鬥,”甘寧的大刀實在是太顯眼了,配上甘寧拉風的裝扮,還有一副神氣的樣子,讓他在這堆頂級武將裡面,從相貌來說就特別凸顯。

“甘寧,你小子想上來找揍就明說,”說着,典韋也不客氣地拿出自己的武器大長戟,還分別用兩手舉着兩長戟在空中相互對撞一下,氣勢絲毫不輸於甘寧,雖然昨天百合之下輸給了黃忠,不過,對於甘寧的挑戰,典韋還是很期待的,在這樣每天武將的對陣之下,自己的實力也是突飛猛進,每個武將的風格都不同,打起來才過癮。

“子龍,不上去試試手,”方悅看到趙雲在一邊只是看着,並沒有上去,這幾天,趙雲都沒有再和各將進行比試,似乎有什麼心事,所以,方悅上來問問。

“哦,原來是方大哥,”趙雲看到問話的是方悅,也忙失禮,雖然趙雲在上船後就同幾個將領打過,也大概知道彼此之間的實力和優劣,趙雲融合的反而比其他人更快。

其一,黃忠畢竟長年傲氣擺在那,還做不到和陷陣營的士兵能夠無間隙地放鬆,即使對着甘寧的那些小弟,黃忠也沒太多客氣,而甘寧,畢竟一直以來的匪氣太重,即使被高順任命成軍,這軍規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練出來的,反而是趙雲,年紀不大,身份也是平民,和每個人都能和睦相處,特別是,他的武藝擺在那裡,讓這些傲氣的將領,在他面前也要收起這些傲視之心,因此,反而是趙雲,更能獲得陷陣營、錦帆營的心,就連方悅,也成了趙雲口中的方大哥。

“子龍,最近這兩天都沒見你上去邀戰,有心事?”方悅關切地問道。

“方大哥,將軍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呢?”趙雲看到方悅很熱情,忍不住將心裡的疑問問出來。

“哦,我原來還以爲你跟了將軍這段時間,已經很瞭解將軍了,沒想到,你自己心裡面都還沒想明白啊!”方悅還真覺得奇怪了,他知道,這趙雲本來就是奔着高順而來,在經歷過幾件事情之後,應該會更加擁護高順,怎麼,現在反而會產生困惑。

“我最剛開始,聽到將軍的各種傳聞,真是讓人熱血沸騰,恨不得也成爲匡扶漢室的一員,隨着將軍馳騁戰場,但在洛陽,將軍又很明確地拒絕朱將軍的建議,並不想成爲匡扶漢室的忠臣良將,後來知道將軍想創造一個自己的家園,雖然難以接受,但細想想,也是一件好事,不過,最讓我不明白的地方,就是將軍明明拿到了與和氏璧相提並論的隨候珠,怎麼將軍都不以爲是,將軍不是要帶着我們建設家園嗎?現在有天命承認,爲什麼將軍反而退縮了呢,方大哥,你知道這到底爲什麼嗎?”趙雲畢竟現在還年輕,一股腦兒就把心裡想的東西全盤地向方悅倒了出來。

“子龍,沒想到,你心裡居然藏了這麼多東西啊。”方悅的確沒想到,自己隨便問問,就把趙雲心裡這麼多話引出來,看來還真是個問題。

“這還不是細軍師說的嘛,隨候珠作爲軍事機密,不得外傳。”趙雲想着兩天前戲志才宣佈的軍令,“對了,方大哥,你當時是怎麼跟着將軍的?”

看到趙雲滿懷興趣,居然開始打聽自己的信息,也回想起以前的情景,“第一次碰到將軍的時候,是外族侵略我河內民衆,高將軍帶着幷州軍,將外族趕出了河內,那一次是第一次看到將軍,渾身浴血,想象着當時將軍的傳說,還以爲將軍真是一個殺人魔王,不過,當時外族屠殺我河內村落,我倒不認爲將軍的殺戮有什麼不妥的地方,不過,倒是挺震撼的。”

說着,還和趙雲稍微討論了一下外族的殘忍。

“後來,還以爲將軍是個吝嗇鬼,整天惦記我河內的物資,後來才知道,並不是將軍自己囤積,而是爲了將士的生存,現在想想,好像也是應該的,當時,正因爲將軍駐紮河內,什麼黃巾、山賊,還有外族,都不敢在我河內撒野,也保了我河內一方平安,也正因爲此,當時,我聽說袁紹要對付將軍的軍隊,出於職責,當時也想出面擋一下,誰知道,我沒出什麼力,反而將軍的迴歸,把袁紹直接嚇跑,退出河內,反而跑到戰場上去了。”方悅說着,自己也忍不住,爲當時袁紹的膽小而取笑。

“或許也正因爲這樣,將軍在呂布面前保下了我,我這條命倒是將軍從戰場上救回來的,後來我河內大亂,當時我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爲了什麼在活着,真正的不知道自己活下去的目的,到底是爲了什麼?”說着,方悅彷彿還想起了當時矛盾的心理,到底是如何的難受,“正是將軍的出現,又給我指明瞭前進的道路,是將軍,他讓我知道活下去的意義。”

“子龍,我解答不了你的疑惑,我只知道,如果將軍有任何命令,我都會無條件執行,即使我明知道是錯的,我也會爲將軍赴湯蹈火,”說着,方悅眼睛閃出耀眼的光芒,直視着趙雲,“如果有疑問,我會直接去問將軍,或許,我根本就不會在意這些疑問,這,就是幷州軍軍規的信任,信任你的將軍,信任你的同伴,只有他們,纔會爲你去擋住敵人砍向你的武器,也只有他們,才值得你去爲他們擋住砍向他們的武器,這些,是可以性命相交的夥伴,也是你的家人,或許,這就是家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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